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五百七十九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當那玉笛應聲落地之時,李輕眉只覺得心中一陣恐慌,似乎這個玉笛對解玉蠶之毒,至關重要。

「玉笛!」

她焦急俯身,將那些玉笛的碎片用隨身的手帕悉心收集起來,錦冪說著玉笛是玉蠶寄生的地方,那麼說不定就和解毒有關聯。

「王爺!你千萬別听這賤婢挑撥離間,妾身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毒?」

「哦!!我知道了,李輕眉!你這蛇蠍婦人,為栽贓嫁禍給我,竟是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忍心下手!」

「王爺,定是李輕眉想要借著世子的性命來栽贓妾身,如此蛇蠍心腸的女人,簡直天理難容!」

「錦冪,別再惺惺作態了,你做的那些勾當本王全部都知曉,不揭穿你,只是想在眾目睽睽下,給你留些臉面,若是你不要這得來不易的臉面,那本王也不介意將你做下的那些丑事公之于眾。」

錦冪還想狡辯,卻被秦胤一記眼神掃過,她心底沒來由的開始恐慌,如今秦胤是她全部的倚靠,她不能拂逆他的任何意思,出嫁從夫,她骨子里仍是一個恪守禮教的女子。

「王爺,一夜夫妻百日恩,你難道寧願相信這個賤婢的話,也不願相信妾身這個名正言順的枕邊人之言?」

「枕邊人?本王連你的手指都沒踫過,何來的名正言順?」

秦胤嗤笑道,這個女人真是矯揉造作到極點,原本還想給她留顏面,不讓她太難堪,如今卻覺得沒這個必要。

「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妾身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妾身唯一的男人!」

她紅著臉,鼓足勇氣對秦胤表白道,沒有想到錦冪竟也有如此豪放的一面,這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竟是說出如此入骨的話來。

畢竟都是女子,李輕眉有些同情的拽了拽錦冪的衣角,以秦胤的脾氣,她相信秦胤定會不顧及任何顏面,當場揭穿錦冪的謊言。

若是如此,那錦冪恐怕會羞憤難當,她並不惋惜錦冪的賤命,但卻擔心錦冪若是情急之下做出自戕等極端行為,定會影響小平安的解毒。

在沒有找到徹底根治玉蠶的情況下,李輕眉巴不得錦冪快快樂樂的活到長命百歲。

她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那就是想盡辦法將錦冪囚禁起來,余生都作為小平安的血奴,這樣就不必擔心小平安會因為失去解藥而有生命危險。

「王爺,別說!」

「呵呵,李輕眉,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錦冪行得正站得直,你如此這般吞吞吐吐,倒是讓旁人覺得我有什麼鬼祟的事情,你倒是說啊!」

「錦冪,你的第一個男人,該是你的手指才對。」

秦胤這句話猶如驚雷,使得場間眾人頓時愕然,連正在械斗的錦煌與朱氏,都詫異的放下手中的兵器。

「啊!!你別听李輕眉那賤婢胡說八道!還是瓔珞那賤婢?王爺,我妾身的身子的確是給了你!天地為證!」

第一次的確不是,但第二次醉酒之後,的確是與秦胤發生了實質性的夫妻關系,這一點她很確定。

但很快秦胤接下來說的話卻令她如墜地獄。

「第二次?」

「那夜本王是在她的房中過夜的。」

「連自己有沒有被本王踫過都不知道,還口口聲聲說是本王的女人,真是恬不知恥。」

錦冪垂眸咬牙,面對秦胤的指控,她無言辯駁,是的,她從未沾染過男人,怎麼會知道自己有沒有被男人踫過?那些個繪本和老嬤嬤教授的房中之術並沒有教她如何辨別是否被男人踫過,這讓她如何啟齒?

「不!王爺!我是你的女人!我是!」

「冪兒!」

朱氏快步走到女兒的面前,以她對女兒的了解,再看此時女兒的神態,早已經知道秦胤說的這些不堪的話的確就是事實。

「母親!!不是這樣的!不是!」

錦冪看著眾人或驚愕或鄙夷的眼神,手足無措的捂著耳朵,似乎听到數不盡的流言蜚語襲來,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抑與苦楚。

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笑話,她付出清白,付出所有,竟是換來這樣的結局,秦胤如此不顧及夫妻情份,當眾揭穿她的丑事,叫她如何能接受?

這就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嫁的男人,他這是想要逼她一死,他怎麼能如此殘忍!

「錦煌,投降吧,你的人已經被我們制服,你以為憑借著你們夫妻二人,就能扭轉乾坤?

「陛下,如何處置叛臣?」

秦胤朝著霸山顏誦微微頷首,已然表面自己的態度,霸山顏誦,是他認可的新君人選。

「皇叔說如何處置?朕听皇叔的。」

「顏誦,英明的君主陛下要有主見,處事果斷,不受讒言蠱惑,這是你的江山,你是陛下,你來裁決。」

霸山顏誦微微一愣,在秦胤的鼓勵下,他垂眸沉吟良久,這才幽幽開口。

「既然如此,竊國者誅,錦氏一族,滅九族。」

「朱氏一族與錦氏一族勾結,妄圖染指宗廟社稷,一並治罪。」

「太上皇霸山閻良,送往行宮,非詔不得出。」

「薨逝太上皇後朱氏,以皇後之尊,葬入皇陵,待太上皇百年之後,與之合葬鴻陵。」

「後宮諸人,皆隨太上皇前往行宮,兩位帝姬亦隨行。」

「陛下,您還漏了處置一人。」

「嗯?」

秦胤指著自己的鼻尖。

「我!」

「皇叔,您對社稷有功,我怎敢責罰于您?」

霸山顏誦在秦胤這個權傾朝野的皇叔面前,將自己的位置擺的極低,他甚至都不敢稱自己為朕。

「陛下,本王厭倦了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本王想離開麗京城,尋個安靜的地方,帶著我的家眷歸隱。」

他從來都不喜歡勾心斗角,若不是皇兄囑托,當年皇兄駕崩的時候,他就已經打算帶著自己的母親離開麗京城。

在霸山皇族,除了皇兄,他從來就沒有感受到任何血脈親情的溫情,皇族的血是冷的,心是黑的,皇族的血脈都沒有人性,生來就是政治犧牲品。

這是他浸yin在皇族多年總結的經驗,他不想讓自己的後代也重蹈覆轍,這麼多年來,他每日過的如履薄冰,從未有一刻是真正放松的。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