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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安好好都心事重重,夜已經深了,頭頂上零星冒著星星點點的星光,月亮像一個大圓盤一樣掛在雲層中,時不時從雲層中探出腦袋,將皎潔的月光灑落在這片土地上。

三人一路無話,安好好知道這條路線是回別墅的路線,可是她的內心始終惦記著那兩個善良的老人家,她忘不了他們那雙渴望的眼楮。

他們都一把老骨頭了,哪里還經受得起這樣的折騰呢?

別墅中的守衛已經昏睡了起來,夜晚的時候,守在別墅中的人寥寥無幾,看來警察那邊似乎也覺得豹哥回到這個別墅的可能性太低了,因此放松了警惕。

刀疤男佩服豹哥的縝密的心思,他好像總是能猜透別人的想法。

盡管肚子還是沒有填滿,仍舊感覺饑腸轆轆,但是刀疤男也知道自己只能強忍著,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他不能犯錯連累了別人。

三個人和衣躺在沙發上,各懷心事。

豹哥已經在找人重新布局逃亡的計劃了,這個機場暴露了,沒有關系,他還有其他的人脈,總有一條縫可以鑽,讓他們逃離出去,只要再堅持堅持就好,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安好好閉著眼楮,假裝在沙發上熟睡,她想等豹哥和刀疤男都睡熟的時候偷偷的溜出去,將那兩位老人家解綁,放出去,她管不了那麼多,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而且她也願意相信,那兩個人不會故意傷害他們的。

漸漸的,安好好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因為白天太過疲憊,她竟然不知不覺在沙發上睡著了,直到蚊子將她咬醒了,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沙發上只有豹哥一人,而刀疤男卻消失在這個空間里,安好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別的地方,她甚至想,以刀疤男的尿性,這個時候應該熟睡了才對啊。

倒是豹哥,終于抵擋不住這幾日來的連夜奔波和勞累,在沙發上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安好好相信這不是裝的,豹哥是真的睡熟了。

「豹哥?豹哥?」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安好好還特意叫了幾聲,豹哥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果然如此,安好好又四處張望起來,發現刀疤男可能是出去了。

因為狗窩的門是半開著,說明有人外出過,而安好好記得非常的清楚,他們回來的時候,把門從里面鎖了起來的。

安好好想著既然刀疤男已經出去了,那麼她也要開始自己的計劃了,她悄悄的從狗窩里面爬了出去,四周都靜悄悄的,安好好甚至能听到自己心髒噗通噗通跳躍的聲音。

一路上她都非常的緊張,既害怕被豹哥知道,又害怕被警察抓到,這種感覺又刺激又恐懼。

終于她憑借著白天的記憶,回到了小餐館,那兩個老人家听到了動靜,眼神警惕的看著安好好,安好好連忙示意他們不要出聲。

「你們別怕,我是來救你們的,但是請你們答應我,如果警察問起來,你們就說什麼都不知道,好嗎?」

安好好不希望自己的行為傷害到豹哥和刀疤男,可是她又不能放任自己的良心不安。

兩位老人家連連點頭,這種情況,不管安好好說什麼,他們都會答應的。

安好好露出滿意的笑容來,夜色中她滿頭大汗的將捆綁在兩人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老人家畢竟上了年紀,血液循環不好,兩人在原地休息了好一陣子,活動了一會,才對安好好道謝。

安好好見兩人無大礙了,她也不能久留,于是對兩人說道︰「這兩日你們就在這里不要隨意走動,我擔心他們發現了還會繼續找你們的麻煩。」

兩個老人老淚橫秋,一再道謝。

「姑娘,你和他們不是一路人,為何不趁著這個機會逃走呢?不要和他們在一起。」老婦人勸說安好好離開,安好好苦笑了一下,說道︰「老人家,謝謝你,我暫時還不能離開。」

安好好知道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不能長時間留在這里和他們說話了,只能寄希望于這一切都如她預想的那樣發展。

她必須在豹哥醒來之前,刀疤男回去之前回到別墅去,否則會引起他們的懷疑的,到時候她就不得不將兩位老人家給供出來了。

而刀疤男一心想著吃的,即使是躺下來了,他仍舊毫無睡意,餐館里的那點飯根本就不夠他吃的,他只是想要填飽肚子,為何也那麼的艱難。

胃痛又繼續折磨起他來了,听著安好好和豹哥都發出的均勻的呼吸聲,在黑夜中就好像是一種誘惑一般。

最終刀疤男還是沒能忍住疼痛和對食物的渴望,他決定悄悄的出去找點吃的回來,更何況天亮的話就更加行動不便了,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而且他還需要一點止痛片,否則他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

