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順勢而下，落到了蘇秀的腰帶上。
「夠了。」清冷疏淡的聲音帶上了**的味道，但握住虞姬的手卻牢如鋼鐵。
虞姬也知道自己已經模到了他的底線，一轉身，宛如一條美人魚一般再次入水，激起團團雪白的浪花。
「我們不在這里的時候，保護妲寂和皎皎的安全。」
「好。」虞姬沒有問他們要去哪里，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問了他也不會告訴她。
她從來都不是他重要的人。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即將邁出門的蘇秀頓了頓，「不會。」
直到蘇秀的腳步聲徹底消失，虞姬才將臉從雙手中抬起來，上面竟有著點點淚痕。
其實她不想這樣的，其實無論他說什麼，只要她能做的她都不會拒絕。其實，她真的愛他，真的希望他的眼里能有她的影子。這可惜他不懂，或者說不想懂。
蘇秀還以為自己出來沒有發現，誰知道還沒進院子就看見了半倚在院牆上的妲寂。
「秀叔你去找虞姬了。」他用的是陳述句。
「是。蘇偉告訴你的？」
「猜到的••••••秀叔，其實你是喜歡虞姬的吧。」妲寂的這話題轉得甚是凌厲。
蘇秀愣在了原地，想搖頭。
「你看她的眼神就像爹爹看娘親的眼神，你不用回答我……生命無常，希望你不要為你做下的決定後悔。」
「後悔嗎？」蘇秀苦笑，「我是喜歡她，可是她對我的喜歡又能持續多久，我是不是第二個青霄？」
「我不過是喜歡她罷了，我還會喜歡上別人的不是嗎？她，我要不起。」
「既然秀叔已經做出了決斷，妲寂也不便多言。時候不早了，秀叔早點休息。」
「嗯。」
他和她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也沒有做別人替身的喜好。不就是喜歡嗎？他很快就會忘記的不是嗎？
第二天一早，四人的踏上了去江南的路程。
邊城地處與大江邊上，時常有船只經過，也時常有跑貨的人在此地歇腳倒賣貨物倒不是為一個熱鬧的地方。城里的貨物也匯集了世界各地的精巧玩意。
今天正好遇見一群境外之人攜著境外之物在此販賣。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蘇皎皎有些見過有些沒見過。
「哥哥你看，這是什麼？」蘇皎皎手里拿著一個精巧的小瓶子，瓶子上雕刻著一副小而精致的畫。
「鼻煙壺？」妲寂早些時候在杜早的父親手里看見過，說是皇帝賞賜的，他也見過拍賣場里拍賣過這東西。
這瓶子和那個質量不相上下，但是價格卻是便宜了無數倍。邊城果然是一個好地方，他現在大概知道爹爹是怎麼富的那麼快的了。
正這麼想著，城主府有人來將商人請進了城主府。
幾個外國人想來也不是第一次來城主府，從容的跟著侍衛去了。
「見過城主大人。」外國人行了一個外國的見面禮。
「請坐吧，威廉先生。」虞姬擺手，立刻有人上茶。
「我們很久沒見了吧，也不知道威廉先生這次帶了什麼好東西過來？能否讓虞姬開開眼界？」
「城主大人說笑了，」說著拍拍手，他所帶著的侍衛立刻將帶來的箱子打開，「這是這一次帶來的新玩意，城主大人請看。」
虞姬懶懶的抬眼去看，里面放了幅畫，幾個奇怪的水果，還有一根細長的東西。
威廉拿起那根細長的東西，「這是我這次主要要買賣的東西，它叫筆。」
「筆？」虞姬饒有興趣的開口，雖然它長得有點像毛筆，但是它的筆頭在哪兒，用哪兒蘸墨寫字？
「大人請看。」威廉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給虞姬做示範。
那小小的筆頭上什麼都沒有，但是在那細小的筆尖觸及到紙時，一道墨痕隨之出現，就仿佛是憑空出現一般。
虞姬有些好奇了，然後道，「威廉先生，我們來談談交易吧，將你這次所帶來的所有新玩意都賣給我如何？當然價錢是不會虧待你的。」
「我們和城主大人做生意也不是一次兩次的，自然是相信城主大人的。」
「那價格還是老規矩，東西我們是現在叫人去搬嗎？」虞姬道。
威廉在這一般不會停留太長時間，他還要將其他東西運到其他繁華的地方去販賣。
「我們明日才走，城主大人只要在明日之前將東西運走即可。」
「那好，我現在就派人和你去將東西•••••••」
「等等！」
妲寂大步從門外走來。
「城主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雖然納罕妲寂為何會做出這般舉動，但是因為妲寂昨天得了甜頭，看向兩人的時候目光不由得柔和。
兩人轉到屏風後面。
「你想說什麼？」
「城主大人想將那批貨全部拿下？」
妲寂講得當然是威廉的那一批筆。
「是又如何？」
「這批筆有蹊蹺。」
虞姬︰「你什麼意思？威廉和我們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這批筆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虞姬不太明白妲寂說的蹊蹺的地方在哪兒，不過顯然不是質量方面的問題。
「首先，先從習慣上來說，我們國人習慣了用毛筆寫字，雖然也會有人因為新奇而買這種筆，但也只是少數人，畢竟還有其它更好玩的東西等著他們掏錢。這種筆雖然會時興一陣，但是過後便會讓人對它的新奇感消失殆盡。」
「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妲寂提筆在紙上畫下了一個圖案，「不知道城主大人是否知道這個圖案代表的意義。」
紙上的圖案不過是幾筆揮就的一只飛鳥，由于妲寂的落筆和收筆都極為迅速，看起來倒是帶著種凌厲感。
虞姬見過這個圖案，就在之前，那只筆上。
「嗯，是見過。」
妲寂︰「那城主大人是否知道它代表著什麼意思呢？」
什麼意思？虞姬揚眉，這不過是一個裝飾圖案罷了。她們國家的東西不是也喜歡裝飾嗎……難道說，他所說的蹊蹺就在這？
「這是域外皇族的代表圖案。」
輕輕的一句話就像是拋下平靜湖面的一塊巨石，頓時蕩起了千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