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歌還沒有追到白先生的時候,老偷著穿他衣服。
總覺得這樣就離得他近一些,曖昧又旖旎。
還有在分開五年,歐歌遠走美國,一來一回什麼都丟了,拿白先生的兩件襯衣卻一直留著。
白先生一直看在眼里,沒說給,也沒說不給。
這一度讓歐歌覺得白先生不太在乎,也沒有那麼愛她。
幸好如今歐歌有了人,對衣服執念沒有那麼高了。
卻在白先生出差晚上,被引導著拿他的衣服。
看了一眼手機,白先生一只手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歐歌不曉得那時候怎麼那麼厚顏無恥,現在整個臉皮都燒起來了。
白先生說︰「喜歡哪一件?」
歐歌看了一眼,挑出了一件不太顯現地休閑無袖小t恤。
她見白先生穿過好幾次,每次都很驚艷。
t恤款式很簡單,圓領淺灰色,那種松松垮垮的純棉面料。設計師匠心獨運,做了許多滾邊。穿的時候露出一點點鎖骨,特別顯身材。
白先生笑著說︰「你倒會挑。」
「啊,有什麼特別麼?」
白先生穿衣服不挑,他從小到大衣服都有專門設計師負責,每季都換,一件衣服穿不了幾次。
而這件,白先生很喜歡,因為料子很舒服。吩咐繼續再做幾件。
可設計師說是新面料,看著像是棉麻,但是比棉麻柔軟貼身,還清涼不吸汗。就有那麼兩塊,都做了這件。如果再要做,要等等。
白先生沒想到有這麼多彎彎繞,听得頭疼,他又不是很挑,就說算了。
因為夏天穿起來很舒服,多穿了幾次。沒想到被歐歌看上了,做了睡衣,也就不能再穿出去。
白先生能哄著人好受點,自然不會在乎這麼一件衣服,眼里都是碎星光,溫柔得厲害︰「覺得我們寶貝眼光好。現在換上,睡覺。」
歐歌把手機放在床頭,月兌了衣服老老實實換上白先生的。
白先生看不見,只能听見悉悉索索的布料聲。
覺得口干,又去倒了一杯水。
回來時候歐歌已經裹著被子躺好了,捧著手機,目不轉楮地盯著他。
「好了,睡吧。」
歐歌被白先生哄了這麼長時間,那點思念雖然還在,但更多覺得溫暖和妥帖。
從小到大,沒人這麼耐心的哄著她睡覺。
掙扎著最後看了一眼白先生。
「晚安。」
歐歌就沉沉睡了過去,太困了。
手機還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架上,正對著歐歌。
白先生沒有掛,目光眷戀的掃過歐歌眉眼。
她眼底的黑青很嚴重。差不多三個月的勞心勞力,日夜顛倒,顯得有些憔悴。
大約是在秋天,嘴巴也有些干。帶著些孩子氣,顯得很可愛。
輕輕一笑,白先生放下手機,拿出了自己的平板。
工作還是要做的,即便出差,各式各樣的文件依然不會斷,都需要他一個個審閱和回復。
有時候覺得王爾德對自己評價很對,天生勞碌命。
垂下眼楮,腦子里面都是事。忍不住皺眉,付三爺的事本來想著慢慢玩,現下又沒了耐心。
眼里透出冷光,那就看看好了。
是你的點子硬,還是我的拳頭大。
硬踫硬,白先生還真誰也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