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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候,他和刀疤男也選擇了停戰,站在統一的戰線上。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在這個別墅里等死嗎?」刀疤男不甘心的反問豹哥,便從包里掏出了一把手槍。

安好好這才注意到,那些人也都身上帶著武器,我國雖然禁止攜帶槍支,可是這些人總是有辦法能夠弄到這些東西。

隨著危險正在慢慢的逼近,安好好覺得內心的恐懼仿佛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一樣,正在慢慢的侵蝕著她,她想到了死亡,想到了這輩子就要這麼結束了……

過去的一幕幕好像電影一般,一幀一幀的浮現在腦海中,她和爺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她讀書時被同學欺負的樣子,她遇到喜寶的青澀青春,她和席城在一起莫名其妙的結婚……

她還不想就這麼死去,什麼都來不及做,過去的生活太過蒼白無力了,她還沒有活夠,一種強大的求生意識在安好好的腦中。

「別躲起來,別站在這里,危險。」

安好好的思緒正在神游,身子卻被豹哥拉到了一旁,很顯然,經過豹哥和刀疤男的布置,房間的布局已經改變了,這是為了方便防守吧。

那伙人在解決完警察之後,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們了,很顯然他們是有目的而來的,一定是誰走漏了風聲,讓人知道了豹哥躲在這里,才引來了殺身之禍。

而這個人,嫌疑最大的無非就是安好好和刀疤男了,因為從他們兩人出去之後,這伙人就來到了這里。

安好好突然感到非常的內疚,也許豹哥是對的,難怪他會那麼的生氣,刀疤男的內心也感到懊惱,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時失誤,給大家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他並不知道安好好出去的事情。

豹哥找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將安好好給藏了起來,自己則和刀疤男躲在了窗簾的後面,準備隨時應付接下來的戰爭。

外面的槍聲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馬上就有子彈穿過別墅的窗戶玻璃,直接朝著里面掃射了進來。

安好好只覺得耳邊震耳欲聾般的難受,而豹哥和刀疤男也開始發起了防衛的戰爭,對方人太多了,這麼下去肯定不是辦法,他們很快就會沖破別墅的防線,沖進別墅來。

安好好緊閉著雙眼,不想看到一個個人倒下,不想看到外面血腥的畫面,她也不希望豹哥受傷,可是刀槍無眼,豹哥和刀疤男抵抗了一陣子,漸漸覺得力不從心起來。

「豹哥,怎麼辦?現在別墅已經被他們圍起來了,咱們不能死在這里啊?」刀疤男擔憂的問道。

豹哥大吼道︰「現在我能怎麼辦?是誰把這些人引到這里來的?」豹哥的話中仍舊有埋怨的意思。

刀疤男知道自己闖禍了,于是對豹哥說道︰「豹哥,這樣吧,我掩護你們離開這里,這個別墅不能呆了。」

「你是準備去送死嗎?外面都是他們的人,我們怎麼出的去?」豹哥知道這個辦法是不可行的。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總好過在別墅里面坐以待斃的要強,快拉上安好好,再晚就來不及了。」刀疤男似乎已經決定了。

哪怕是犧牲自己,也要護豹哥和安好好的安全,送他們安全離開這里。

安好好被嚇得不輕,豹哥的手非常的大力,將安好好從櫃子里拉了出來,安好好感覺到豹哥手上有溫熱的液體在流動,她仔細一看,才發現是鮮紅的血液。

豹哥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受傷了,再看看刀疤男,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臉上還掛著兩條快要干掉的血漬。

刀疤男沖在了前面掩護豹哥從矮房子離開,這是他們唯一能夠突破對方的地方。但是矮房子也有一個弊端,畢竟空間太小了,不好施展身手。

刀疤男還不容易掩護著豹哥和安好好進入了里面。

「快進來,要走咱們一起走。」豹哥對刀疤男伸出了友誼之手,這個時候,他不可能將刀疤男一個人扔在這里等死,他做不到,兄弟情義值千金,刀疤男為他付出了太多了,就算這些人是他引來的,豹哥也不可能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在刀疤男的身上。

