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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讕卻是笑得一臉神秘莫測的提點白冉道「不止你,所有人都覺得大皇子同三皇子是兩人是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人選,將來繼承皇位。」

「但是卻忘了,昌隆帝雖然子嗣不興,但兒子卻也不僅僅只有他們兩個啊。」

白冉听後只覺得恍然大悟,但是旋即又蹙眉道「據說這年齡適當的皇子,除了大皇子,同三皇子以外,就只有二皇子跟四皇子兩人了。

「那二皇子蘇舜源,簡直就是是扶不起的阿斗,難堪大任啊?」

「剩下的四皇子蘇慎宣,據說從娘胎里生下來,就是個痴傻的,更遑論有資格去爭一爭這太子之位了。」

白冉說完後又想到什麼,突然神色一凜道「莫不是湛哥哥,也想像那蕭茂一般,去扶持一個傀儡帝王,實則把控千秋大業。」

湛讕听後,也收起了適才的閑適,一臉認真道「沒錯,如此,冉冉可還願意祝我一臂之力。」

白色听後神情凝重的望著湛讕,似乎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對湛讕道「湛哥哥,這雖然不是我所喜歡的,但是若是你想要的,我會陪著你,並且會不遺余力的去幫助你。」

湛讕听後,起身,一把將白冉拉入了懷里,捧著她的腦袋道「傻瓜,我是逗你的。」

「欲達高峰,必忍其痛。更何況這皇位可是處于權利之巔。」

「至高至遠的同時,也是至重。」

「我對權勢一直都有**,即便娶了你還是如此,我必須要有讓你榮華富貴可享,還有任性妄為的倚仗,不受他人凌辱的資本。」

「或許以前我也是有起過念頭的,但是現在卻再無意于皇位。」

「有得必有失,同你攜手在王府內,安安穩穩平平淡淡的過日子,我就很滿足了。」

白冉听後,回抱住湛讕,他倒是看得分明,白冉由衷的敬佩他能為自己做這般的取舍,不被權勢沖昏頭腦。

然後湛讕又接著道「冉冉,你記住。很多時候親眼見到,親耳而听的,未必就是事實的真相,也有可能是人刻意而為之。」

白冉听後,又從湛讕懷中鑽了出來,對上他的眼楮道「湛哥哥,你是這深藏不漏的人是二皇子嗎?」

卻見湛讕搖了搖頭道「是四皇子。」

白冉將湛讕的手拉了下來,自己也挨著坐下後,喝了口茶繼續道「湛哥哥,我這是越听越糊涂了,你快好好同我,說道說道。」

湛讕滿眼寵溺的看著白冉道「就你好奇心強。」

白冉‘嘿嘿’的笑了兩聲後,就正襟危坐,一副要听軍機要事的模樣。

湛讕被白冉給逗笑了。

便也就清了清嗓子,將這事啊,給像她娓娓道來。

原來這四皇子,只是一個低賤的宮女。

是昌隆帝酒後隨手拉了個宮女來行了男女之事。

而且只這一次,那宮女竟然在一個多有月後被診出的有孕在身。

昌隆帝得知此事後,這才給的那宮女位分,並派人加強守衛保護她,平安誕下孩兒。

後來,她倒是成功的誕下了皇子,也就是四皇子,別人都道她是個福薄的,明明有幸做上了皇帝的女人。

更是一舉就懷上了龍裔,誕下皇子,本可以母憑子貴的時候,一飛沖天的時候,竟然沒過幾天,就死了。

宮里人都說,果然是賤命,壓不住尊貴。

白冉听到這里後,嗅道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道「是賢妃做的嗎?」

湛讕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下頭後回答道「賢妃是個聰明的,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她的籌謀,卻是借了蕭皇後之手做的事。」