他不想安好好和豹哥擔心,因此自己一人偷偷的溜了出去,要想找到好吃的東西和止痛片,那必須得開車出去才行,因為這附近一帶根本就沒有,而時間也不多,不容他有過多的遲疑和考量。

因此他開車去了遠在天邊的繁華都市,夜路顛簸,他顧不了那麼多,忍著肚子的不適,朝著有燈光的地方駛去。

還好車上還留著一頂帽子,他將自己的頭發蓋住臉上的刀疤,將帽子壓得很低,如此一來,倒是也不那麼引人注意。

終于到了繁華的市內,他懷著萬分激動的心情走進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連鎖店,買了一大堆吃的用的放在車里面,當然還有止疼片,他仍舊惦記著烤肉燒雞,各種好吃的。

猶豫了一會,想到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這一回去還不知道得餓多久,于是便決定去大吃一頓,犒勞一下自己辛苦了這麼幾天了。

終于他找到了一家還在營業的餐館,上來就對著菜單點上了一大桌子大魚大肉,看得服務員的眼楮一愣一愣的,就怕這個人吃霸王餐。

又見他穿衣打扮挺奇怪的,于是這個服務員便多了一個心眼,將這麼一個情況匯報給了經理,經理在攝像監控中看了又看,內心覺得非常的可疑。

他吩咐服務員就按照他的要求讓廚房給準備吃的,如果跑單了他來負責,刀疤男也沒有放下警惕的心,他四處張望著,懷疑著身邊的一切,而他坐的位置正是靠著大門的方向,這樣方便他隨時離開。

正是他這種奇怪的舉止,讓這個經理更加確定,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誰會在大半夜的一個人點上一桌子飯菜呢?經理最終決定報警,他悄悄的拿起了電話,撥打了妖妖靈。

值夜班的警察听到他這麼一說,立馬就出動了警車,朝著這個方向奔了過來。

刀疤男的大魚大肉已經陸陸續續的被端上了桌,但是他從服務員以及這里的人看他的眼神中漸漸察覺到了不太對勁,這種直覺是他多年行走江湖所歷練的一種本領。

「服務員,剩下的東西我不要了,請幫我把這些東西打包,我要帶走。」刀疤男已經站了起來,作好了隨時準備離開的打算。

服務員磨磨蹭蹭的從廚房里拿出了盒子,刀疤男將這一桌子飯菜裝進了一個大袋子里面,心中罵罵咧咧的,這麼好吃的東西,竟然不能美美的享受一番,真是可惜了。

經理試圖想要阻止刀疤男的離開,但是刀疤男已經從窗戶中跳了出去了,他迅速的鑽進了車里面,發動車子,飛快的消失在這個餐廳的附近。

待警察來的時候,經理說明了情況,警察發現這個人的外貌特征正是正在與豹哥一同通緝的犯人,有了這條線索,他們的追捕行動也有了方向。

至少能夠證明豹哥還在這個城市里,並沒有離開,而距離這個方向的位置,讓人很快就聯想到別墅的位置。

豹哥在這里的產業很多,但是至少有了一個範圍,不會再像無頭的蒼蠅一樣毫無目標的四處撒網了。

席城也收到了這個消息,心中激動萬分,又充滿了恐懼,也不知道安好好現在怎麼樣了?估計是沒有吃的,才不得不大晚上冒險吧。

席城放心不下安好好,可是他又無能為力,只能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警察身上了。

刀疤男一邊開車,一邊四處觀望著,他知道自己闖禍了,如果有警察追上來的話,他就不能回到別墅那里去連累豹哥和安好好。

「去他媽的,真是倒霉啊,出來吃個飯也能被警察盯上。」刀疤男一個人在車里罵罵咧咧的,內心充滿了不甘心。

索性一邊開車,一邊將自己從餐廳里打包出來的東西撕開來吃,終于嘗到了這些日子心心念念的美食,心中得到了大大的滿足。

他並沒有立刻朝著別墅的方向開去,而是選擇了別的道路,他不得不謹慎,車子開了很久,隱約看到顯示器上車子在報警,因為快沒有油了。

「真糟糕。」刀疤男有些懊惱,早知道這個樣子,他就不應該去那家餐廳弄吃的,現在給自己惹了一身麻煩了。

刀疤男在車子的油快要耗光的時候,選擇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將車子停了下來,棄車而逃,黑夜仍舊一片黑暗,只能憑借著頭頂的星光和月亮模索著前行。

