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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裝傻充愣

阿銳听了李蕙質的話,頓時搖了搖頭,神情之中表示了討好笑道︰「師父,我哪里敢啊!師父的話,當然要听啦,只是我得讓師父安心不是?師父也得信任我不是?」

「信任你?」李蕙質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我不信任你!你這小子,見天的把身上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我能夠放心?你就說你同意還是不同意吧!」

「不是師父,你這話說得,跟我不同意你就要欺壓人一樣。」阿銳搖了搖頭,神情之中帶著幾分堅決說︰「師父,男女授受不親,俗話說的好,男女七歲不同席,我一個好少年,未來還要娶媳婦,也就算了吧!師父安好,徒兒走了……」

阿銳說完這話,就要出門開溜,卻先一步被李蕙質按住了肩膀。李蕙質快步奔來,只是為了攔住阿銳,上手的時候並沒有用力,可阿銳仍然輕輕的抽氣,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因為他此時已經無法忽視自己肩上的疼痛,比起方才被嚴弦扭到的時候,這的疼痛的感覺仿佛是越發清晰了一些,阿銳不想讓李蕙質擔心,只是將濃黑的劍眉皺成一團,抿著唇悶下了痛呼聲,待到好過了一些後,就松開了皺起的眉。

而李蕙質原本還是很是擔憂,耳目聰明的她,自然是不會忽視掉阿銳那細微不可聞的一聲通呼聲,她心下一墜,帶著萬分的疑惑,覺得手上有些濕粘的感覺,一絲絲淡淡的血腥氣彌漫而出。抬起手便是看到了滿手的血跡,這讓李蕙質震驚不已,她心下依舊有了怒意,瞪大了眼楮看向阿銳,拉著他的肩膀將他轉過身來,這時候才發覺阿銳的額上竟然出了一層汗珠,顯然是在忍受著劇烈的痛楚。

「阿銳?你的傷是怎麼來的?」李蕙質向來是敏銳的,她此時覺得情況絕對不簡單,「你今天到底做什麼去了?」

阿銳抿了抿唇,听到李蕙質的問話,他知道事情已經隱瞞不了了,但是他卻也仍然不想開口,只能對著李蕙質眨了眨眼楮,調皮一笑說︰「沒事沒事,就是不小心受了點傷。」

「只是一點點傷?」李蕙質挑眉,看到阿銳已經暈染出血跡的肩膀,蹙緊了眉心,一臉嚴肅地質問︰「只是一點傷會出這樣多的血跡?」

阿銳輕輕一笑,勾唇打趣說︰「我給你開玩笑的師父,這是血包,真的只是血包。我怎麼會受傷嘛!」

李蕙質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向來不會使用暴力,只是看著阿銳的模樣,她是真的很想奉行一下暴力原則,但還是深呼吸了一聲道,語氣嚴肅道︰「阿銳告訴我,你究竟是在哪里受得傷?究竟是怎麼傷到的?」

阿銳看到李蕙質嚴肅的神情微微一怔,抿了抿唇低下了頭,什麼話也沒有說。作為李蕙質的徒弟,阿銳不可能不了解李蕙質。雖然跟著李蕙質的時間不長,可他也清楚明白,李蕙質向來最是不喜歡不會珍惜自己身體的人,這一點阿銳很清楚。

可是……沒有辦法,關于他受的傷,他是絕對不能說出來讓李蕙質擔憂的。因為他清楚明白的知曉,如果李蕙質知曉了,一定不會輕易罷休的。

阿銳暗暗決定,一定要嬉皮笑臉打著哈哈揭過這件事,還沒有等到自己開口,就眼睜睜看著李蕙質居然瞪起了眼楮,可以把一雙漂亮自帶笑意的桃花眼,瞪出如此的寒霜凌冽,阿銳覺得佩服。

「阿銳,你不想要和我好好解釋解釋嗎?」李蕙質聲音冷淡非常,她雖然是脾性溫和的人,可她最討厭不關心自己身體的人了。如果是陌生人,她只是輕笑一聲,暗諷不在意身體,但是看著親近的人,她沒有辦法做到不關心。

「我……」阿銳張了張口,隨後低下了頭,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要怎麼說才好,只得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

李蕙質心里萬分的焦急,看著阿銳那血流不止的肩膀,不由得嘆息一聲,「那麼好,我不問你究竟是怎麼傷的,你得讓我知曉,你如今傷得究竟是如何吧?」

「我……」阿銳又是想要拒絕,他在害怕,害怕李蕙質看到阿銳的傷處之後,就更加的憤怒。

李蕙質焦急,捶了一下門怒道︰「阿銳,你是誠心想要氣死我是不是?」

阿銳別過了頭,不敢再看李蕙質喃喃說︰「對不起師父,我不可能……」

「蕙娘……」就在李蕙質與阿銳對峙的時候,南璟風竟是適時前來,在門外正好听到阿銳與李蕙質言語對峙,南璟風一向是溫潤如玉的,又本是心思細膩的人,又與李蕙質相處許久,雖然沒有兄妹情意,但到底也有些的默契,自然知曉了李蕙質的心思,于是嘆息了一聲,「你開門,我來幫忙了!」

