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會,屋內就響起一陣打砸聲,住在隔壁的住戶,連忙拉緊窗簾,就在人心惶惶的時候,隨著一陣「砰」的聲音,整個樓層瞬間恢復以往寧靜的一面……
天剛蒙蒙亮,s市區就下起了細雨,街道上的行人臉色匆匆,尤其是經過街道一側的住宅區時,大家都忍不住加快腳下的步伐。
住宅區樓下停著幾輛警車跟救護車,穿著正裝的警員面露凝色,一些媒體記者一點都不想丟失這第一手好資訊,拿著話筒找著「目擊者」訪問,每訪問一個,還外給大紅包。
見到有好處的膽小住戶,紛紛說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于是在後期報道中,頭條新聞無非就是,在街坊鄰居排解無望後,患病妻子親手砸死丈夫。
有些更夸張的直接把謝和光給報道成正人君子,無一不在詆毀趙雅晴。
鋃鐺入獄的趙雅晴,並沒有提起上訴,被扣押在牢房里,她每天的生活都按部就班,並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
尤其她患有艾滋病毒,監獄長官為了避免其他獄友收到感染,還得意讓趙雅晴獨自關押在一間小單間內。
不過面對如此有人情味的一面,趙雅晴卻沒有半點私人情緒,現在在她的眼中,恐怕生與死都沒什麼區別了。
米國。
大洋彼岸,陽光充裕,大地被驕陽瓖上一層金色光暈,湛藍海水波光粼粼,不時還有成群結隊的海鷗飛翔而過。
金海岸的別墅群,框架一樣,不過位于西南角的兩層半別墅,卻別具一格,在當地負有盛名,因了其鮮紅色的外表,固然美曰其名「紅樓」。
眾所周知,紅樓歸屬于當地有名的首富,jack先生。
jack先生向來神秘,鮮少會在公眾場合露面,而無所不能,無縫不入的大肆媒體者,都不能拍下對方任何一張正面照。
加上在坊間大家都知道神秘的jack先生,有眾多長相一模一樣的整容替身,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真偽,唯一得到確切的便是,jack先生財大氣粗,生意漁網布滿全球,涉及金融業,化工業等等。
蜿蜒道路沿著海岸線,直接可以抵達布滿神秘色彩的紅樓。
一輛鮮紅色跑車,飛馳而過,每路過的半分道路,都會卷起塵埃。
坐在後座上的丁媛,超大墨鏡佔去三分之二的嬌臉,涂有嫣紅唇膏的小嘴微微緊抿,但濃妝艷抹下,依舊淡化不了臉龐上呈現著的疲倦感。
「丁小姐,到了……」司機把車往庭院前方,穩穩停住,定楮看著眼前的雄偉建築物,不免在內心驚嘆一聲,不過當著丁媛的面,微胖的司機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收斂,因為他不想讓時尚的丁媛覺得自己是鄉巴佬。
「恩……」許久,丁媛才回過頭來,吸了吸鼻翼,從拎包里拿出一箱子化妝品,照著鏡子,往慘白的臉龐上,擦擦抹抹,自覺有一百分滿分後,才滿意的收起化妝用具。
「丁小姐,需要我陪同進去嗎?」眼見丁媛收拾妥當,準備下車。稍微還有點職業良知的司機,連忙從嘴里蹦出一句話,不知是發自內心,還是假惺表面。
不過听到丁媛的耳朵里,就全當成為虛無縹緲的一句夢囈之語。
縴縴素手捏著愛馬仕包包,踩著細跟高跟鞋,扭著水蛇腰,不再多看司機一眼,目的地只有一個,便是前方不知是生還是死的別墅。
短短五分鐘的路程,被丁媛掰成十分鐘。
要知道,當決定來找jack先生的時候,丁媛可是在內心深處糾結許久。
大家都知道男子向來都愛美女,但是當中有把女人捧上天的痴情漢子,也有把女子踩在腳底的狂妄子弟。
站在大門前,依稀可以看到屋內精致的裝飾,就算是一路走來,都出氣的詭異,一個保鏢都沒有。