他在心中暗自慶幸,因為之前在上大學的時候對星象非常的感興趣,因此他花了很多時間去研究,現在他能夠根據星象還判斷方向。

終于到了一條寬大的馬路邊上,幸運的是,他看到了馬路上正有一輛大貨車在慢慢的朝著他靠近,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大貨車運了一車的樹木,刀疤男舉著棍子在馬路的中央攔車,大貨車不得不停了下來,並且罵道︰「找死啊,小伙子。」

開車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叔,刀疤男的內心更加無所畏懼了。

「大叔,不好意思,能不能載我一程呢?我的車子沒有油了。」刀疤男說得自己非常的可憐,並且表示可以給路費。

大叔猶豫了一會,主要覺得自己一個人開夜車,長夜漫漫,如果有人陪的話也是挺不錯的,于是便點頭答應了。

他將門打開,讓刀疤男進來,刀疤男帶著奸計得逞的笑容走了進去,還沒等大叔問他上哪里去,刀疤男就將大叔趕下了車。

「對不起了,大叔,我借你的車子用用……」刀疤男將車門鎖上了。

大叔一臉懵逼,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消失在他的面前了。

「誒,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呢?我好心想要載你一程,你竟然恩將仇報,把我的車子給搶走了,現在的人怎麼都這麼沒教養,不學好……」

大叔罵罵咧咧的報警了,但是由于是晚上,他並沒有看清楚刀疤男的長相,只覺得他身形高大,身手靈活。

警察很快便鎖定了目標,決定在下一個收費口處攔截這輛大貨車。

可是久經沙場的刀疤男自然也不會傻到自投羅網,他在快到收費站路口的時候將車子停在了匝道上,然後再次棄車而逃。

已經到了這里了,距離別墅不遠了,刀疤男憑借自己的能力,找到了回去的路,只是一路上他都在心疼,好不容易冒險出去買了那麼多吃的,結果一個都沒有帶回來。

回去還得繼續餓著肚子,刀疤男的內心充滿了憂傷和不甘心。

安好好回去的時候,輕手輕腳的,就怕豹哥和刀疤男發現她出去過的事實,好在刀疤男不在沙發上,並且才她留的門看來,刀疤男還沒有回來。

豹哥仍舊睡在沙發上,夜色太暗了,看不清豹哥的表情,他將臉朝著沙發,一動不動的樣子,安好好松了一口氣。

正準備睡下的時候,豹哥的聲音突然在黑暗中響了起來。

「你上哪里去了?」

安好好嚇了一大跳,她驚慌失措的看著豹哥,豹哥仍舊躺著沒有動,讓安好好都懷疑豹哥是不是在說夢話呢?事實證明是她太小瞧豹哥了。

安好好知道自己出去的時間並不長,怎麼豹哥就發現了呢?

「豹哥,我……」安好好吞吞吐吐的想找個理由蒙混過關,可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刀疤男是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豹哥又繼續追問道。

安好好搖搖頭,說道︰「我出去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在這里了。」

豹哥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嘆氣,在黑暗中顯得特別的沮喪。

他突然轉身,面朝著安好好,問道︰「你是不是了那個小餐館?」

安好好無奈的點點頭,什麼都瞞不過豹哥的眼楮。

豹哥生氣起來,語重心長的說︰「你知不知道,你的善良和心軟會害死我們的。」對于安好好的這個行為,豹哥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對不起,豹哥,他們答應過我,不會去報警的。」安好好的聲音顯得那麼的底氣不足。

「他們的話你也相信?」豹哥對安好好的智商表示懷疑,難怪自古以來就有女人難以成大事的說法,頭發長見識短,說的大概就是安好好這一類的女人了。

「對不起……」安好好除了道歉,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但是她並不後悔自己去餐廳救那兩位老人家的行為。

她想著也許他們的家人正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等他們,每個失去親人的人都會痛苦的,她不希望這個世界上又多一個如她這般孤獨無依無靠的人存在。

「算了,別說了,提高警惕吧,這里已經不安全了,等刀疤男回來咱們就準備離開。」

經過安好好和刀疤男這麼一鬧,豹哥已經決定不再呆在這個地方了,實在太危險了。

他們兩人在沙發上苦等刀疤男,一直都沒有听到外面有動靜,安好好內心涌現出不安,算下時間,刀疤男出去也有三個小時了,怎麼會還沒有回來呢?