安好好第一次覺得豹哥是一個有血性的男人,第一次覺得他是那麼的偉大。

「你們快走啊,再不走我就要支撐不住了。」刀疤男似乎已經下定決心犧牲在別墅中了。

「不行,要走一起走,你不走的話,我也不會選擇離開的。」豹哥對刀疤男堅定的說道。

在那一刻,安好好分明看到了刀疤男眼中溫熱的淚水,是感動亦或者是感激自己沒有跟錯人吧。

刀疤男最終妥協了,他也進入了狗窩,突然之間,這個小小的空間里佔據了三個人,非常的擁擠,安好好則費力的往出口爬著。

而外面的人似乎也發現了別墅內的異常,他們有的人已經闖進來了,在別墅內沒有發現豹哥等人,馬上就將目標鎖定到了狗窩里面。

其中一個邪惡的男子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來,朝著狗屋就是一頓機關槍掃射,在最後面的刀疤男為了不讓豹哥和安好好挨子彈,自己用身體擋住了所有的子彈。

他很快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刀疤男,你怎麼樣?」豹哥悲痛不已,內心充滿了憤怒,撿起地上的槍沖出了狗屋,對著剛才的人一頓狂揍。

安好好扶著滿身都是血的刀疤男,難過不已,大顆的眼淚落在了他的臉上。

雖然和他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安好好還是非常的欣賞這個刀疤男的,一起共同經歷過生死考驗,安好好怎麼會對他的生死無動于衷呢?

「傻姑娘,別哭了,出去之後,要好好的活下去,照顧好豹哥。」刀疤男艱難的說出了最後的遺言,咧開嘴角笑了笑,最後完全失去了意識。

狗屋被暴露之後,豹哥和安好好再次被困在了別墅里,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了,但是由于別墅的位置地處偏僻,並沒有人發現這里正在上演著這樣的悲劇。

而外面的那伙黑幫的人也開始按捺不住了,時間拖得越來,他們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安好好一直非常的納悶,他們干掉了警察,為什麼到現在,警察局都沒有人收到風聲嗎?

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人來支援,安好好內心的絕望,已經無法用詞語來形容了。

「去把那個包里的手機拿過來?」豹哥突然對安好好說道。

安好好疑惑的問道︰「你要干嘛?」

豹哥一邊開槍防守,一邊對安好好說道︰「外面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的,咱們就算在別墅中繼續拖下去耗時間,也不會有人來救我們了,所以我們只能自救。」

豹哥的話讓安好好恍然大悟,現在的世道,黑幫的人買通警察再正常不過了,也難怪到現在都沒有人來這里。

就好像之前豹哥也和機關的人打交道一樣。

安好好匍匐前進,終于拿到了豹哥所說的手機。

「快撥打妖妖靈。」豹哥對安好好吼道。

安好好遲疑起來,哭著對豹哥說道︰「不行,我不能這麼做。」

現在警察正在到處抓豹哥,這個時候報警,無異于將豹哥往監獄里送,安好好做不到,在經過這些生死之後,她對豹哥的感情已經發生了變化。

「傻瓜,你不報警的話,咱們就全部都要死在這里了。」豹哥無奈的搖搖頭,臉上和身上沾滿了血跡。

「可是我不能看著你去送死,你曾經說過最熱愛自由的。」安好好忘記了很多豹哥說過的話,卻唯獨還記得這一句,他是如此驕傲和不可一世的男人,真的被抓進了監獄,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這個世間的感情總是千變萬化的,安好好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沒有那麼記恨豹哥了,她也恨自己這麼快就忘了自己的仇恨,忘了給自己的孩子報仇。

可是在面對豹哥的時候,安好好總是很容易被感動,誰能夠長久的去記恨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呢?

安好好甚至不忍心讓豹哥去監獄,這個時候,豹哥卻為了保全安好好,選擇去報警,安好好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的腦子一片混亂,甚至比外面的槍聲還要混亂,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事情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別猶豫了,再晚就來不及了。」豹哥的話在耳邊響起,一如剛才刀疤男勸他們離開時那般,豹哥選擇不丟下刀疤男,可是最後的結局還是那麼的可悲。

安好好也不能讓豹哥去自投羅網,如果早知道自己會連累豹哥,當初就不應該選擇和他離開。

在安好好萬般糾結的間隙,豹哥突然來到了她的身邊,搶過了她手中的手機,安好好連忙上前去搶手機,她不能看著豹哥好不容易從監獄里出來,現在又要去監獄里送死。

他所犯下的罪行,足以讓他的下半生都在監獄里度過了,這不是安好好願意看到的,她想豹哥寧願犧牲在這里,也不願意一輩子都被鎖在監獄里。

「你放手,別搶。」豹哥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強硬,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他既要時刻緊緊盯著外面的情況,以防止哪個不長眼楮的彈頭會沖到身前來,還要阻止安好好前來搶奪手機,一時之間手忙腳亂。

