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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暴風雨前

蕭沐,出了慕容山莊之後,他便出現在一處別莊的臥房內,此處別莊赫然就是御天王在秦州府的秘密行館。

只見蕭沐從包袱中取出一張人皮面具,片刻之後,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正是霸刀門門主,霸刀!

原來蕭沐就是霸刀,霸刀即是蕭沐。

「門主,你回來了。」說話的正是霸絕。

「恩,各門各派現在如何?」

「他們皆已退下天雲山,按照那些藏寶圖所指在各地尋找寶藏。」

「那些地方都布置了一下麼?」

「請門主放心,屬下等都已安置了些許機關。」

「好,霸絕,你做事我很放心。」

「謝門主贊賞。」

等到霸絕得令出去之後,蕭沐模模自己的臉頰,眼中又絲悲涼,他究竟是蕭沐還是霸刀他已經無法分辨,這麼多年,他日夜都與這人皮面具密不分離,幾乎讓他忘卻他曾經的面容,想到沈家,想到爹娘,蕭沐又是一陣心痛,沈家,他是恨的,恨不得一把火把整個沈府都燒了。

沈家落到如今地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造成的,而此時他卻得為了如煙去救治他們,這便是因果循環吧!哎,如煙,溫柔善良的如煙,為了她他願意放棄對沈家的報復。

九轉回魂丹?蕭沐覺得有些難辦,慕容山莊不比其他勢力門派,他們經營數百年自有其不凡之處,光是朝中的盤根錯節就是王爺也不能輕易動他們,而九轉回魂丹他更是第一次听說,如何盜取?

蕭沐想了一陣,還是決定回金東御天王府去求王爺獨孤朝陽,在他看來,王爺定是有辦法。

「主子。」

「你做的不錯,不過事情還沒完怎麼就回來了?」

「屬下是有一事相求。」

「哦?關于沈家人?」

「是。」蕭沐並不訝異王爺一語中的,對于王爺每每未卜先知他早已麻木了。

「霸刀,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獨孤朝陽語氣凌厲,書房內一陣肅殺之氣彌漫四周。

御天王獨孤朝陽那銳利的目光幾乎就要生生刺穿蕭沐的心髒,他陡然間心髒急劇跳動著,似乎就要綻裂開來,在王爺的目光下蕭沐心中突生出一股虛月兌脆弱的感覺。

蕭沐對獨孤朝陽一直是打心眼里的畏懼,此時的他更是驚懼,他面色慘白額間冒著冷汗。王爺為何如此生氣?蕭沐心中有著疑問不解,不明白王爺怎麼突然間態度變了,而且這殺氣中卻沒有殺意,又是為何?

「主子。」

「罷了,既然你要救,那便救吧,只是本王不能幫你。」

「主子!」

「霸刀,你可知當初本王為何要救你,栽培你?就是因為你的眼神,那種不屈堅定的眼神,是你那永不妥協絕不放棄的神情吸引了本王,所以本王才會扶持你成為霸刀門主,成為武林至尊。」

獨孤朝陽收斂了怒火,輕輕一嘆,「可是如今,本王有些失望,你的心現在完全被兒女情懷牽制著,看不到男兒志在四方,你的雄心壯志呢?去哪了?」

「屬下……」霸刀不知該說些什麼,自打他見到如煙,他的整顆心都被如煙給填滿了,其他的似乎對他來說都沒有那麼重要了,只是此刻听了主子的話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種莫名的波動,如果他真的與如煙退出江湖,隱居山林,從此不問世事,那他真的願意嗎?他這樣問著自己,卻忽然間明白了內心深處的渴望,他根本就放不下!

「霸刀,不要忘了本王對你的期望,不要忘了當年的你是如何涉臨死亡之地,你的腿是誰打殘的,你身上的毒又是誰下的。」獨孤朝陽說完這席話,仿佛頗為勞累一般,疲憊的揮揮手讓霸刀退了出去。

溫伯送走了霸刀,回到書房看見自家王爺正處于走神的狀態。

「主子,您……」

「無事,只是想到一些事。」獨孤朝陽淡然一笑,他只是在想是不是該把霸刀的身世告訴他?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主子,飛鴿傳書,請您過目。」

溫伯拿出剛到的奏報呈給獨孤朝陽,獨孤朝陽看後滿意一笑。

「溫伯,即刻啟程,我們去安陽。」

「主子,這是去看小郡主?」

「不錯,月兒,本王的月兒!」獨孤朝陽仿佛突然間想通了一切,或者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可是主子,霸刀的事還沒定,朝中之事?」

溫莫言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看著自家主子的神情就知道不管說什麼都是無用的,因為主子已經決定了。

溫莫言想到這又是一笑,其實他早知道如今暫時沒什麼需要操心的。

朝中局勢安穩,齊家也沒有大的動靜,趙家已經蟄伏起來,如今的大鄭國四大世家在朝廷的影響力一日不如一日,皇上將皇權牢牢抓在自己手中,也合了主子的意思。只有小郡主讓主子掛心了吧,呵呵,其實自己不也盼著主子早些想清楚麼。

譚嘯看著手中數十份不同樣式的藏寶圖,深深的嘆了口氣,究竟是何人所為?譚嘯皺眉思索著,卻一時半會找不到答案,這些各式各樣、種類繁多的藏寶圖可謂是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是否刻意認為還是有人原本就打算渾水模魚?譚嘯模不準這件事背後的目的,他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難道也是想要攪得大鄭的武林一片混亂?