但是只要一抬頭,便可以看到布下天羅地網的攝像針眼。
丁媛微微咬緊貝齒,暗中思忖,看來,對方絕非的等閑之輩。
「怎麼,怕我吃了你?」就在丁媛猶豫不前的時候,一記陰沉的聲音,從偌大的客廳內傳來。
明知道入了虎口,想要月兌身就萬分困難,有著求生願望的丁媛還是左右打量一下,所處環境後,才慢慢的移動步伐。
她前腳才剛在玄關處站穩,一個冷不丁的紅外線探測器就往自己身上慢慢移動,丁媛全身的細胞都冷縮,背後涼颼颼一片。
深知這是要檢查身體皮膚內有沒有植入監控晶片,一瞄到身材精壯,全身黝黑的保鏢,丁媛大氣都不敢輕出一下,連忙屏住呼吸,任由對方進行全身掃描。
不過她也在心底暗自慶幸,幸好今早出門的時候,到底還是把高森交由自己的錄音筆給擱放到家里了。
不然這會肯定會被搜索出來,丁媛暗自吐了一口氣。
等一切都檢測得當後,已經半刻鐘過去了。
「丁小姐,別來無恙啊……」翹著二郎腿,慵懶地斜靠在軟質沙發上,眸光半眯。
丁媛嘴角勾了勾,柔聲應道,「呵呵……有勞jack先生還掛在心上。」
兩人在一次舞會上相識,那時候丁媛還僅僅是單純的以為高森只不過是想要介紹多點朋友給自己認識,但事到如今才知道,高森無非是在幫jack先生獵艷,同時也讓自己獲利。
「果然口齒伶俐,不愧是高森所看上的女人。」作為混血兒,jack先生雖然年方五十,但是那雙深邃眼眸,照樣迷人。
jack抬眸,饒有趣味的盯著丁媛看,就好像要把眼前的冷艷女子,給看穿了一樣。
「謝謝夸獎……沒想到第二次見面,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丁媛的臉色漣漪著甜美笑容,不過說話的時候,眼眸卻快速流轉,在心中暗自盤算,偌大的客廳內,每隔著一米,就站著一名保鏢,怪不得一進屋就嗅聞到讓人由心底想要退卻的氣息。
「哦,你們先下去。」玩弄女人已成為家常便飯的jack自然知道,女孩子的那點小心思,更何況是眼前亭亭玉立的丁媛。
在場的手下听到jack的指令,大家都面面相覷,為首的高個子男人正想要說著什麼,但是見到對方朝著自己擺了擺手。
也不好再過多去干涉老大的決定,高個子男人冷瞧了丁媛一眼,這才領著手下,退到後堂去。
不過只要廳內稍微有不對勁,他們決然會在短短的幾秒鐘內出現。
「不怕我襲擊你?」看著僅有兩人的客廳,丁媛輕佻眼眸,清幽視線里,流動著一縷俏皮感。
在風月場上沉浮多時的丁媛,比任何風花雪月的女子,都明白該如何才能完美的把男人那顆蠢蠢欲動的心,給緊緊圈牢在自己手掌心之中。
「怕,哪能不怕。」面對丁媛的問話,jack倒不急著周旋,而是丟下一句話,便起身往樓上走去。
站在原地的丁媛,定楮看著對方傲然的身影,然後鬼差神使的跟上對方步伐。
等被對方給沉壓在床上時,她才回過神來,不過也僅僅是佯裝稍微掙扎了一下。
看著她欲拒還迎的樣子,jack明顯很受用,盯著她看的墨黑視線凝固住。
就好像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一樣,但被對方這麼瞧著看,丁媛的內心一下子沒了定力。
「那件事……」丁媛伸手輕輕拉住對方的衣服領子,惹的男人內心騰起朵朵火焰……
「事成之後,自然會給你們好處。」jack的眼眸一閃,陰沉的聲音在丁媛耳畔邊浮起。
見人都這樣松開了,丁媛興許是怕掃了對方的興致,便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下去。
午時,太陽當空照,一縷夾帶著海水的微風透過薄紗吹拂進來,衣不遮體的丁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沒有想到,這次遇到的竟然是個……變態!
