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飲合巹酒!」
司空闕將斟滿的酒盞遞到她手中,卻見她臉色微微變幻幾許。
「大人莫不是連與我共飲合巹酒都萬般不願?哎」
他兀自神傷,很快手中的酒盞一空,旋即她端著酒盞與他手中的酒盞互相交杯,二人觥籌交錯之際,司空闕眼中的算計之色一閃而逝。
丞相大人從不飲酒,但並非不會飲酒,而是酒品極差,故而不敢飲酒。
今日他命人準備的是冉渠帝國以烈性著稱的寒潭香,若要令她徹底打消趕走他的念頭,他必須讓二人之間的關系更進一步,將夫妻關系坐實。
烈酒割喉,只是飲下一杯合巹酒的她,已經是醉眼迷離的嬌憨模樣,卻見司空闕再次斟滿酒盞。
「好酒!」
她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司空闕嘴角的笑意更甚,于是很是配合的將酒盞再次遞到她的面前,二人一個斟酒,一個豪飲,很快一大壺烈酒就已見底。
「司空闕!我竟是看不透你!」
滿身酒氣的她揪著眼前豐神俊逸的男子,卻見他勾唇一笑,眼波流轉間俱是俊逸不可方物。
「咕嘟」
酒壯人膽,而且是色膽,她沒出息的咽著口水。
「我既有勇氣與你同生死,共進退,沒想到你卻是個懦夫,連踫我的勇氣都沒有!呵呵呵」
「誰說我不敢!」
她打著酒嗝憤怒的扯著他的領口,卻不想一個錯手,將他的外袍扯落于肩。
男子身上俱是犬牙交錯的傷痕,早听說大學士的獨子流落民間多年,沒想到竟是吃盡苦頭。
「誰傷的你!本相替你誅他滿門!」
她的指尖心疼的劃過那一道道傷痕,眼角漸漸泛起酸澀。
司空闕的心尖顫栗,因著她這句凶神惡煞的袒護。
「那些人皆已不存在于這個世界,**苦短,不必再聊這些無謂的過往!」
司空闕打橫抱起趙輕眉,朝著床榻走去。
「放肆!本相要在上面!」
司空闕啞然失笑,這個驚世駭俗的國度!!冉渠帝國的女子以在床笫之事上被男子壓制為恥,他看著騎在自己身上動作笨拙生澀的妻子,頓時哭笑不得。
忽而他止住笑意,一臉的難以置信,都說丞相趙輕眉有兩大嗜好,一是狎妓,一為貪財。但眼前青澀的女子卻並未如外界所傳那般見慣風月,她真的是風流成性,尋花問柳的情場浪子?
壓下滿心的疑慮,他強忍著瘋狂叫囂的**,表面上不動聲色配合著她的動作,漸漸的,他發現輕眉對于男女情事簡直就是一張白紙。
看著懷中的她因著長時間的深吻竟是差點岔氣,他頓時明了。
于是一個翻身佔據主動權,而被自己的側夫壓制于身下的趙輕眉腦海中已是一片空白,出于面子,她很想掀翻自己的男人,但這個男人游走在她身上的大掌卻令她渾身酥軟。
如觸電一般,酥麻的感覺撞進腦海,她竟是無比貪戀這種令人羞恥的姿勢。
她的手緊緊攀著男人精壯的腰,腳趾因極度的緊張而繃直,耳畔是他曖昧的喘息聲。
「會有些疼,若是疼的厲害,就咬著我的肩!」
「啊!你別」
她剛要說不,卻被他逮住嘴唇,他細致而又炙熱的吻著她,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舌頭正與她的舌頭纏綿。
感覺到她緊繃的身軀漸漸柔軟,司空闕下月復的灼熱緩緩頂入她那處的緊致與柔軟。
看著身下的妻子因著情動而全身都泛起令人心醉的淡紅,他的眼眸帶著瘋狂的**。
隨著他的侵入,預料之中,他遇到那層阻礙,司空闕險些喜極而泣,沒有想到他竟是輕眉的第一個男人!
「我愛你!輕眉!」
他眼角泛著淚光,鼓足勇氣越過他們之間的最後一重阻礙,一時之間,房內只剩下壓抑不止的申吟,合著男人縱情的喘息曖昧之聲
情事之後,司空闕支著腦袋,披散著一頭銀發,俊美妖孽的臉上是饜足的笑意。
已是清晨,他有些好笑的看著懷中假寐的妻子。
「大人,您該起來準備上朝了!」
懷中的女子眼皮明顯不自然的顫抖著,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唔本相這就起來!」
一切都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節奏有些快的令她亂了方寸。但她卻並不排斥這種感覺。
她匆忙起身下榻,卻不想腳下酸軟無力,頓時踉蹌著就要跌落在地,她驚呼一聲,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映入眼簾的是他身上青紫交加的歡愛痕跡,她自己的身上亦好不到哪兒去。
感覺身子一輕,旋即不著寸縷的她被司空闕抱回床榻安置。
而他則神清氣爽從容起身,再次回身之時,一身玄色寬袍,說不出的儒雅俊朗。
「來人!」
「諾!」
「大人今日精神不濟,今日的早朝怕是不能去,速派人告假!」
門外的趙喜笑得一臉猥瑣,昨夜房內的動作實在是今日大人竟是連床都下不來。
「混賬!還不進來伺候!誰說本官精神不濟!本官可是龍精虎猛!」
被自家夫郎揶揄精力不濟而顏面盡失的趙丞相咬牙切齒道。
「哦~那速準備朝服,為夫伺候相爺更衣!」
「諾!!」
「回來!替本相告假!!就說昨夜納側夫,今日本相的側夫精神不濟,本相擔心側夫的身子,特告假相陪!」
「哈哈哈」
這個臉皮薄的女人,司空闕終于是抑制不住笑意,背對著妻子笑得險些流出眼淚。
「你笑什麼!」
她心虛的問道,卻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相爺您高興就好!」
「只希望你今後別後悔昨夜的決定!」
否則就辜負昨夜你苦心備下的烈酒!她不能喝酒,故而昨夜她命人備下的是果漿,但結果她飲下的卻是烈酒,雖知道那是他故意為之,但她卻是願者上鉤。
「以後丞相府就交由你全權打理,不要去招惹東苑!除此之外,相府,乃至樊京城內,就算你橫著走,我也能護你周全!」
「自己去賬房支取銀兩,喜歡什麼盡管買!別替我省錢!」
仔細交代一番家事之後,她蒙頭準備開始補眠,而司空闕則愣愣的站在床邊,雖然被女人供養有些吃軟飯的嫌疑,但這種被心愛女子護著的感覺卻是出奇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