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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幫他,但是自從去年用盡一切手段將世子之位從嫡長子手中奪過來之後,九皇子就覺得白縱深在慢慢的變化。

真的是非常的慢,他也是突然在某個時間突然覺得白縱深竟然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看出來的那天,他們吵了一架,原本以為這樣白縱深會恢復一些。

誰知道,之後竟然是形同陌路。

直到現在,他一遇見他就忍不住挑釁,想要讓他回到從前。

可現在看來,這想法,實在是有些稚氣。

風會上,贊嘆的聲音此起彼伏。

每個人的神色間都是興奮的神色。

能夠看見這麼多治玉手法厲害的人,怎麼想都覺得十分的刺激。

以前可是一個都看不見啊。

白縱深和九皇子談論一次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流就有些緊張了起來,但是邊上的人誰都沒有注意到這點,每個人都沉浸在治玉比賽中。

看著蘇錦他們專注地治玉,邊上看著的人都不覺得自己的肚子餓了,即使是過了午時也沒有人吃一點的東西。

邊上準備的糕點,飯食非常精致,但是卻沒有一人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風會的皇室入口,一個少女從外面走了過來,那模樣,正是上次在京都城門外蘇錦撞見的人。

進來之後,場景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這此起彼伏的驚嘆聲讓她眉頭一皺︰「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在給青城的那個什麼主人做洗塵宴嗎?這些人都在干什麼?」

「郡主,要不我去看看?」

邊上的小丫鬟抬頭看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對著少女說道。

「不用,我自己去,這里不過就這麼一點的路程而已。」

郡主一身的綾羅綢緞觸踫在一起,發出非常輕微的摩擦聲,听起來倒是好听,一眼看去也是絕對的精美,頭上帶著生花步搖,走動間,發出清脆的踫撞聲,瞬間吸引了邊上看戲的人。

「你是……」

那人一看見郡主,臉色瞬間就不好了,急忙的拱手行李,腦袋低低的垂下,額頭上冷汗都不自覺地冒了出來︰「參見秦沅郡主!」

這一聲讓邊上所有人身子僵硬了一下,原本吵鬧的議論驟然禁止。

就好像這個世界突然失去了聲音一樣十分的詭異。

靜謐下來之後,刻刀在玉石上摩擦而過發出的輕微聲音也格外的清晰了起來。

所有人同時轉頭,看向秦沅郡主,神色都有些驚慌。

「你們在做什麼?這不是洗塵宴嗎?」

秦沅眉頭一皺,這樣的神情她早就已經看習慣了,不管是誰,每個人看見自己的時候好像都會是這個表情,也是十分的無趣。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伸手擦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冷汗,干笑著說道︰「郡主有所不知,在宴會進行的時候,有人不相信那人就是青城的主人,所以提出了治玉比賽,現在正在比賽呢……」

「哦?」秦沅好像也來了興趣,眼中露出感興趣的笑容,直接穿過他們讓出的一條路,身姿妖嬈的走了進去。

一眼就看見了隔開的四個隔間,還有隔間邊上坐著的白縱深和九皇子。

「白哥哥!」

看見白縱深的時候,秦沅眼中滿是興奮驚喜的神色,哪里還有剛才傲氣的模樣,如同一個鄰家小妹妹一樣,快速的跑到了白縱深的身邊。

「白哥哥,我可是听下人說你在這里,特地照過來的,不然這種宴會我才不來參加呢!白哥哥,他們在比賽治玉,這治玉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結束的,我們先出去玩玩吧?」

邊上的人依舊不敢像之前一樣出聲討論,兩人之間只敢用眼神交流,偶爾看見蘇錦三人做出讓人覺得震驚的神色。

那瞪大了眼楮不敢發出贊嘆的模樣,看著實在是幸苦。

白總森淡然看了一眼秦沅,嘴角勾起,道︰「我沒心情。」

秦沅听見這話,微微一頓,頓時委屈的眼中泛起了淚水︰「白哥哥,是不是沅兒沒有給你生辰賀禮所以你生氣了?但是這件事情真的不怪沅兒,昨日我進京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好不講理的人,將我的馬車撞翻,害的我的賀禮也碎掉了,是白哥哥你最喜歡的青城做出來的玉石作品。」

「是嗎?」白縱深看向秦沅,目光幽深的讓人看不清眸中的思緒,「沒有想到還有人能夠在秦沅郡主眼皮子底下將郡主的生辰賀禮給弄壞了?」

這話白縱深說出來,是覺得能夠做到這點的人很讓他感興趣。

但是在秦沅郡主听來,白縱深就好像在為了那賀禮郁郁不快,頓時心情好了一些。

白縱深在意生辰賀禮,分明是在意她的。

「白哥哥你不用擔心,這人我現在雖然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但是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白縱深無言的看著秦沅郡主,嘴角露出一抹輕笑,不再看她。

這一笑,讓滿心滿眼只有白縱深的秦沅郡主失去了心神,怔怔的看著白縱深,眸子都沒有絲毫的轉動。

九皇子看見這一幕,眉頭一皺,對這個堂妹,他不喜歡。

要不當今皇上喜歡女兒,但是朝中卻是沒有一個公主,也不會將一個沒有公主位分的寵溺成這樣天不怕地不怕而且驕狂任性的模樣。

雖然秦沅現在完全沒有注意到邊上的人,但是他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了。

這郡主是出了名的殺人不手軟,這個時候要是驚擾了她,說不定一會兒鍘刀落下來,誰也不會幫自己多說一句話。

就連剛才有些囂張的蕭可心現在也是緊緊地垂下眸子,不敢看向秦沅那邊。

對于這個小郡主,她只會比在場的人更加的害怕。

在至于的蘇錦絲毫沒有察覺外面的情況,目光中只有自己手中的玉石,手中刻刀在無疑是的流轉。

在這一年的時間,她做的最多的就是治玉,現在的玉石在她的手中,就好像一件活物一樣,刻刀落下的時候能夠很i清晰的感覺到需要的紋路是什麼樣子的。

她不知道這叫什麼,但是這種指使如臂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很舒服。

等她落下最後一筆,收回所有的精神的時候,才恍然察覺到映照在自己身上的光,竟然已經帶了幾分涼意。

下意識的抬頭,日頭西斜,紅雲漫天,就連吹來的風都帶了蕭瑟的冷意。

夕陽下的天空看起來總是格外的近,蘇錦眸子中印著飄渺的紅雲,輕聲的呢喃了一句︰「申時。」

「丫頭,你已經好了?」

蘇錦出聲的同時,邊上吳文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卻也同樣帶著意外。

「看來你們好像都已經好了啊,剛好,我這邊也結束了。」

南無竹的聲音幽然的傳來,透著淡淡的隨性。

陳子玨听著邊上的聲音,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輕輕的哼了一聲,手中的刻刀也是緩緩放下。

玉佛是最常見的,也是治玉師最經常接觸的治玉作品,所以動手的時候速度自然是非常的快。

「看來你們都已經好了。」白縱深的注意力一直在他們的身上。

在他們放下手中的刻刀的時候,他的眼楮就微微亮了起來。

這一次治玉,從頭到尾他都看著,不管怎麼說,這種比賽,真的是許久都不曾見過了。

「已經好了?」秦沅好像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在白縱深的邊上,就算他什麼都不說,自己就這麼看看也是覺得好的。

上一次和白縱深這麼安靜的在一起,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好了。」

蘇錦從位置上站起來,長時間沒有動彈分毫,這身子倒是開始變得僵硬了起來,微微舒緩了一下之後她才從墊子上站了起來,看向白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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