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歌醒來白先生已經走了。
她模了模臉,自己也回去了。
歐歌有時候覺得自己沒心沒肺,有時候卻很失落。
伴著夕陽,歐歌現在就挺低落,她覺得白先生不夠意思,拋下她先走了。
可是又覺得白先生又不是她朋友沒有義務等著她。
她踢了踢石子,真想有朋友呀。
一時沒注意,回去路上她又遇到艾凌霜的小愛慕者,周舟。免不了被打了一頓。
衣服全髒了,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然後又被保姆罵了一頓,在**上掐了不少下。
「遭瘟的小叫花,成天就知道野。洗衣服不費力氣呀。」
歐歌疼得只吸冷氣,又不敢躲,她躲了,劉媽手更狠。
白先生從外面進來,看見了,皺著眉說︰「別打了。」
白少爺是家里貴客,劉媽自然不敢得罪,不自然笑笑︰「小孩都欠教訓。」
歐歌惱羞成怒,偏過頭不想看他,誰稀罕你貓哭耗子假慈悲。可又忍不住偷偷瞄著。
晚飯時候,歐歌坐在白先生很遠,見白先生夾牛排,一下就打掉了他的筷子。
艾凌霜當場變了臉色,又估計白先生不敢發作。
白先生讓保姆重新拿了一雙︰「沒事的。」
只是再也沒有伸手夾那碟牛排。
歐歌肯定下了料。
晚飯結束,白先生回房,結果看見歐歌在自己房間門口探頭探腦。
只是淡淡看著她。
歐歌說︰「我可不是要謝謝你。」
白先生淡淡道︰「我知道。」
歐歌憋紅了臉︰「艾凌霜喜歡牛肉。」
然後跑了。
跑的時候還一瘸一拐,白先生知道,她大約是為了打掉自己筷子又挨揍了。
也不知道怎麼心一軟,就叫住了歐歌。
歐歌一臉戒備︰「干什麼?」
白先生打開門︰「進來。」
歐歌搖了搖頭,還要跑。她不是白先生對手,就被拎進了房。
剛想喊人。
白先生抬眼︰「又想挨打了?」
听到白先生威脅,歐歌咬著牙,恨恨盯著他。
歐歌被艾凌霜騙進過房間,打碎了艾向東最喜歡的花瓶,那次她被打的三天下不了床。
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不輕易進別人房間。
她以為白先生也要打她,全身都氣的發抖︰「虧我還以為你是好人。」
好人?白先生想笑,第一次有人覺得他是好人。
「月兌衣服。」白先生說。
歐歌抓著自己的衣服︰「你還想月兌了衣服打?「
白先生懶得和她廢話,直接剝了個干淨。
歐歌臉漲得通紅,小手小腳要反抗,結果被白先生直接揪起來,連褲子都月兌掉了。
白先生把她扒干淨的時候,心不自覺地緊了一下。
四肢被曬黑了,可是衣服遮著的地方卻白的厲害。
襯得身上青青紫紫,新新舊舊的傷痕更加觸目驚心。
瘦得能看見肋骨。
白先生松手想要找藥,結果歐歌拿起衣服就要往外跑。
白先生反應神速,又把她揪回來了。
歐歌急眼了,一口就咬在白先生小臂上。
她眼里滿滿都是害怕。
這讓白先生生出一種欺負小孩的感覺。
嘆了口氣說︰「不打你,給你上藥。」
歐歌依舊沒有松口,警惕的看著他。
白先生抿了抿嘴︰「算是我謝謝你。」
歐歌半信半疑松了口︰「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