歐歌過去,有人讓了一個位置。
一**坐下去,隨意靠在沙發上,威廉姆給她遞酒,她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接︰「晚點還有事,就不喝了。今天賬算在我身上。」
威廉姆沒有勸酒的習慣,無所謂的放下來了。
他其實也不喜歡這種氣氛,讓他想到大學時候的兄弟會。
那時候他並不合群,是一個喜歡音樂的「怪異人」。煙霧繚繞的大麻還有迷醉的酒精,言談間粗魯詞匯,都讓他覺得惡心。
兄弟會里總有那麼一兩個受氣包,他就是其中一個。
壓下心底那點不悅,看著歐歌問︰「白先生是什麼人?」
歐歌垂著頭玩手機︰「你不是他請來的,連什麼人都搞不清楚。」
威廉姆皺著眉,罵了一聲粗話︰「反正不關我什麼事情。」
他只是為了那天價薪酬來這個陌生國度做一張專輯而已,專輯已經完成那麼其它的都不關他事情了。
又喝了一杯酒,別人找他跳舞。
威廉姆順著人下了舞池,手在女人身上游走,一點也不客氣。
歐歌又低下頭了,她晚上還要接白先生,打定主意坐坐就走,滴酒不沾。
那邊氣氛越發熱烈,金發美女過來搭著歐歌肩膀︰「親愛的,我們視你為女戰神,只有你才敢和暴君1v1。」
歐歌笑著︰「威廉姆需要人教訓,你們總是太順著他。」
像是歐歌說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他們哄堂大笑,慢慢人都散了。
歐歌又縮在角落里看八卦。
也不知道太專注還是心思根本沒有在這里,身邊竟然連坐了人都沒有發現。
等到覺得自己耳朵被人模了,有些癢才回神。
歐歌猛然躲過,一道犀利眼刀朝著人劈過去。
卡薩端著酒,眼角有些發紅,衣服扣子解開了三顆,露出了胸膛。那副法國貴族樣子已經蕩然無存,反而顯得一些輕佻。
見到是他,歐歌面沉如水︰「有事麼?」
歐歌很不耐煩,可是想想明天他就走了,強自忍下來。
卡薩有點醉了,居高臨下看著她,冷冷看著歐歌,像是盯著一只獵物。
歐歌偏愛黑色,今晚穿了一件圓領t恤,柔軟黑色頭發貼在白色的脖頸上,垂下眉繃著臉稍稍帶著一點戒備神色,只是鴉羽般睫毛,投下一些陰影,顯得有些稚氣,嘴巴抿成一條線,唇珠稍稍突出,有點干燥,卻泛著紅色。
沒有化妝,顯得年紀有些小。亞洲人都是這樣,總像是未成年,帶著些不諳情事的冷漠和禁欲。
視線輕佻的朝著領口掠過,對呢,連胸脯都像是沒有發育完全的樣子。
像一個充滿警惕的黑色流浪貓。
越是這樣,卡薩越是想要看這副身子下的另一種風情。轉念又想到她同威廉姆互相吼叫的樣子。
口干舌燥,連那處都隱隱有了抬頭的趨勢。
被牛仔褲勒得發疼。
歐歌也發現了他放肆目光,目露凶光,警告道︰「再看挖了你的眼珠。」
卡薩胸腔那團火燎原似的燒著一片,連血液都要滾起來了。
就是這個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壓著她,看她反抗,或者叫救命樣子。然後慢慢臣服,只能像小貓一樣喵喵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