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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未有團圓意

「你們要」

說話的正是趙輕眉的貼身侍衛趙喜,她一句話還未說完,脖子上就被一名禁衛軍橫著一柄寒光乍現的利刃。

鐘離胤看到趙喜那一瞬,忽而幡然大悟,趙喜既然在此,那麼房內的女子定是她無疑。

眾目睽睽之中,已是騎虎難下,他亦不能公然提醒自己的父親,看來今日父君處心積慮籌謀的這場好戲,怕是最終要以失敗告終,此時他只能站在父君的身後,默默看著事態的發展。

而與此同時,站在不遠處浮屠塔上的太女鐘離瑤亦觀察著菩提樹旁的動靜。

今日的主要目的畢竟是為她選夫,故而她雖未出席,卻躲在暗處觀察赴宴的眾生相。

她看到那一身玄衣宛若天人的男子,看到他從容自若的談笑風生,亦贊嘆于他驚才絕艷的畫技,以及不事權貴的傲然風骨,他似乎有許多種令她著迷的面孔,令她泥足深陷于他的一顰一笑間。

「父君怕是要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已然看出些許端倪,旋即轉身離開那浮屠塔,沒想到那日一見傾心的銀發公子竟是趙輕眉的側夫!難怪她心心念念找尋許久,都未曾再與那位公子邂逅!

今日的種種,她更是悵然若失,為何他是趙輕眉的側夫,若是旁的哪位大臣的夫郎,她定有勝算將他納入自己的東宮,但偏偏是與她水火難容的趙輕眉!若不是司空闕,她寧願自己的正夫之位繼續空置!

「殿下,飛英會還未結束,您這是就要回宮了嗎?」

鐘離瑤的貼身侍衛有些費解的看著自家喜怒無常的主子。

「珠玉在前,其他的已然不值得本宮浪費時間,不看也罷!」

兩名禁衛軍伸出腳拼盡全力踹向那本虛掩著的大門,此時殿內的情形頓時毫無遮攔的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放肆,是誰擾本相的好事?」

這聲音是趙輕眉!!

此時趙輕眉在眾人的注視下,慵懶的起身,還不忘細心將自己的外袍蓋在睡在里側的側夫司空闕的身上,以隔絕外人的窺視。

她打著哈欠,松松垮垮披著一身中衣徐徐走出殿門,那些個還未出閣的公子俱是羞怯的別過臉去,不敢再看她這幅孟浪輕狂的模樣。

「怎麼?本相只不過一時興起,想要與自己的夫君親熱親熱,犯得著皇夫如此興師動眾?」

「寵幸自己的男人也有罪?不知微臣犯了冉渠帝國律法的哪一章,哪一條?」

此時趙輕眉笑得雲淡風輕,但語氣中卻帶著明顯的怒意,她必須要听到合理的解釋!

怎麼會是趙輕眉?明明他命人安排的是yin尼妙音,北冥辰此時亦是百思不得其解,德祿出手從未有失手的時候,司空闕此時定是中招,但為何會是趙輕眉出現在此次!!

「趙愛卿,這是懸空寺,不是在你的後宅,或者你慣常流連的煙花柳巷!你寵幸誰是你的私事,只不過在此時此地,你置本宮的顏面于何地?今日可是本宮宴請內眷的飛英會!本宮若是沒記錯的話,愛卿並未在邀請之列!」

北冥辰情急之下,只能選擇反將趙輕眉一軍,不得不說,他這招快刀斬亂麻非常奏效,趙輕眉初時還是氣焰囂張,但听到他這番話之後,頓時氣餒。

「皇夫您說的對,是微臣孟浪在先,只是情不知所起,一時控制不住自己,微臣有罪!」

「怎麼,司空闕的排場竟是比本宮還大?需要本宮進殿向他請安不成?」

北冥辰不悅的看向殿內,他就在殿外,而司空闕仍是躺在偏殿的床榻上背對著他,絲毫沒有起身謝罪之意。如此公然藐視他的存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個」

趙輕眉紅著臉,故作扭捏的垂下眼眸。猶豫再三之後,咬著嘴唇娓娓道來。

「不好意思,方才微臣動作有些魯莽,他怕是昏過去了,一時半會估計無法蘇醒,微臣代替家夫向您請罪!」

「咳咳咳我們先回如是台,趙愛卿,本宮回去之後定讓御史台的言官參你一本!」

听到如此入骨的話,連見慣風浪的北冥辰也忍不住兩頰緋紅,沒想到趙輕眉如此放浪形骸,竟是將床幃之事隨口掛在嘴邊。

再追問下去只能讓所有人都尷尬,于是北冥辰輕咳數聲,轉身帶著眾人離開這骯髒的是非之地。

而鐘離胤在轉身離開之前,卻意味深長的看著背對著眾人,沒有動靜的司空闕,他忽然意識到一個令他萬念俱灰的事實,他和輕眉,也許真的再也回不到當初的模樣。

待嘈雜的菩提樹下再次恢復往昔的平靜之後,趙輕眉原本噙在嘴邊的淡笑迅速收斂。

「趙喜,將藏在櫃中那名尼姑處理掉,記得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諾!」

處理好善後事宜,趙輕眉回到床榻上,有些後怕的抱緊司空闕的腰,她並沒有撒謊,司空闕的確是昏厥的狀態,只不過是中迷藥不省人事。

方才若是再晚來半刻鐘,那尼姑定已染指她的男人,思及于此,她仍是心有余悸,渾身都因極度的恐懼與憤怒交加,而開始顫抖不已。

她僅僅只是離開司空闕片刻,就讓北冥辰的鷹犬有機可乘,若是今日她沒有堅持己見陪同他一道前來,怕是她的男人將在眾目睽睽敗名裂…

當司空闕蘇醒之時,已是午夜時分,他頭痛欲裂,只覺得渾身都酸軟無力,睜眼所見皆是陌生至極,忽而想起些什麼,他豁然起身,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竟不著寸縷,登時駭然。

「知道害怕了嗎?」

「別怕,踫你身子的人是我。」

司空闕聞言,這才暗暗松一口氣,沒想到北冥辰身邊的大監竟是個用毒高手,就在德祿將酒盞遞給他的時候,他就已經中招,因為那能使人暫時失去心智的致幻藥,竟是淬在德祿的指尖,通過肌膚觸踫間傳播。

待司空闕發現之時,已是為時已晚,他昏厥前最後的畫面,是一個目露yin邪的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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