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胤的心間一暖,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話,以吾之姓氏,冠爾之名。
「啊!!你放我下來!我恐高啊!!」
「忍!車馬太慢,我帶你飛回去!」
時間緊迫,秦胤揪著那男子的衣領,按照他指引的方向一路朝著應家村的方向飛去。
而那些守門的官兵見有人硬闖城門,于是就要橫刀攔下,卻見江炯鈺從腰間掏出一枚令牌,那些官兵頓時齊齊行了軍禮。
秦胤一行人帶著那男子飛到一戶張燈結彩的瓦房上空,雙腳還未落地,就听到房內傳出李輕眉虛弱的悶哼聲,他將手上的男子徑直拋向地面,旋即飛身入了房中。
「啊!!你是誰!這是女子的產房,你不能進來,快出去,出去!」
「都滾出去,江炯鈺,進來搭把手!」
秦胤咆哮著將那些堵在房中礙事的山野村婦通通趕了出去。看到床上的令他魂牽夢繞的女人面色蒼白如紙,身下的被褥早已經被鮮血浸透,他強忍著恐懼與惶然。
「輕眉!你別怕,有我在,我來了!」
「夫君……呵呵,我是不是快死了!所以產生了幻覺…我的執念竟然強烈到如此地步了嗎?我看到我的秦胤了!」
她用盡全力伸出一手,有些難以置信的撫向秦胤憔悴的臉頰。
「這夢好逼真,看來我真的快死了……孩子…我的孩子!」
生死關頭,秦胤只能忍痛放下兒女情長,收回注意力,專心替她止血,又以銀針疏導胎兒緩緩調轉胎頭的位置,方便生產。
而李輕眉在秦胤連續不斷的灌輸大量真力,又服下數碗千年山參湯之後,漸漸也恢復了些許精神。
「輕眉!是我不好!我錯了!」
「真是你,你來做什麼!我如今只剩下這個孩子了!求你別搶走她!秦胤!我求求你!」
「你有那麼多的女人,她們都可以給你生孩子,你就放過我和我的孩子吧!秦胤!秦胤!」
她以為秦胤千里迢迢追來,是為了搶回他的血脈,于是攥著他的衣袖,苦苦哀求。
「如果一別兩寬那麼簡單,就不會有那麼多人選擇糾纏,不要執著的道理誰都懂,可真正愛著的人,怎麼可能說放手就放手!」
「輕眉,別胡思亂想,我愛的只有你!那日是個圈套,姜氏已被我親手殺死!」
他眼神坦蕩的與李輕眉對視,見她仍是沒有波瀾的冷漠,于是失落的眼眸暗了暗。
「娘娘!用力啊!孩子卡在宮口快看到頭了!用力!吸氣!呼氣!」
江炯鈺正滿頭大汗的替李輕眉接生,此時胎位已經正常,孩子很快就露出了頭。
「啊!!!好痛啊!秦胤!你這混蛋!我恨你!為什麼要在我懷著咱們孩子的時候,讓我傷心難過!」
「我恨你!!秦胤!你說要愛我護我生生世世,可我遇到的大風大浪都是你給的!啊!!!我恨你!」
她帶著無盡的怨氣與恨意,一點點的用力,而秦胤則是淚流滿面,他只能一遍遍吻著她被汗水浸透的鬢角,不住呢喃著我愛你。
「哇哇哇哇!」
伴隨著一陣嬰孩嘹亮的啼哭聲響起,眾人皆是松了一口氣,當感覺到體內一股熱流涌出身體之後,她緊緊咬著秦胤手臂的齒關終于松開。
而兩排深可見骨的清晰牙印,也深深鐫刻于秦胤的手臂之上,她只抬眼看了秦胤一眼,終因體力透支而昏厥。
秦胤親自替李輕眉縫合了撕裂處,又仔細替她換好干淨的衣裳,這才戀戀不舍的退出房中。
而堂屋中,江炯鈺手中正抱著一個粉色的襁褓,此時眾人見到陛下來了,俱是滿眼喜色的匍匐跪地。
「恭喜陛下!小公主有九斤九兩,這是極九之數,貴不可言!」
「屬下仔細檢查了一番,小公主身體健康,煞是可愛!」
「快抱給朕看看!」
「諾!」
初為人父,秦胤有些忐忑和緊張,看著江炯鈺手中小小的襁褓,他伸出的手都僵硬無比,而抱著孩子的動作更是生疏。
當接過孩子那一瞬,他全身的肌肉都因緊張而繃的無法動彈,小小軟軟的孩子,舉著小拳頭抵在胸前,正睡的香甜。
他不敢用力,怕傷著懷中的小家伙。
「陛下,公主殿下像極了陛下!以後定是傾國傾城之貌!」
「哦?」
他這才凝視著孩子肉嘟嘟的小臉,長長的睫毛垂下淡淡的漣漪,小嘴兒與他一樣,是那種薄而嚴肅的抿著,連嘴角弧度都如出一轍。
他有些失望,她千辛萬苦生下的孩子,竟然半點都不隨她的模樣,不知道她醒來後,看到孩子的模樣隨他這個父親,會不會很傷心。
「哼!怎的隨了我!」
懷中的孩子似乎感覺到了父親的嫌棄,于是開始哇哇哇哇哇大哭,他呼吸一窒,旋即將臉頰貼著孩子軟糯的小臉蛋,學著江炯鈺的模樣,輕輕搖晃。
但小屁孩卻仍是哭的驚天動地,他頓時手足無措,求助的看向江炯鈺。
「公主殿下一定是餓了!」
「把孩子抱進來!」
李輕眉孱弱的聲音從門內傳出,孩子的哭聲那麼撕心裂肺,她又怎麼可能安然入睡。
「陛下!」
江炯鈺見秦胤想要將孩子抱向她的懷中,于是匆匆退後一大步,同時朝著秦胤不住的使眼色。
「陛下,屬下一身血腥尚未處理!怕沖撞了公主殿下!」
言下之意就是︰陛下啊,還是您自己去吧,這可是千載難逢的相處機會啊!屬下只能幫您到這兒了!
秦胤會意,于是輕點了點頭,抱著孩子徐徐走進了里屋,李輕眉並沒有睜開眼楮,她以為進來的人是江炯鈺,于是側著身子,慵懶的閉目養神。
「小鈺,我實在太累了,麻煩幫我胸前的衣服解開,讓孩子趴在我胸前喝女乃!」
此時她已經開始漲女乃,胸前被充盈的母乳漲的生疼,急需要孩子幫忙緩解胸前的疼痛。
「快些!疼死我了!」
感覺一旁的江炯鈺並沒有動作,她有些不耐的再三催促,這才感覺有人在輕輕的解她的衣衫。
「嘶!疼!」
江炯鈺的指尖觸踫她的胸尖之時,她忍不住呲牙咧嘴,很快孩子就被安置在她的胸前,大口大口吧唧吧唧的開始喝女乃。
「小鈺,幫我換塊干淨的棉帕子!好像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