不過譚嘯仍然不願放棄趁機突襲天宗總部的計劃,雖然他們的遺天策之計被迫流產,可是江湖武林的視線卻被轉移不假,這與他們原本計劃的出發點就是一致的,甚至藏寶圖更加吸引武林各派的目光,如今的江湖真是混亂不堪,只能說暗夜帝國的遺寶神兵魅力太大,幾乎無人能夠拒絕它的極度誘惑。

譚嘯冷笑一聲,吩咐他的貼身護衛幾句,留下那些藏寶圖走了出去,他要找八**王商量究竟該如何才能使得突襲行動更加完美。

至于流水,譚嘯不想再去理會,因為這段時間流水一直反對他的所有計策,即便他覺得十拿九穩之事流水都要再三質疑,他也索性不再煩流水。

總而言之,譚嘯相信這一次不會錯,他想到事成之後父皇得知他此行之獲會是什麼表情,定然是龍顏大悅吧,想到他距離那至高之位九龍寶座越來越近,譚嘯臉上不免有些自得,眼中閃爍著期待、興奮、迫切與激動。

安陽城安陽王府惜雨閣內,天宗宗主獨孤明月與神醫黃 正討論著東煌海的病情。

距離東煌海回來已經有好些日子了,只是他的失憶癥仍沒有丁點的好轉跡象,黃 與獨孤明月都不明白他究竟是何種原因導致的失憶,在東煌海的腦部沒有任何的淤血或腫塊,腦部受創點也不明顯。

而在獨孤明月看來就更是奇怪,就前生的醫理所知,失憶癥可分為心因性失憶癥由於腦部受創和解離性失憶癥主要是意識、記憶、身份、或對環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壞,因而對生活造成困擾,而這些癥狀卻又無法以生理的因素來說明。

可是東煌海的情形卻很奇怪,完全檢查不出與這些有關,也無法找出是什麼原因引起他的失憶,若是醫理可以查出,以總護法天極的本事估計早就醫好他了。獨孤明月有種預感,東煌海身上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她的靈覺告訴她,這個秘密關乎著,只是無論她如何去尋找卻始終找不出什麼,只是有一點很奇怪,東煌海的武功心法仍然與以前無差,只是似乎多了些什麼,黑暗的毫無生命跡象的能量因子並不似天冰大陸所知的任何能量,以獨孤明月在天冰大陸生活了十五年之久的知識她能夠斷定那些能量定是來自外界,只是這外界又該如何定義?

這一點完全將獨孤明月難住了,而總護法此刻已離開安陽王府不知去向,否則倒是可以問問他。

「海哥?」雲惜花心中泛起陣陣酸楚,卻也有著異樣的幸福,她甚至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雖然她的海哥忘記了,可是這樣的他卻再不能離開她身邊。

東煌海依舊不言不語,他能夠感知周圍的一切,但是卻無法回憶起什麼,他唯一記得的就是他的武功,他的刀法,雲惜花日夜的陪伴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

「哎……」黃 深深一嘆,他已經盡了全力了,只是東煌海身體上一切正常,可他記不起過去卻並不正常,黃 對此束手無策。

他剛一轉頭卻恰好看見獨孤明月對這東煌海若有所思的神情,黃 心中暗道,看來她是又想到了什麼了吧!這幾日與宗主的接觸,使他完全對這個年輕的宗主改觀,甚至很是欽佩。試問誰能在她這個年紀博聞強識,學富五車,天文地理、琴棋書畫,只要他知道的宗主都知道,甚至比他更熟悉,了解的更為透徹,更別提那些他不知道的,宗主也清楚。她以她的學識征服了他的傲氣,他此時已是徹底服氣了,宗主不愧是命定之人,果然非比尋常啊!

「黃 ,你真的沒有辦法?」听到東嚴正的問話,雲惜花等人的視線也都落在了黃 身上,黃 看了一眼獨孤明月才回道,「目前沒有發現任何不尋常之處,可是他的癥狀卻如此明顯, 實在無能為力。」他已經用上了一切辦法,只是東煌海的情形比三長老與馬四海更為頭疼,因為他根本找不出他失憶的原因。

獨孤明月並不言語,她此時並不確定那種能量因子來源何處,也只能壓下心頭疑慮,還是先觀察那能量的變化再做打算的好。

可就在念頭一轉的霎那間,獨孤明月猛地警覺起來,她的靈覺感應到有人在暗中接近他們的位置!

怎麼回事?外面的五行以及反五行大陣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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