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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縣主不是什麼大度的人,你我都清楚彼此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本縣主真要不松口,你也沒轍。不過,看在你們賣力演戲的份上,本縣主怎麼著也要配合一下,是吧?」琴琬才不管琴明軒等人是否變了臉色,直接說道,「縣主府,你們可以進,只不過,本縣主怕死,更怕死得不明不白,你先別急,本縣主又不是針對你,咱們先把話說清楚,也是免得以後有官司,不是?萬一本縣主有什麼事,外人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們,本縣主也不想你們蒙受不白之冤,要避免這種情況,最好是把我們的身份定好位,身份定好了,也免去了很多麻煩。」

琴琬作妖地說了這麼多,琴明軒愣是沒听明白她的意思,兩人的身份有什麼好定位的。

琴琬上前一步,從荔枝手里接過兩張契約,「喏,這是兩張賣身契,要進縣主府,就得以下人的身份,你們放心,本縣主念情,這兩張是活契,什麼時候你們湊夠了贖身的銀子,想什麼時候離開就什麼時候離開。

「琴琬,你是要我們伺候你?」琴明彥仗著自己歲數小,有什麼說什麼。

「放肆!縣主的名字也是你能隨便稱呼的?」荔枝護主,「不是暈倒了嗎,現在怎麼活蹦亂跳的?」

琴明彥紅臉,沒有搭話。

琴琬更是夸張地看著琴明彥,「難不成,你們還指望本縣主把你們接進縣主府,好吃好睡地供著?」

可不就是要供著!

琴明軒心里叫囂得厲害,嘴上卻什麼也不敢說。

琴明彥還小,一切都是听琴明軒的,見琴明軒沒有表態,他也不好說什麼。

琴琬卻興致很高,繼續說道︰「本縣主不是聖母,銀子也沒多到養仇人的地步。再說,本縣主先前也說了,讓你們進來,萬一本縣主摔著,磕著,外人都會認為是你們動的手腳,所以呢,要是你們身份不同了,很多事就不敢做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琴琬自己都覺得好笑。

真要害人的,哪管自己是什麼身份,該動手的時候就動手,能動手的時候就動手。

琴琬是故意埋汰琴明軒和琴明彥的。

想做人上人?

想被人伺候?

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還當自己是混在貴族圈的公子哥,真敢想!

琴明軒也明白,若是這賣身契不簽,他是進不了縣主府的了,可是要他從一個被人伺候的,變成伺候人的,他不甘心。就是前段時間,自己擺了個書畫攤,也是不用看人臉色的,畢竟是文人,有文人的驕傲。

琴琬也不催促,只晃了晃手里的賣身契。

「要不,就我一個人簽,明彥是個孩子,將來也是要考功名的,日後走了仕途,這是不光彩的事。」

「本縣主卻不這麼認為,」琴琬堅持道,「相反,日後若是琴明彥功成名就,這段經歷對他而言,可謂是錦上添花,說出去很勵志的,沒準,到時琴明彥還會成為盛京貧寒學子的典範。人呢,窮點、苦點沒什麼,最重要的是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適當的野心是可以的,為了野心,為了將來好好努力,出人頭地了,也不枉自己多年的辛苦。再說了,將來琴明彥出仕了,也是要從低層做起的,要為百姓謀福利,自然要了解百姓的生活,他有了這段經歷,對他日後也有幫助。當然,要是你覺得不妥,也可以,那你就隨便找處宅子安頓好琴明彥,每個月的月錢供著他也可以,畢竟你是做大哥的。」

琴明軒臉色難看了。

把琴明彥安排在外面的宅子里,先不說他沒銀子租房子,就是有銀子也不該浪費在這些地方,他是可以自己教導琴明彥,可書院什麼的,還是要去,日後真的走仕途了,背後有個靠山,總比野路子好。還有最關鍵的一點,真把琴明彥放在外面,時間久了,兩兄弟恐怕也會疏遠,日後琴明彥出人頭地了,他到哪里找好處去?

