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淡著一張臉,那張臉柔軟中帶著剛硬,也許不夠俊逸,就如他腰間配著的長劍給人的感覺,但足夠銳利。
「是我們叨擾在先,蓋聶首領事務繁忙,是我們沒有事先來帖說明。」妲寂略抱了抱拳,「我們的來意,想必各位都已經知道了。妲某在這只想問一句,如何才能保住我爹之前在境鬼中的位置?」
「呵!」蓋聶最先開口輕笑,「你坐上這個位置你又能給我們什麼?你比得上你爹爹嗎?」
他們對于蘇杭的忌憚外人是很難全部了解的,但是不得不承認蘇杭的才智謀略確實少有人及。要是任何一個阿貓阿狗都能代替他的話,他也不會穩穩當當的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那麼多年。
「你必須給我們足夠的籌碼,足夠讓我們認可你的籌碼。」鬼雨喑啞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我們都是商人。」
商人重利就算他是蘇杭的兒子又如何,再怎麼著,他也不是蘇杭本人。
他們賣面子,但是只賣蘇杭的面子。
「足夠讓你們動心的利益?」妲寂突然笑了,頓時大地回春,百花齊放,「好,半月之後,我將我的籌碼給你們。」
「半月之後?」蓋聶道,「半月之後你若是拿不出足夠讓我們心動的東西,蘇杭在我們這最後的面子也沒了。」
他們讓他們進門已是看在蘇杭的面子上,現在,他到底是龍是蟲,很快就可以見分曉了。
「那我們先告辭了。」妲寂抱拳。
「請隨意。」
幾人的身影很快消失。
「蓋聶,你這是作何?他不過一個女乃女圭女圭罷了,能給出什麼好東西。而且要是他真的給出了好東西,我們真的要把他捧上去?」鬼雨道。
雖然蘇杭真的給了他們很多好處,但是他還是不喜歡頭上還壓著別人。
「你還記得之前蘇杭是怎麼說他的這個兒子的嗎?」蓋聶把玩著自己的劍。
怎麼評論的?
「多智近妖,舉世罕見。」鬼雨還沒有說出答案,蓋聶就將答案說了出來。
「蘇杭是什麼人?能得到他這種評價的人,難道你們不好奇嗎?」
還真是,經過蓋聶這麼一提醒,虞姬和鬼雨立刻就想起了蘇杭的話。
「確實有點意思。蓋聶,你還是這麼老謀深算。對了,尼今天怎麼會遲到?你不是說對于劍客而言,分秒間生死分明嗎?」鬼雨的身形依舊隱匿在黑暗中。
「遇見了••••••一個可愛的小東西。」
「小寂,你真的有辦法?」
雖然受到刁難是在他們預想到的範圍內。但是沒想到他們會出這種題,籌碼?他們想要的是什麼?小寂真的知道?
「嗯。只要等上一段時間即可。」妲寂胸有成竹。
微風徐徐,桃花落了樹下的女孩滿頭滿身,地上也鋪就了一層薄薄的粉色。
蘇皎皎伸了個懶腰,美美的睡了一覺之後,果然很舒服。起身,身上披著的黑色披風順勢滑落。
披風?這是誰的披風?
蘇皎皎拾起蓋在自己身上的披風,披風是上好的緞料,非一般人能穿得起。
難道是哥哥的?
妲寂也有黑色的披風,許是怕她受涼,就給她蓋上了。想到這處,蘇皎皎就沒有往深處想,將披風疊好了,又拾起那本被自己扔到地上的書繼續看。
時斷時續的話語聲傳來。妲寂幾人走進了院子。
「哥哥,事情辦好了?」
「嗯,眉姨呢?」妲寂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看見蘇眉的身影。
「眉姨追小黑去了。你們走後,小黑不知道怎麼了,一醒來就往外面跑,然後眉姨就去追它了。對了,哥哥,你的披風。」蘇皎皎將披風遞給妲寂。
「這不是我的披風。」妲寂接過披風看了看,這披風是用細雲貂絨做的。他也有一件這樣的披風,但是被他留在了邊城並未帶來。
「不是哥哥你的?」蘇皎皎納罕,不是哥哥的那是誰的。是誰趁她睡著了跑到院子里來。一想到一個陌生人看見了自己睡著的模樣,蘇皎皎又驚又怒。
「是不是有人在你睡著的時候進了院子但是你沒有察覺?」妲寂不愧是和蘇皎皎一起長大的,看她這樣就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蘇皎皎紅著臉點點頭,還真是。
「下次提高警惕,這里不是家里,多注意點。披風我先收著。」妲寂說著準備從蘇皎皎的手里將披風拿過來。
「等等••••••這披風看起來有點像是那一位的。」蘇秀突然道。
妲寂的拿著披風的手頓在空氣中,「哪一位?」
蘇狂蘇妖也轉頭看他,有些好奇他口中的那一位是哪一位。
蘇秀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看著蘇皎皎稚女敕的臉,吐出兩個字。
「蓋聶。」
「蓋聶?」
「還記得去的時候我給你們說的事嗎?」
幾人紛紛點頭,蘇狂還一件件的數了出來,「鬼雨喜歡武術,對于功夫高的人很尊敬,虞姬喜歡美貌的男子,至于蓋聶,他喜歡可愛的東西,我靠!他不會是看上皎皎了吧!!!」
「你確定是蓋聶的?」蘇妖沒有蘇狂那麼經過腦子,只不過是一件雲貂絨披風而已,雖然華貴,但是也不至于只有蓋聶有。
蘇秀拿過妲寂手里的披風,將它抖散開,手指了指披風右上角。那是一個奇怪的形狀,或者是動物,四肢分明,似貓似犬,但又好像都不是,許是繡娘的繡工不是那麼精湛。
蘇狂、蘇妖和蘇皎皎都可勁的湊近了看。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蓋聶的每件披風上都繡著這樣一個紋樣。」
蘇狂和蘇妖抓耳撓腮的想,猜測這到底是個什麼生物,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小白狐,這是小白狐!」蘇皎皎脆生生的道。
「小••••••白狐?」
幾人再次湊近,蘇狂甚至還使勁的揉了揉眼楮,這繡的亂七八糟的一團她居然說是小白狐。她該不會是以為他們眼楮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