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欠教訓

白先生笑了，帶了些狹促。

歐歌捂著鼻子，覺得自己怎麼就那麼不爭氣，不就是看到了白先生出浴圖麼，以前也不是沒有見過。

想要說話，就被白先生抬了下巴，整個頭都仰到了天上。

白先生隨手抽出了紙巾，把血都吸干了。

歐歌還沒往後退，白先生拉著她說︰「動什麼動。」

抓著她的後頸，就進了浴室。水池的水是溫的，白先生小心翼翼地幫她洗著鼻子。

憋不住地時候，還不時冒出幾聲短促地笑聲。

歐歌自己辦了丟人事，也不好意思發火。只能陰著臉認了。

洗完鼻子白先生又拿了些紙，要給她鼻孔塞著。

歐歌打死也不想弄那麼兩團東西，趁著白先生卷紙的時候跑了，剛跑出浴室。

里面就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

歐歌生無可戀。

白先生出來時候臉上還帶著一點血色。

歐歌盯著電視，這下連看都不敢看了。

感覺旁邊沙發凹下去了，歐歌咬著牙沒轉頭。

白先生體溫還帶著些水汽︰「寶貝兒，看什麼呢？」

歐歌冷冷說︰「電視劇。」

白先生沒在提剛才事，就攬著她看電視劇。

白先生以前沒有看過這些，現下也是津津有味︰「寶貝兒，這女人為什麼不要那個人的錢？」

歐歌說︰「自尊心。」

白先生皺起眉頭︰「可她媽住院要死了，她爸賭債再不還就要被砍死了，給她錢的還是男朋友，這也不要？」

歐歌也覺得這人是傻逼。

可非要和白先生劃清界限︰「那也是生而為人的尊嚴！」

「哦。」白先生沒有接下去問。

歐歌想要偷瞄，可還掛著臉，就忍住了。盯著電視一眨不眨。

過了許久白先生才問︰「你不用我錢，是不是也為了自尊？」

歐歌下意識去看白先生。

白先生沒有撂臉色，可是表情卻很涼薄。

歐歌跟了白先生不長時間，察言觀色最是一流，見他這樣，就知道是真生氣。

不敢敷衍了。

歐歌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她上學那會，卡里每年都會打錢，黑卡白先生也沒有要回去，可歐歌一分都沒有拿。

那時候憋著一口氣，就想讓白先生看看沒有他，自己也能活著。

她沒想到白先生秋後算賬。

抿了抿嘴，歐歌說︰「沒有。」

白先生其實是氣的，他氣歐歌想要和自己劃清界限，也氣歐歌為難著她自己。

白先生心小一筆一筆其實記得清楚，今兒看電視那點氣性又給翻出來了。

可又不太想為難歐歌。

見她心虛了︰「過來。」

歐歌不情不願的靠近了一點。

「讓你過來。」

明明就靠得很近，腿都貼一起了，歐歌說︰「再過去就要坐腿上了。」

白先生眼楮輕輕抬起。

歐歌立馬坐到了白先生大腿上，手還攀在了白先生的脖子。

白先生臉色這才好了一點點。

小孩欠教訓，白先生打定主意要收拾她了。

可也沒有真下狠手。

只是模著她的腰，在她耳邊說道︰「要是我，我就花光他的錢，想買什麼買什麼，成千上億的造，這才叫解氣。你分文不動，跟自己較什麼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