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歌的那張專輯《獻給白先生的歌》專輯封面上是一個穿著囚犯衣服的人的後腦勺。
後腦勺上紋著一個二維碼,一掃就能出現那首隱藏的歌曲。
別人都以為那張專輯是歐歌找人化上去的。
其實不是,歐歌自己理了光頭,找了紋身師傅,自己紋上去的。
她覺得那個時候自己就像是囚徒。
看不見自由甘願畫地為牢,被囚禁在名為思念的困境里,無法掙月兌。
當針一針一針的給歐歌後腦上色。每一下頭就像要裂開,歐歌卻覺得自己心髒能微微喘口氣。
自虐一般的方式,就像是一個報復。
白先生背著她,像外面走。偶爾遇見喝醉酒從自己包廂出來的人。
白先生問︰「痛不痛。」
歐歌搖頭︰「不覺得很疼,這個創意是我自己想出來的。當時金池和白星不同意,說影響形象,可是我就像瘋魔了一樣。就想讓你看見,也知道你能看見。背著他們去紋了。結果被訓了小半年,到那里宣傳都得帶著線帽。」
歐歌和白先生之前都盡量不提五年之間他們做了什麼,這個話題就像是個禁忌,沒有人敢打破。
今晚不知道怎麼了歐歌就想說給白先生听,自己的絕望,自己的思念,都想讓白先生感覺到。
倒了門外,司機開著車過來。白先生和歐歌上了車。
歐歌以為白先生不想听,于是不說話了。
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倒退,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先生說︰「我知道。」
歐歌驚訝。
白先生表情隱沒在黑暗中︰「你所有消息我都知道的。」
歐歌原本是猜測,現在被證實了。」我畢業時候你有沒有來。「
白先生誠實;」《繁星》很好听。」
「這不公平,白先生。」歐歌說。
白先生無話可說,在這段關系里看似歐歌主動。可是主導權卻在自己手里。
遠近高低,只在于白先生肯不肯給,又想給多少。
這是由白先生的閱歷,年齡和地位決定的。
白先生承認自己很喜歡這樣的方式,他的性格經歷也很習慣這種方式。
這種掌控欲讓他覺得安全,所以沒有辦法放棄。
所有示弱和寵愛,都在掩飾著這個事實,現在被**luo翻出來,白先生也沒有辦法。
這是他刻在骨子的強勢。
歐歌似乎也想明白了,苦笑一聲︰「白先生喜歡看著我對你沉迷。」
白先生模了模她頭,側著頭問︰「不行麼?」
歐歌陷入白先生那雙溫柔的琥珀色的眸子里。
它里面是風平浪靜,也是暴風降至。白先生湊過來,兩個人離得太近,歐歌甚至能在白先生眼里看到自己。
心跳就急促了起來,甚至臉都泛起了潮紅。
撇過頭︰「白先生用美人計太犯規了吧。」
白先生臉上帶笑︰「不行麼。」
歐歌閉著眼楮,自暴自棄︰「行行行,白先生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長成那樣,有什麼不行的事麼。
何況自己也沒有不喜歡。
白先生捏著她的下巴,把她頭轉過來,笑著說︰「你知道我去看你畢業典禮,蘇秦說要給你下藥,我沒同意,現在想想是吃虧了。」
歐歌一時沒有轉過彎︰「下什麼藥?」
白先生眼神微微在她身上一瞟,流光溢彩︰「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