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想一想的，我什麼都不好，不懂浪漫，也不懂疼人，仇家也多，還讓你受過委屈。」白先生聲音在黑夜里冷靜又克制。
「並非良配。」
白先生覺得自己很卑鄙，刻在骨子里商人的算計。
連對著歐歌都要用上，明明知道這孩子大約十成十不會拒絕。
也知道自己不允許她拒絕。還是說出了這種話。
「可是除了你，我這輩子沒想過再嫁別人。」歐歌輕聲道。
就這一句，把白先生所有權衡利弊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從後面緊緊抱住她，想把她揉進自己身體里，合二為一，永不分離。
白先生咬著耳朵說︰「睡吧。」
兩個人極近，歐歌後腰被白先生抵著，做了這麼多次，怎麼不知道那是什麼。
歐歌問白先生︰「不要麼？」
白先生閉上眼楮︰「快睡。」
歐歌大病初愈，又哭又醉，白先生舍不得折騰她。
歐歌露出了微笑，和白先生五指相扣，閉上了眼楮。
她是真的累，頭腦發疼，全身都泛著軟。大約情緒太激動了，所以格外疲憊，沒有一會就睡著了。
白先生自己下去洗了個冷水澡。
後來歐歌上過無數談話節目，很多人都會問白先生求婚過程。
歐歌眼神清淺無辜︰「就白先生睡覺時候提出來了，我想了想就答應了。」
大多人都很驚異，追問道︰「沒有戒指？沒有下跪？沒有特別的見證嗎？」
歐歌看著那些問她的人，皺著眉說︰「這重要麼？」
回答的方式有很多種，有人說︰「這對女生很重要呀，玫瑰鮮花，浪漫情懷，滿足少女夢。」
也有人說︰「這不是體現一個男人對你的重視程度麼？連求婚都這麼倉促簡單，婚後會不會更加不那麼重視你？」
歐歌輕笑說︰「白先生不會。」
而且她不覺得簡陋，也不覺得不夠浪漫。
她只記得外面空氣有點冷，被子里白先生的胸膛很溫暖。
白先生說︰「我們結婚吧。」
她有些窒息，也有些眩暈，像是踩在雲端，有那麼點不真切，過了好一會，她確定自己就是在天堂。
白先生的胸膛，就是她的天堂。
曾經到達不了，現在觸手可及。
歐歌說︰「好呀。」
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沒有比這更適合的時間和地點，同歐歌無數次想象完美契合了，陰雨天的被窩，還有白先生的誓言。恰到好處。
給了歐歌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歐歌第二天早上半夢半醒間總覺得有好事發生了，嘴角忍不住上揚。
原本有些起床氣，可是今早上完全沒有發作。
飛快地爬起來，出了臥室門，就看見白先生。
他比起那幾年的狠厲，居然多出幾分溫和，像是沉澱許久的紅酒，色澤清透，香氣撲鼻，余味悠長。
回來不長時間，也被歐歌養出了一點點肉，沒有剛回國時候的瘦骨嶙峋，整個人挺拔又剛勁，猶如松柏。
上天還真厚待了他的那張臉，連一點皺紋也不見，還是像當初一樣，漂亮的讓人不能移開眼楮。
歐歌見獵心喜，跑過去親了一大口。
帥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