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瞥了一眼,見他進來,就想把位置讓給他,可是歐歌抓著死也不放。
有點為難,沒辦法,只好把歐歌移到床的另一邊,自己也躺了上去。
黃子淵讓人把溫度計夾著,過了五分鐘,一看都39度了。
物理降溫不見效,黃子淵開了退燒的藥︰「先吃藥看看燒能不能退下來吧,用酒精擦一下,不行我再給你開一支降燒藥。」
白先生沒說什麼喂著人吃了藥。
歐歌大約累了又睡著了,這才把人松開,白先生月兌了身。
他出去吃飯別人送了他一瓶醬香的白酒原漿,還沒有打開,放在歐歌儲物櫃上一直沒有動。
現在打開,滿室的酒香。
黃子淵好這口,但是因為是職業關系,不能常喝。
「這是茅台吧。」
白先生點了頭。
黃子淵嫉妒的不行︰「真奢。」
白先生沒搭理他,倒了大半瓶下去,拿了酒精棉進去給人擦身上。
黃子淵想要跟進去,被關在了外面,一想還是避避嫌。
就坐在沙發,才仔仔細細打量起了屋子。
他其實沒想到白先生居然會住這種地方,實在有點太小了,伸個手都嫌擠得慌。
白先生大豪宅的衛生間都比這里寬敞,告訴別人,別人指定不信的。
也不知道兩個人搞什麼情趣,虧得白先生也不嫌棄。
歐歌電話突兀響了,白先生伸手接了起來,對面是威廉姆,白先生還沒有說話,對面竹筒倒豆子劈里啪啦就開始罵人。
問歐歌怎麼還不到,一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你以為我時間是大風刮來的麼,我還趕著進度。哈特.博金斯的專輯也要開始準備了。」
哈特.博金斯國際大咖那種,甩了歐歌幾條街。
連不太關心流行樂的白先生都听過他的名字。
他不太舒服,雖然知道這種不舒服沒有幾個道理。但這就像老師對著學生家長說班里另一個孩子學習比你好,比你听話,還比你有才。
天然的護犢子。
等人說完,白先生才緩緩道︰「人病了,正發燒。我替她請兩天假可不可以。」
威廉姆一愣,听出來是白先生︰「生病了呀,那就休息著吧。」
白先生好多年都沒有這麼憋屈的時候了。
忍著那點不舒服,淡淡嗯了聲,掛了電話,繼續給歐歌降溫。
雖然知道和人攀比很幼稚,何況歐歌也沒有什麼不好,可腦子里還是那句,下個月要給哈登.博金斯做專輯。
像是自家小孩就比哈登低了一頭一樣。
歐歌吃了退燒藥,看起來好一點了。
閉著眼楮很安靜,這讓白先生又想到她小時候。被人推下水,還打了一頓,被他送進醫院,也是這個磨樣。
又乖又安靜。
那個時候歐歌沒有人疼,可現在她有自己疼著。
把杯子給蓋好,白先生伸了伸腰,去了客廳。
黃子淵還沒有走,隨手翻著桌上的書︰「好點了麼。」
「不那麼燒了。「又笑了一下「真磨人。」
不自覺又喂了黃子淵一嘴狗糧,說人磨人,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那麼惡心。
放下書,黃子淵認真看著白先生︰「你多少天沒來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