「她倒是把自己摘了個一干二淨。」

白冉听後又接著問道「如此說來,這事已經被昌隆帝知曉咯。」

湛讕回答道「不錯,昌隆帝一直以為是蕭皇後所為,但是卻沒言明,因為那時候天翱翔雖然國力昌盛,但朝堂內的時局可還不像如今這般穩定。」

「蕭氏一族對昌隆帝來說也還大有用處,所以他不能為了一個宮女出身的女人的生死,就擅動了蕭皇後,而且又沒有傷到四皇子。」

「所以昌隆帝便裝作一無所察,但是對蕭皇後也生了不喜。」

「一開始出了這樣的事情,昌隆帝便加派了人手保護四皇子,見他模樣可愛,也甚是喜歡他。」

「只是,伴隨著四皇子他逐漸長大,昌隆帝對他的寵愛,于這宮內是一種最強有力的保護的同時,何嘗不是一道催命符。」

「後來,人民發現這四皇子是個痴兒。而昌隆帝看見他吃鼻涕,流口水的骯髒模樣,也逐漸覺得心煩,就逐漸,少了那些寵愛,變成疏忽,再到最後徹底的遺忘……」

「一個人沒人庇佑的小皇子,在宮里,光想活下去,就已經受盡百般的欺凌,傾盡全身的力氣。」

白冉听了很是動容「四皇子,也當真是可憐呢!」

湛讕亦是嘆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其實他非但不痴不傻,反而天賦極高,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他對上白冉詫異的目光後接著道「四皇子蘇慎宣可是個有治國之材的人,先別說這驚人的天賦,就是這份隱忍的心性,是大皇子遠遠比不了的。」

白冉听後,點了點頭,然後又蹙眉對湛讕道「湛哥哥,有了蕭茂這事的前車之鑒,若是再你全力以赴,扶持幫助四皇子當上太子,甚至是皇位。」

「等他坐擁權勢,不再需要你的時候之後,你原先被他所仰仗的權勢很有可能成為他心頭的隱患,難保不會倒戈相向,欲對你除之而後快。」

湛讕握住了白冉的手道「他不會,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白冉听後,先是想了想,然後跟著點了點頭道「湛哥哥相信的人,我便也跟著相信。」

湛讕將握著白冉的手,更是緊了緊,感嘆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白冉笑笑,又像是想到什麼,又開口來問問湛讕道「那湛哥哥,你是什麼時候準備扶持四皇子的,是發現蕭氏一族的用心不良之後嗎?」

湛讕笑著搖了搖頭「我從未想過扶持大皇子,以他那個綿軟無主見的性子,又怎麼能肩負起國之重任。」

「其實我一開始,看好的是三皇子,但是後來種種緣由你是知曉的,為了你,我也不能再去扶持他啊。」

白冉听後,動容的同時聯想到上輩子,果然是這樣。

湛讕接著道「二皇子此人正如傳聞一般紈褲無用,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至于四皇子,還記得我第一次在宮里遇見他時的情景,我跟不上父王的步伐,在諾大的宮內迷路了。」,

「那是一個極冷的冬天,走著走著,我便發現了瑟縮在廊角里,衣衫襤褸,瘦骨嶙峋,面容青紫的四皇子,那時候他才十一歲,可看著竟然像個七八歲的乞兒無異。」

「初見時,我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我自已也不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正打算離開的時候,發現有尋找他的太監尋來了。」

「嘴上說著四皇子讓他一陣好找之類恭敬的話,可行動上卻是一把就像拎著一只小雞般,抓著提起四皇子的耳朵之後,拽著就往地上拖。」

「我看見他**在外的皮膚就沒一處是好的,而且那天這麼冷,被那太監這般揪提的耳廓都撕裂開來了,殷紅的血順著他那張髒兮兮的小臉就流了下來,他非但不哭,就連連眉頭都未皺一下。」

「甚至還痴痴的笑了起來,用手指沾了流在臉上的血含在嘴里道‘嗯,不好吃,不好吃’。」

「那太監見狀也未停下手上的動作,繼續拖拽著,只冷哼道‘果然是個痴傻的,連痛都是個不曉得的哩!’」

「我覺得四皇子這人好生奇怪,便站著多看了會兒。」

「但是就在那太監轉彎的時候,臉背對著太監的四皇子,也看到了我,瘦弱的他,臉上的一雙眼楮卻生的格外的明亮,透露出來對生的渴望是如此的強烈。」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多管閑事,我上前就給了那太監心窩子處一腳,宮里有誰不知道昌隆帝對我父親的寬容同榮寵,那太監在知道我的身份後,自然是不敢置詞的。」