「你把手機給我,你不能報警。」安好好費力的伸著手去搶手機,她顧不了那麼多了,只是不想豹哥後悔。

豹哥見這種情況太危險了,並且安好好暴露在外面的那伙人的視線之中,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子彈擦肩而過,安好好倒吸了一口冷氣。

剛才真的是太危險了,安好好不敢想象,如果當時她的頭再歪那麼一點點,現在這顆子彈是不是已經在她的腦袋里面了,現在的她是不是和刀疤男一樣,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安好好發呆的間隙,豹哥索性將安好好打暈了。

「對不起,為了你好,我只能這麼做了。」豹哥望著安好好,仿佛用盡了全身最後的力氣。

他拿起手機,撥打了警察的電話,外面的人仍舊在對著他炮轟著,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的體力漸漸感到不支了,但是心中有一股信念,一定要等到警察前來營救,否則安好好的性命就堪憂了。

而至于他自己,他似乎早已經想到了自己的結局,這結局不過是提前來了罷了,失敗來得太突然了,他還以為自己有很多的時光去彌補安好好,以後在以後,他能用行動去證明自己,去感動安好好。

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想起了白露,想起也是如現在這般混亂的一天,白露在那間民宿中,為了他擋住了一顆子彈,他活了下來,可是那一天也成為了他這一生中永遠的傷痛。

因為沒有辦法忘記白露,他很痛苦,試過很多辦法都沒有效果,直到看到了安好好,他的內心才終于平靜了下來,晚上也能安穩的睡覺了。

所以這一次,他一定不能再讓安好好出事了,這是他最後的心願了,他在內心默默的祈禱,希望老天能夠听到自己的願望,希望白露能夠幫助自己達成心願。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太陽從雲層中照射出光芒來,透過別墅的窗戶,洋洋灑灑的灑落了進來,新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這麼明媚的陽光,讓人覺得一生都太過漫長,豹哥近乎貪戀的享受著這最後一天的自由時光,這陽光也許就是他這一生最後的眷顧了。

終于耳邊響起了警鳴的聲音,豹哥喜出望外,這些警察比他想象中的要來的快,外面的那伙人听到警察的聲音,罵罵咧咧的走了,他們也不想和警察正面沖突。

槍聲消失在這個明媚的早晨,警察到來的時候,豹哥已經全身乏力,絲毫無抵抗的能力了,他舉著雙手投降,警察將他的雙手戴上了手銬,並把安好好送去了醫院。

刀疤男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死亡,這也是安好好內心的一塊心病。

在病房里,席城趕過來,看到安好好似乎在發著高燒,才短短兩日不見,她整個人又憔悴不堪了許多,並且臉色蠟黃,席城不知道安好好在這兩天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讓安好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安好好在床上呢喃著,手緊緊的抓著床單,就好像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讓席城莫名的心疼。

「醫生,她到底怎麼樣了?」席城問道。

醫生笑著對他說︰「放心吧,病人並無大礙,只是受了驚嚇,好好休養就行了。」

「那她為什麼還沒有醒來呢?」席城不解的問。

「這個嘛,可能是太過勞累了吧,並且她似乎很不安定。」醫生說著便朝著安好好打了一針鎮定劑,讓她好好的睡上一覺。

席城守在安好好的身邊,這一次,他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安好好的身邊半步了,他差一點就失去安好好了,再也不想嘗試這失去的滋味了。

安好好在床上昏睡了兩天兩夜,她一直想要醒過來,可是卻如溺水了一般,總有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她,讓她不能醒來,她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好像人生完全顛覆了一般。

終于她抓住了一雙手,一雙強大而又有力的手,她掙扎著醒了過來,心里仍舊惦記著豹哥的安危,不知道現在他是否已經月兌險,不知道警察到底來了沒有。

「不要…….不要……」安好好從夢中掙扎著醒來。

「好好,我在這里,你怎麼樣?」眼前出現了席城擔憂的面孔,他的手緊緊的握著安好好的手,安好好大腦一片空白,她望著四周都是雪白的牆壁,下意識的將手從席城的手中抽離。

「我這是在哪里?為什麼我的頭這麼疼?」安好好撫模著自己的頭部,印象中最後的意識是豹哥將自己打暈了,難怪頭腦感覺有幾千斤一樣重。

「傻瓜,你這是在醫院,你已經在醫院睡了兩天了,可算醒過來了。」席城寵溺般的看著安好好,重新將她的手放入自己的手中,緊緊的握著,好像一松手,安好好就會在自己的眼前化作泡沫消失一樣。

「在醫院?睡了兩天?」安好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那豹哥呢?

