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當真是水深火熱,秦薇薇這小腰都快折了。
前天二人原本打算去听東宮的牆腳,因為河道的事情兩人又帶著天劍江湖的人忙活了許久。等半夜回來時候,厲崢衍這只發情的豬當然不肯放過秦薇薇。
二人不想叨擾下人燒水,直接去秦府的溫泉池子洗了,溫泉池子常年熱水,就在這溫泉池子里,秦薇薇被翻來覆去至少鼓搗了三次。
在溫泉池子里比在床上更費體力,就兩個時辰的功夫,秦薇薇連睜眼皮子的力氣都沒有了。一路被厲崢衍抱著回去。
試了一回,厲崢衍果斷不滿足,昨天夜里拉著秦薇薇又去了。
「夫人,日上三竿了,咱們是不是要去外面看看?」厲崢衍沒有帶面具,這滿臉偷笑像是一直偷香的貓。他俯子在秦薇薇臉頰上親了一口又一口,直到秦薇薇煩躁的推開他,一頭扎進被子里。
「厲崢衍,你禽獸。」秦薇薇嚶嚶叫著。
「是是。我禽獸。來,先把胳膊太起來。」
「你走開,別踫我。」秦薇薇又是委屈。
「我走,我一會就走,另外一只胳膊。」
「我不想理你。」秦薇薇一直閉眼補覺,厲崢衍已經把中衣都給秦薇薇問穿好了,只剩下外套。
厲崢衍不著急穿,直接將秦薇薇打橫抱起,去了洗臉架子那里,將她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擰干了毛巾給她擦了臉。
「唔……」秦薇薇被這冷水刺激的徹底醒了,也不用讓厲崢衍幫忙,自己三兩下就好了。
她坐在梳妝台前稍稍弄一弄,小紅送了早點進來,這才六點半!!!
自己睡了不到兩小時!
小紅過來幫忙秦薇薇梳發髻,問道︰「今兒早膳用的早,是不是爺和夫人要出去?」
「確實有些事情做。你去悄悄看看,門口是不是有一幫漁民。」秦薇薇把首飾的穿戴好,隨身兵刃也不忘配上。
小紅奇怪了,道︰「剛剛爺出來,吩咐我們傳膳,也這麼說了呢。」
「那沒事,你下去歇會。」
「是。」
桌上是他們兩常用的早膳,兩人剛坐下喝了口豆漿,王二進來了,躬身道︰「爺,還真有。不過小的悄悄看,沒敢開門。大約有一百個漁民差不多,為首幾個身上還帶了傷呢。」
厲崢衍的面具早就帶上了,這麼長時間,就連王二都沒有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他道︰「這些人說什麼了沒有?」
王二仔細回想了一番,道︰「也沒說什麼,不過就是再著急怎麼還沒有開門呢。再過一會按照時辰咱們也該開了,爺,要不要我先去吩咐一聲,莫開?」
秦薇薇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直接道︰「你這鬼精靈,腦子轉的挺快的。」
王二也明白意思了,嘿嘿笑道︰「那小的現在就下去,盯著外面那群人。」
秦薇薇扯了一根油條,也不著急,道︰「你盯著,若是有士兵來鬧,再讓門房開門,你來叫我們。」
粗粗過了半個時辰,拐角街口還真出現了一些士兵,看見那群漁民連忙指著沖上去罵道︰「就是他們!把他們抓起來!」
漁民一看臉色都嚇得綠了,心里著急慌慌張張,連忙沖上去敲門,「左相救命,左相救命!」
「吵什麼吵!統統抓起來,把這些人押走。」士兵嘴上的不含糊,都把手鏈腳烤都準備好了,押著人就準拷上。
門房這時候終于開門了,一看這些人,居然一個都沒跑,還真是神奇,他伸了一個懶腰,指著這些士兵便罵道︰「一個個都作死麼!這里是左相府邸,在門口吵吵嚷嚷,當心把你們抓起來問罪。」
士兵都知道左相不好惹,這些人也不是厲家軍的,知道厲家軍更不好惹,為首的躬身道︰「抱歉,我們是來抓逃犯的,這就走。」
漁民一听更是大怒,把那手鏈一下就給打到地上去,「什麼逃犯!我們都是良民,你們又不是青天大老爺,毒打我們不說,還將我們問罪!」
「你女乃女乃的!是不是不要你的狗命了!」士兵都是橫行霸道慣了的,听見這漁民這樣揮手就是一巴掌。
「啊!」叫的不是漁民,而是打人的士兵。他緊緊捂著手,上面是一顆石頭印子,已經通紅。
「誰啊。一早上在我家門口嗷嗷亂叫,不想要狗命了?」秦薇薇和厲崢衍走出來,俯視這群士兵,士兵心中一驚,暗叫不好。
漁民們等了一早上了,心中苦楚無處宣泄,這回終于見到這二位,心中忍不住當下就跪了下來,哭喊道︰「左相!左相夫人請給我們小老百姓做主啊!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莫急,慢慢說,是怎麼回事?」秦薇薇一看這幾個人,前頭最近的被打的挺厲害,她看了都有幾分心疼。
「王二。」厲崢衍寒聲道,「讓人去請大夫過來。」
「小的這就去。」王二連忙去里頭叫了小廝過去。
漁民听見請大夫更是感動,剛要說話,士兵*先在他前面,諂笑道︰「左相,左相夫人,這些都是漁民,都犯了事兒。讓我們帶回去處置就好,不必勞煩左相與左相夫人。」
說罷,幾個士兵又要上去,想著捉住這些人。
「本相在此,你們是不要命了?」厲崢衍喝聲,常年軍旅生涯讓他有種與生俱來的威懾力,立馬嚇得這些軍營士兵不敢動彈一下。
秦薇薇從前也是軍人,直到現在這種感覺才慢慢淡去,她輕吁一口氣,道︰「本夫人面前,還沒有你們說話的地方!誰若是嘴癢,下一顆石頭,本夫人直接打爆你的頭!」
「……!!!」這回著實沒有人再搗亂了。
秦薇薇對著那位漁民道︰「大叔莫怕,只要是真的,我們一定為你做主。」
這些漁民眼眶都紅了,那幾個受傷重的更是直接掉了眼淚下來,嘴里還喃喃念著,都是真的,傳言都是真的。
秦薇薇也不管什麼傳言,她不知道昨天白天發生了什麼,只是在河道設投了魚餌,等著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