「我先是讓那太監跪著扇了自己幾大嘴巴子後。」

「就叫他滾了,然後握著四皇子的肩膀對他說,我十五歲,應當比你大,你就叫我大哥好了,但是如今我在王府的處境其實同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你要堅持好好的活下去。」

「等我有了能力後,定不會再讓這些人隨意欺辱了你去,但是前提是你要活著,听到沒有。」

「其實那時候,我也沒指望他能給我什麼反應。」

「那番話,于是是說給四皇子听,倒不如是我說給自己听的。」

「但是在我離開之前,四皇子他竟然沖我鄭重的點了點頭,還當真叫了我一聲大哥,雖然那聲音小的很,可我還清晰的听到了。」

「再後來,你也知道的,我不是隨岳父一同去征戰藍月國嘛,回來後,我已經有了可以保他活命的能力了。」

「四皇子他把那句甚至都不知道我能否來實踐的話,放在了心里,雖然經受了諸多常人難以去想象的苦難,但是他咬牙堅持活下來了。」

「縱然是闊別六年未見,但是在我入宮找到他的時候,他卻一眼就將我認了出來,重逢後他傻笑的喊了我一聲大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我終于可以罩著他了的時候,他听著就哭了,一副想抱我,又怕弄髒我衣服的模樣。」

「我上去攬住了他的肩,後來我發現他非但不痴不傻,反而天賦異稟,是個不世出的天才。」

「我就找了人,暗中悉心教導他。」

白冉听完後沖湛讕豎起了大拇指道「這是湛哥哥你同四皇子的緣分!亦是你種下的善果。」

「若非當初你不求回報的善舉,不讓四皇子這樣的人才被埋沒的同時,在這進退維谷的時刻,仍是可進亦可退。」

湛讕道「或許吧。」

這段時日里,蕭茂見自己的這些作為,可是絲毫沒有影響到湛讕。

竟沉下心來,本來的計劃是一點一滴的累計昌隆帝心中對湛讕的不滿,生了嫌隙。

現在看來自己到底還是低估了湛讕在昌隆帝心目中的地位,或許還是小瞧了他的能耐。

如此深不可測的一個人,留下遲早是一個大禍害。

必須趁早除掉,而且是越快越好。

對于湛讕這麼可怕的存在,這些小打小鬧似的做法已經是行不通了。

對于湛讕就像蛇要打七寸,出手就要一擊致命才行。

蕭茂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看了一眼身旁已經身為按察使的蕭炎,心中是陡然生了一計。

這蕭炎是蕭氏旁支里出來的一個孩子,蕭寬死後,湛讕確實沒有食言,還是讓他們蕭家人頂替回來了這按察使的位置。

除了身份差一點,這能力同手腕可是比那已經死了的蕭寬強了不止是一星半點。

至于是否忠心可靠,蕭茂對他自是是不會懷疑的。

先別說都是蕭氏一族,名字開頭就頂著一個蕭字。

而且這區區旁支,想要榮華富貴,還不是必須得依附依靠他們嫡支才行。

昌隆帝不是在湛讕的建議下,注重吏治,最是討厭那些個貪贓枉法的官員嗎?那若是這湛讕帶頭起反作用,這昌隆帝就算是心里不想殺湛讕,也不得不殺了湛讕服眾了。

不過,此是還得好好部署一番才行,蕭茂沖蕭炎招了招手,蕭炎便上前彎腰,蕭茂附在他耳邊說了一番後。

蕭炎又沖蕭茂行了個禮後,轉身就去安排了。

蕭茂坐在紅木太師椅上,微眯著滿是褶子卻又飽含精光的雙眸,望著蕭炎離去的背影,略有感慨,只要自己吩咐他做的事情,不管是什麼蕭炎絕不會多問一句,反而能在最短的時間,將這事情做的極為漂亮。

這才短短的時日,這蕭炎就已經成了自己最得力的心月復,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辦,才能既放心,又省心。

這一次,蕭茂他就不相信,湛讕他還能像之前諸般,毫發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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