「他會不會是遇上了什麼危險和麻煩?」安好好不安的問道。

豹哥沉默著,沒有回答安好好的問題,但是他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了,刀疤男一定是遇上了危險無法月兌身,否則怎麼會這個時間了還沒有回來。

「咱們先把東西準備好,在天亮之前,不管刀疤男有沒有回來,咱們必須離開這里。」豹哥說著便緊緊的將他隨身攜帶的東西握在手中。

他們的行李很少,刀疤男的一個背帶包還扔在沙發上,看得出來他並不是打算一個人逃走,安好好莫名的覺得害怕和擔憂,以前在電視上看過別人逃亡的生活,內心並無多大的感觸,直到現在,她也走上了這條路,才發覺是那麼的艱難。

每走一步都決定著是生還是死,這才是真的拿命運在賭博呀。

終于外面傳來了非常輕微的的聲音,安好好喜出望外,正要起身去窗戶邊往外看,卻被豹哥攔了下來。

只見豹哥從角落里拿出了一個屏幕,原來這個就是他之前搗鼓的監控系統,也難怪豹哥知道安好好和刀疤男都出去了。

是刀疤男在外面,他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的狼狽。

豹哥和安好好放心下來。刀疤男終于回到了別墅內,他被安好好和豹哥兩人的眼神嚇了一大跳。

「哎呀媽呀,你們都沒有睡覺啊?」刀疤男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故作輕松的問道。

「你上哪里去了?」豹哥冷冷的問道,心中埋怨他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

「我就出去溜達了一下,肚子餓得慌,想要找點吃的。」刀疤男尷尬的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帶來什麼後果?」豹哥生氣的問道。

刀疤男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豹哥會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

「別那麼較真嗎?為了不把警察引來,你知道我走了多少路嗎?我剛剛吃飽的肚子現在又已經唱空城計了……」

刀疤男希望自己的悲苦境遇能夠換得豹哥的同情,讓他別那麼生氣了,但是豹哥並沒有因此便減少對他的責罵。

兩人都不甘示弱,竟然在別墅中小聲的吵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現在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在這里爭吵有什麼意義呢?」安好好苦口婆心的想要勸說兩人面對現實。

「男人吵架,你一個女人少插嘴。」安好哈被豹哥和刀疤男晾在了一邊,她只能繼續看著這兩個人一面爭吵著,一面翻著陳年舊事。

「你不是說早已經計劃好一切了嗎?結果呢?結果就是讓我們大家跟著你在這個荒郊野嶺餓肚子。」刀疤男怨氣滿滿的說。

「是你自願跟著我來的,我可沒有拿著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威脅你過來,你要是那麼不滿,你大可以選擇離開。」豹哥仍舊驕傲得像一只公雞。

「對,我是不應該跟著你來這里,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自找苦吃,當初就不應該把你從警察局弄出來。」

刀疤男感到心寒,他好不容易才布局將豹哥撈出來,豹哥非但不感激,竟然還說出那樣的話來。

就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安好好突然發現外面似乎有動靜,此時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皮了,外面灰白灰白的,天色似乎要亮起來了。

周圍除了他們發出的一點風吹草動,四周仍舊靜悄悄的,平靜中透漏著暴風雨要來臨的節奏。

安好好起身悄悄的走進了窗戶,發現了一些並不像是警察的人正在朝著別墅的方向走來,他們的動作鬼鬼祟祟的,更加驗證了安好好的想法,而他們已經越來越靠近別墅了。

安好好大驚失色,她來到豹哥和刀疤男的身邊,示意他們不要出聲,指了指窗外,豹哥拿出監控系統的屏幕瞧了一眼,臉色變得嚴峻起來。

「怎麼會是他們呢?」刀疤男也發現了別墅外面的異常。

這些人並不是警察,而是豹哥的死對頭,也是社會中的人士。

那些警察仍舊在睡夢中,沒有察覺到他們的靠近。很不幸的是,他們首先便對警察下手了,這些警察因為警惕性很低,很快就被他們給干掉了。

安好好看得目瞪口呆,第一次發現在這些人面前,生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甚至像是螻蟻一樣,死了一條生命,對于他們而言,就好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樣。

來的人越來越多了,豹哥和刀疤男也驚慌起來了。

「現在怎麼辦?咱們趕緊從矮房子爬出去,逃走……」刀疤男說著便準備起身前往矮房子。

「不行,現在已經來不及了。」豹哥面色凝重,安好好第一次看到豹哥如此擔心受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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