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不應該招惹這個魔頭!
早知道寧願在監獄蹲兩年,他也不願同那人做交易。
令一向殺人如麻的他感到骨頭沁著寒意,可知她有多凶殘。
不過,她應該不敢殺他!
「不需要,我現在只想要你的命。」月笙遙望向洞口外啪啪作響的大雨,幽深地眸子閃過一絲擔憂。
得趕緊回去,萬一干媽擔心她受涼,夜里起來給她蓋被子就糟糕了!
身上血腥味太濃,必須想個辦法消除,沾血的衣服先藏起來,等有空找個機會燒掉。
只是,他該怎麼解決呢?
若是交給警察,不僅她會受被警方注意,也會讓牛柯廉更加警惕,此法絕不能行。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方法,殺了他!
可尸體該如何處理呢?
「小姑娘,我們之間不存在仇恨,為何非要置我與死地呢?」察覺到月笙遙溢于表面的殺意,宋遲好聲勸慰。
今日過于自負,不小心著了道,日後他定當全部歸還。
只是月笙遙會給他反撲的機會嗎?
「變態先生,你是在搞笑嗎?小孩子都知道斬草要除根,你不會連如此淺薄的知識都不懂吧!」
听聞宋遲勸告的話,月笙遙傲嬌地摳了摳耳朵,極其囂張地嘲笑道。
「對了,既然不會讓你活著出去!」
「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倒在地上,全身無力,傷口發麻,甚至胸悶氣短嗎?」
瞥過臉色發青的宋遲,月笙遙一步步靠近他,貼在他耳畔小聲喃喃道。
「為什麼?」
若說是剛才灑在身上的藥水導致,他絕不相信,畢竟他經常行走于尸體之間,對于藥物也略知一二。
即使是毒藥也不會起效那麼快,那到底是怎麼?
「想知道嗎?」
月笙遙笑看著宋遲,嘴角勾勒出殘酷地笑意。
若是她察覺力太弱,亦或是不會醫術,恐怕此時肢體早被分解。
既然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回報便是!
眼楮里陡然釋放出寒光,凝聚而成地殺意濃烈的逼迫著神經。
「你想殺了我?」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宋遲直視著月笙遙,語氣十分篤定。
「為人民除害,你殺了那麼多人,此生不虧!」聰明人對話就是簡便,月笙遙看著他黯淡無光的眼神,不可置否地點點頭。
從他撬窗那時起,她便不曾想放過他!
「告訴我,你是如何將毒藥浸透我體內?」
死到臨頭,宋遲也不多說廢話,卻執著的想要知道原因。
「你準備毀我臉時,我手中藏了銀針,想必它們現在還在你腿上!」拿著刀子一步步向他靠近,最後的話即將被終止。
「心有猛獸,遲早有一天你也會落得這個下場。」
看向閃著寒光的刀子,宋遲幽深地眼眸閃過一縷詭異的光。
「那就不勞你費心!」冷哼一聲,月笙遙出掌凝力擊打在他脖頸處的大動脈上。
健壯的人頓時向後倒去,腰月復部的血不間斷地往外流淌。
濃重的血腥味四處擴散,月笙遙輕嗅,目有所思地看向手中的刀柄。
頸動脈是大血管,掌心重力拍打,會使血流短暫性缺失,輕者暈倒,重者死亡。
法制時代,她當然不會親自動手,所以僅僅是將他打暈。
流血過多死亡,亦或是感染死亡,都和她無關!
外有大雨,人不好拖拉,容易留下痕跡。
內處潮濕,無火可燃,更何況還是下雨天!
她說的倒是痛快,可分尸這種事不符合她優雅地氣質,將他留在這里,萬一命大無事就糟糕了。
听聞山中有虎,雨落而出,看雨勢估計不久便會停歇,但如何確定老虎會路過?
哦,對了,血腥味!
動物的嗅覺極其敏銳,若是將帶有血跡地衣服扔在老虎經常活動範圍內,吸引它來的可能性極其高。
不論此計成與不成,她都不會再招惹這趟渾水。
先把他身上收刮一番,指紋應該不存在,至于她身上的血,雨水一沖就沒了!
「你也是好運,第一次沒什麼經驗,但效果還行!」伸手月兌掉宋遲血跡斑斑的衣衫,月笙遙自言自語地說。
毀尸滅跡太過于麻煩,身處于老林,自然會有其他好辦法,只是過于凶殘了些。
快速將他身上的衣服月兌掉,月笙遙冒著大雨尋找野獸長居地。
瓢潑大雨嘩啦啦地自天而落,打在樹葉上發出啪啪作響地聲音,泥濘的小路上月笙遙孤獨而行。
頭發濕漉漉地黏在一起,大雨侵襲下幾乎看不見路,身上的衣衫已全被打濕,身上沾染的血跡緩緩消褪。
深一步淺一步地行走在泥濘小道,耳畔不時傳來詭異的啼叫。
深夜里,一人獨行于深山,長發凌亂地披在肩膀,血跡印著腳步拖拉長長地痕跡。
這個雨夜,危險至極!
「不要叫,乖呦!」腳踏著泥巴行走在家門口,突然看見隔壁家的小狗自狗窩跑出,嘴巴張得老大,火紅的舌頭耷拉著,月笙遙趕忙將食指放置唇前。
她身上的血腥味已然被大雨沖刷得一干二淨,不見一絲一毫血跡,所以她並不擔心被發現。
再說,誰會相信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會凶殘殺人?
不過若是能簡便解決問題何樂而不為,狗吠聲讓人很在意,若它真大叫,她自然不會空手以待。
「很乖,明天給你弄骨頭。」看著小狗乖巧的圍繞著她轉悠,月笙遙輕輕一笑,宛如黑夜里盛開的紫娟花。
手指輕柔地放在小狗柔軟的脖頸上,掌心處帶著一絲躁動。
血液自掌心處緩緩流淌,刺激著心底產生無限騷動。
「算了,佛不殺生,我又何故與你過不去,反而惹一身騷!」輕柔地在狗脖頸上揉捏兩下,月笙遙嘆息著說。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萬物,今日她已經犯戒,收收心,否則心有魔念,則萬骨枯。
緩緩的從地上站起,月笙遙目光深沉地看向被夜色掩蓋的房屋,眼眸深處隱藏著一絲陰霾。
大門不能進,翻牆吧!
利落的從牆角處翻進院子里,隨後輕聲地翻窗進入房間。
依今晚行動,估計明日肯定會發燒感冒,只是這濕漉漉地頭發和衣服怎麼辦?
站在窗戶前,看著雨勢逐漸減弱,月笙遙漆黑地瞳孔蘊含著幾縷言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山洞里的人應該快要被猛獸分食,她也算是為自己解除一份危機。
有時候,女人的察覺力挺可怕!
「牛柯廉,你會罷手嗎?」看著黑沉地夜,月笙遙將濕衣衫月兌去,沉沉地音調也不知是在和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