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起結婚,白沉舟卻是第一個反對。
那時候他不明白,以為白沉舟嫌棄楚清婉是一個戲子。
可還是據理力爭,他那時候雖然花心,可是喜歡楚清婉也是真。
白沉舟開始給他很多活,他欣喜自己終于可以接觸到公司內部的事情,于是漸漸忽略了楚清婉。
只知道,楚清婉提過幾次要他帶她走。
可是他以為楚清婉是不適應,總是安慰她,只要自己好好干,父親總會答應他們的婚事的。
直至有一天,他提前回家。
從門縫里看見,白沉舟壓著楚清婉,肆意玩弄著她。
外面僕人都在,楚清婉不敢喊,只能咬著牙閉著眼楮,任他侵犯。
那一刻他如遭雷擊,手腳發麻。
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推門進去,而是轉身走了。
在車里面掩面,不知道該怎麼辦。
沉迷在醉生夢死里,一個月都沒有回家。
再見到楚清婉時候,就得知她懷孕了。
他沒有敢問楚清婉,孩子是誰的。
楚清婉求他,帶她離開。
白子伯搖了搖頭︰「我是白家人,能走到那里去。」
他第一次看見楚清婉那麼絕望的笑了。第二天傳來楚清婉自殺消息。
父親找來醫生,說楚清婉得了精神病,把她送進了療養院。
白家老宅恢復了平靜。
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只有他和母親知道,父親每周有三天會去那座療養院。
再過了幾個月,父親帶回來一個孩子。說他叫白燁。
是白子伯和楚清婉的私生子。
父親對這個孩子很上心,從小帶在身邊,教養極為細心。
甚至超過了他們幾兄弟里的任何一位。
直至死亡,白沉舟把白氏交給白燁,還給他選了一門好親事。
留下遺囑只要一結婚,就可以繼承他所有的股份和遺產。
白沉舟的心從來都是偏的。
白子仲說︰「我很恨你。」
白先生停了腳步︰「你應該恨白沉舟。」
年過半百,白子仲依舊沒有從白沉舟的陰影里解月兌,他渴望得到白燁所得到的關愛。
可惜白沉舟不愛他們。
他最愛的還是自己。
7月7日。小暑。
宜,入殮,祭祀,移柩。
白先生請了陰陽,開館的時候,他站在最高點看著。
鐵鍬一下一下的挖開了封丘。
終于露出了棺木。
起棺時候吹來一陣惡風。白先生臉色絲毫未變︰「開棺吧。」
扒開鉚釘,露出了兩具尸骨。
已經過了太多年,尸身已經腐爛,只留下白骨森森。
白先生讓人把女性尸骨裝起來,放進另外一個棺材,而另一具,依舊裝好,埋回土里。
a市人都說,白沉舟傾盡一生養了一頭白眼狼。
挖了自己爺爺墳,百年之後都不得安然。
白老太太也是在這一天,突然不行了。
早上叫來了自己幾個兒子。
她有三個兒子,三個兒子各個不爭氣。
白子伯懦弱,白子仲鑽營,白子叔浪蕩。
白沉舟說過,白家要靠白燁撐著,她是不信的,如今看來,白沉舟一語成讖。
只有白燁成了材。
可惜,可惜,白老太太笑了起來。白沉舟再怎麼處心積慮,白燁,從出生開始就是罪孽。
他是白沉舟的原罪。
白沉舟沒本事瞞著白燁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