「兄長?」李蕙質听到了南璟風的話,緊忙打開了門,看到來人果然是南璟風說道︰「兄長不是著急離開?怎麼好勞煩到兄長您呢?」

南璟風笑了笑,看向了阿銳說道︰「料到會有小孩子不乖,怕你一個人擺弄不了,特意前來幫忙。」

「我不是小孩子,別這樣說我好不好!」阿銳向來不懼怕南璟風,即使南璟風的大皇子身份已經不是秘密,可不知道為何,阿銳就是一點也不懼怕他。

「閉嘴!」李蕙質呵斥了一聲,看向了阿銳,語氣嚴厲非常,「阿銳,你誰準許與兄長這樣沒有禮貌的?」

阿銳听到李蕙質這樣說,不由得低眉順眼了起來,竟是一改往日的調皮與嬉皮笑臉的模樣,對著南璟風輕輕道︰「大殿下,你不要生氣啊!我錯了……」隨後他又看向了李蕙質說,「師父,我乖乖道歉了。」

李蕙質嘆息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嗯!如此,兄長已經來了,我看你還要找出什麼理由,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話!肯不肯讓我們看傷?」

阿銳蹙眉,神情之中仍然有些扭捏道︰「我……」

「你什麼你?」李蕙質瞪起了眼楮,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嚴肅問道︰「你是有什麼意見?」

「嗯?」阿銳裝傻,輕輕一笑說道,「我哪里會有什麼意見?」

南璟風看向了阿銳,不由得微微一嘆說道︰「阿銳,不要讓蕙娘著急!」

「阿銳!」李蕙質的語氣依舊是嚴肅非常,「你是不準備說實話了對嗎?」

阿銳看到李蕙質真的生氣了,只能輕輕一笑,語氣之中略帶三分柔軟說,「不嚴重,真的不嚴重的師父。只是一點小傷,無礙的。」

「你!」李蕙質覺得自己腦門疼,對著阿銳抓了抓拳說道︰「我看你是非暴力不合作是吧?」

南璟風看了一眼李蕙質,又瞧著阿銳這一臉賠笑討好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無奈,扶額嘆息了一聲說︰「來,你坐好,就算不想讓蕙娘擔心,也得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才好啊!」

阿銳听了這話,不由得皺著眉,「那個……有師父在,我會害羞的。不行,不是說七歲不同席來著?」

李蕙質瞪圓了眼楮,冷笑了一聲說︰「阿銳,我看你這樣是非暴力不合作是吧?」

「不,師父……」阿銳看著李蕙質寒霜冷冽的眼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我受傷了,已經很可憐了,溫柔善良的師父你,你不能對我使用暴力,我會很傷心的啊。」

听了阿銳的話,李蕙質不由得笑了起來,語氣涼涼道︰「那麼你可是得听話啊!你不配合,我也沒有必要溫柔善良!」一雙自帶笑意的桃花眼,眼神之中布滿寒霜。

阿銳癟著嘴,一臉無辜地看著李蕙質,聲音之中帶著幾分無奈說道︰「師父,請問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有啊!」听了阿銳的話,李蕙質淺淺一笑,語氣涼涼地說︰「我親愛的小徒兒,你可以選擇听話,和在暴力之下不得不听話!」

阿銳嘆息了一聲,看向了南璟風,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懇求,仿佛能夠得到南璟風的支持,可憐巴巴地一句︰「大皇子……」

「你可別看我,我也不敢惹你師父。」南璟風無奈一笑,搖了搖頭。也的確,他的脾性到底是溫柔的,即使身為兄長又有多年皇室積攢的威嚴,可對上李蕙質他仍然會弱勢幾分。

阿銳癟著著,看了看李蕙質,又看了看南璟風,最終決定識時務者為俊杰,他還是乖乖听話的好,否則誰知道自家的這個師父,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于是阿銳乖乖地坐好,隨後也甚是乖順地褪去了上衣,褪去外衣的阿銳竟然是個皮膚白皙的孩子,膚質細膩的仿佛是個小姑娘一般。只是肩頭有一道幾乎是翻卷的了的傷勢,仿佛是被暴力打傷一般,傷口周圍淤青愈發嚴重,仿佛是紫黑了一般,看著甚是可怖。

「怎麼傷的?看著這傷勢,也不像是銳器傷啊!」李蕙質看著阿銳的傷口,不由得蹙了蹙眉心,眼神之中帶著濃濃地不悅。

阿銳就是知曉自己的傷勢一旦被師父發覺,那麼就一定會刨根問底,他就是害怕如此,才決定瞞著李蕙質,沒有想到還是沒有隱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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