疼痛感戛然而起,大顆汗珠順著臉頰簌簌往下流淌,不過為了能夠完美的完成自己肩負的重任,丁媛不得不咬緊牙關,任由男人擺布。
不過每一下的慘絕人寰之事,都讓她難以啟齒。
只能微閉眼眸,臉上還懸掛著僵硬的微笑。
恐怕目前要是有一全身鏡子的話,一看到自己後背被人用尖銳的器具劃破肌膚,鮮血溢現模樣,丁媛會落荒而逃。
「怎麼,你在害怕?」
痛楚蔓延全身,丁媛身上布滿了雞皮,更要命的是潔白肌膚,在短短的兩個小時內,淤青一片。
「不,不痛。」丁媛粲然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在快要完成任務之前,脾氣倔強的她,才不會打退堂鼓。
要知道,在前來的時候,她就該想象到會有今日這般結果。
「高森的女人,果然不是浪得虛名。」jack意猶未盡,然後大手一勾,就把丁媛給拉著靠近自己。
眯著眼眸的jack看了她一眼,然後冷冷說到。「記得,不要為了達成目的,就以身相許。」
說完話,狂妄的男人翻身下床,拿著柔軟紙巾,把手指給擦拭干淨。然後把紙巾,直直往丁媛的臉色砸去。
丁媛橫亙在大床上,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答應給我的東西呢?」面對男人隨時會耍賴,丁媛還是目標明確。要知道高森已經返回a國了。沒了高森暫時性的庇護,丁媛不敢準確的看出會不會有人來襲擊她很父親。
為了自身的安全,只能順從高森離開之前留下來的計劃,前往紅樓,從jack的手上拿到大批貨源,然後獲利的高森,自然而然不會拋棄下丁媛一家子人。
「呵呵,天真的小女人。」jack朝著天花板大笑一聲,微微彎腰,雙手支撐著大床,把丁媛給圈在懷中。
天真……
這兩個字布滿了嘲弄含義,丁媛扯出一抹苦澀笑意,要知道,天真對于自己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她何嘗不想要天真,可是天真適合自己嗎?未必適合,但是現在來看,恐怕自己就是天真了,因為明擺著就是被jack給欺騙到。
被人騙色後,自己一無所獲。
在家中等候多時,都沒有見到丁媛回來,這下可把丁父給急著了,拿著電話手指在數字上滑動,但最終還是一個數字都沒有按下去。
「媛媛還沒有回來?」躺在床上,依舊有些虛弱的丁母,抬頭看了眼丈夫,視線淡然。
「恩。」丁父沉哼一聲,正想要往書房走去,似乎想到什麼,「不用擔心,孩子現在都長這麼大了,有手有腳,哪里是我們這些老人能看得住的。」
丁父說的一點都不假,丁母看著丈夫,話到嘴邊也應該吞回肚子里去,把憔悴的臉龐別到窗戶那邊去,看著窗外景色,不再多開口。無奈,丁父輕嘆一口氣,然後轉身往屋外走去。
等房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拉上時,一秦落寞神情溢滿丁母的眼眶之中。自從丁家爆破事件後,丁母清醒過來,不再跟以前那樣,死心塌地的相信丈夫。
裴家老宅。
听聞方曉玉從承思山莊返回了老宅,裴雲研秦不上快要臨盆,硬是要齊俊偉動用私人飛機,給飛回了s市。
齊俊偉哪里肯放心讓她只身回家,連合同都來不及簽署,齊俊偉就丟下繁忙事務,陪同妻子,一路上盡是細心呵護。
生怕裴雲研有什麼閃失,要知道現在雲研可是他的心頭肉。
「齊俊偉,我都這麼大了,還不放心我啊?」坐在前來接機的座駕上,裴雲研側過臉,笑臉盈盈的看著齊俊偉。
齊俊偉抬頭輕刮她鼻翼,「小女人,凡事都要照秦好自己身子。」
固然話外有話,但也不好挑明了說,雖然目前還不清楚家里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另一側中也能夠明顯的感受出,此事並非那麼簡單。
jack抬眸,饒有趣味的盯著丁媛看,就好像要把眼前的冷艷女子,給看穿了一樣。
「謝謝夸獎……沒想到第二次見面,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丁媛的臉色漣漪著甜美笑容,不過說話的時候,眼眸卻快速流轉,在心中暗自盤算,偌大的客廳內,每隔著一米,就站著一名保鏢,怪不得一進屋就嗅聞到讓人由心底想要退卻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