「豹哥怎麼樣呢?不行,我要出院。」安好好一想到豹哥,便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可是身子卻因為虛弱,行動非常的笨拙。

「你給我好好在醫院躺著,你現在身體非常的虛弱,你知道不知道。」席城有些生氣,沒有想到安好好醒來第一件關心的事情竟然是豹哥。

他以為安好好和他一樣,對豹哥恨之入骨了,可是安好好剛才的反應讓席城大吃一驚,這不像是恨的表現,倒是關心和愛護。

「豹哥他怎麼樣了?」安好好被席城按在了床上,但是她並沒有放棄繼續追問豹哥的情況。

席城閉著眼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他很好,現在在監獄里,很快就……」

安好好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呢喃道︰「他還是去監獄了,為了救我……是我連累了他,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他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也許現在已經出去了……」

安好好的內心中充滿了自責,她不知道事情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所有的發展都超出了她的預想。

席城搖晃著安好好的身子,怒其不爭。

「這是他應有的報應,這不是你害的,安好好,你完全不需要自責,更不需要為他的一點小小的舉措就感恩,記在心里,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哪怕是到了最後,他也要讓你記住他,所以他才要故意報警的,也許他也不想就這麼死去,為了保命……」

席城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豹哥最後的用意,他不關心豹哥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只關心安好好的態度,以及他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

但是安好好的態度讓他備受打擊,他不明白,安好好怎麼會被豹哥的糖衣炮彈給收買了呢?

席城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便被扇了一巴掌,留下大大的五個手指印。

安好好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自己都有些意外,這是她和席城認識那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對席城動粗,哪怕是曾經席城那樣傷害過她,讓她痛不欲生,她都沒有對席城動手過。

但是這一次,因為豹哥的事情,因為席城如此詆毀豹哥,讓安好好心生憤怒,她理解席城不了解豹哥,但是她了解豹哥的為人,他不會在這個時候還欺騙自己,他完全沒有必要。

「對不起……我……」安好好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太過偏激了,就算席城不理解豹哥,那也是情有可原,畢竟豹哥確實是一個劣跡斑斑的人,並且兩人早已結怨,席城恨豹哥,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他這麼揣測豹哥的用意,又有什麼錯呢?

錯的是自己,安好好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掃把星,不管去哪里,不管在誰的身邊,總是給別人帶來麻煩,帶來厄運。

席城的臉上也是錯愕的表情,安好好的這一巴掌,像是將他打得清醒了許多,這些天他扔下公司的事情,一步不離的陪在安好好的身邊,就是為了能夠在她醒過來的時候,給她安慰和力量。

結果就是這個樣子,席城覺得自己太過于愚蠢了,這個世界上,深情總是被辜負,而套路才會得到人心。

席城的臉上故作瀟灑,對安好好笑著說道︰「你好好休息吧,我晚點再過來看你。」

他的內心很亂,也許謝安是對的,他肩上擔負著那麼多人的責任,不應該任性到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太多,不應該去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和別人爭搶玩具。

為了打敗豹哥,席城花了很多的財力和精力在這上面,公司上的許多事情都交給了謝安在處理,這不是謝安想要看到的事情。

慕初然趁著席城無心打理公司,在這個時候加快了自己公司的進程,常常搶席氏的生意,兩家公司已經處于水深火熱的關系之中了。

本來就是競爭的關系,以前慕初然不會管理,但是他向周曉晴學習的了那麼長時間,早就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職場菜鳥了,現在的他能夠獨擋一面,處理公司的業務上的事情也得心應手了。

而席城因為沒有將心思花在該花的地方,公司最近的業績非常的不好,這個季度的銷售額更是下降了不少,公司的股東已經對席城的種種做法頗多微詞,謝安看到心里,急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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