琴琬好笑地看著琴明軒的糾結。

她是不知道琴明軒一下就想了這麼多,反正她也不在乎。

琴明彥歲數小,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彎彎道道,他只知道他現在無家可歸,一切都要靠著二哥,若是連二哥都不要他了,他就只有去要飯了。

所以緊緊地拽著琴明軒的袖子。

琴琬狀似不經意地說道︰「紀氏都已經那樣了,你真以為日後琴明彥的仕途有多光彩?」

有個做妓子的娘,日後琴明彥功成名就了,這是他身上抹不去的污點,也不差這個賣身為奴了。

琴明軒閉眼,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定,再睜眼時兩人終于簽了賣身契。

琴琬帶著荔枝回到院子里,剛坐下,前面門房就來說蕭景行到了。

這是蕭景行從牢里出來後,第一次到縣主府,琴琬完全是抱著八卦的心思到前面花廳去的。

這次,蕭景行是以拜訪長輩的名由來的,所以白芷水自然要出面,琴琬到花廳的時候,兩人都聊了有一會兒了。

白芷水一臉欣慰地看著蕭景行,開玩笑地說道︰「怎樣,牢里的飯菜是不是味道不一樣?」

蕭景行苦笑,「這不,想著白姨做的飯菜了,就巴巴地來了。」

琴琬故意嗆聲道︰「你要是真想我娘親做的飯菜,早就來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所以,別在那里假惺惺了。

「嬌嬌。」白芷水嗔了琴琬一眼。

琴琬吐著舌頭。

蕭景行笑呵呵地說道︰「我自然是早就想來,不過還有一攤子的事要處理。」

白芷水也是知道鎮山王死了,蕭景懿又被查出弒父,後面有很多事要處理。

「對了,蕭景懿和章睿舜是同一時間吧?」

蕭景行點頭,「後日一起行刑。這次的事,聖上不打算善了,朝中大臣心懷鬼胎的都被抄家了,雲家的男人也都伏法了,就剩下了章睿舜和蕭景懿。」

這次朝堂大換血,整個盛京動蕩,老皇帝以雷霆的手段,迅速地拔除了那些有異心的世家,強硬的態度讓不少人心里發 。

這些年,老皇帝一直給人溫和的感覺,眾人漸漸忘記了老皇帝嗜血的手段,這也使得一些人的心大了,現在老皇帝突然來了這麼一下,眾人心慌了。

之前站隊不明顯的,心里暗自慶幸,私底下與章睿舜有往來的,每日惶惶不安,生怕老皇帝查到自己頭上。在老皇帝雷霆的手腕下,龍都的朝堂前所未有的肅穆,連風氣都嚴謹了不少。

「對了,章睿舜那邊的事,都查完了?」琴琬不經意地問道。

蕭景行搖頭,「章睿舜的事看似結束了,可還有幾處暗處的力量沒剿滅。」

琴琬自然知道章睿舜的狡猾,他本就是多疑的性子,不會把賭注押在一個地方,更何況還有雲皇後和雲太後看著,自然是小心謹慎到了極致。

「之前琴明軒幫著章睿舜結交了一個黑道上的人物,那人其實是玄機子的人,所以比較麻煩。」蕭景行還是大概說了一下。

琴琬立即想到了某個人,歪著腦袋問道︰「你是說狼爺?」

蕭景行點頭,「這個狼爺也是掩藏得夠深的,他是玄機子身邊最大的牌了。」

琴琬卻不以為意地說道︰「單說狼爺的能力,不可否認,能在龍都黑白兩道上通吃,能力是有的,只是可惜了,玄機子下了一步臭棋。」

「你也認為玄機子不該把狼爺放在章睿舜身邊?」蕭景行沒等琴琬回答,自顧自地說道,「其實玄機子的目的並不是要狼爺監視章睿舜,或者在章睿舜身邊安插眼線,他不過是要狼爺換個身份,日後能名正言順地出現在朝堂上。」

琴琬眼底的諷刺更深,「玄機子的目的是要龍都改朝換代,日後他坐上了高位,隨便給狼爺一個身份就行了,何必要他現在洗白?」

玄機子好笑地說道︰「玄機子要拿下龍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能從一開始掌控章睿舜那是最好的,讓狼爺現在就跟在章睿舜身邊,日後就是他的功臣,自然多信任幾分。」

琴琬對這些事不感興趣,回到先前的話題上,「這麼說,你要去抓狼爺了?知道他躲在哪里?」

「有大概的方向,估計有點難度。」

琴琬點頭,畢竟是混過黑道的老大,身邊的幫手不少,人脈也多,更何況,狼爺自己就是個狠角色,所以要拿下還真不容易。

「那你努力了,好好干。」琴琬輕飄飄的話,讓蕭景行哭笑不得。

吃了晚飯,蕭景行陪著白芷水聊了兩句,準備告辭,白芷水讓琴琬送人。

兩人一邊朝外走,一邊聊了兩句。

琴琬也不見外,調侃地說道︰「我原本以為你有多雷厲風行,原來還是吃了幾天牢飯。」

蕭景行無所謂地說道︰「要釣大魚,自然要舍得放餌。」

「你也真舍得,錦茹好歹也是自小就在你身邊伺候的,說斬殺就斬殺了。」酸溜溜的語氣,琴琬自己倒沒听出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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