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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記恨

「那你也得打得過再說!」李蕙質哼了一聲,隨後從腰間模出了金針對著黑面男彈了過去。如果李蕙質此時說自己最有自信的一招,便是自己勤修的暗器了,她知曉自己長處與短處,進攻不如遠攻,遠攻不如暗攻,雖然背後下手不地道,可是她也不講究這些了。

畢竟可以跟著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孩子下手的人,講什麼江湖道義?

黑面男閃身一避,抓著阿銳靈巧的躲過,隨後著看著李蕙質說︰「呀,原來還是個高手?我更感興趣了,這次說不定可以立大功呢!」

李蕙質蹙眉,她發覺到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厲害。李蕙質一手金針暗器,不說絕頂,卻也不容小瞧,就是邵明軒都稱贊一句,她與邵明軒成為朋友,還不就是李蕙質用兩根簪子射穿了賊人的腿骨,才讓邵明軒擒住賊的嗎?

黑面男看到李蕙質,也是如同一般的想法。他的身手不說是刑部捕快中最好的,但也不差,能夠進入刑部的捕快,都不是一般人。而他若非是靈敏地躲過,那一針就會射到他的身上,就是躲過了,他也只是堪堪避開,針尖到底劃破了他的皮膚。

「這姑娘,看你身手也不錯,奈何做賊?」黑面男語氣之中帶著怒意,「不妨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可以網開一面既往不咎。」

「你既往不咎,我還不願意呢!你給我將人放開,否則我不客氣了!」李蕙質憤怒地看向了男子,她知曉男子並未手持兵刃,她近身攻擊也並無不可,只可惜若是男子用上內力,她絕對不是對手。

黑面男哼了一聲,伸手推開了阿銳,奔向了李蕙質道︰「那麼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李蕙質看著男子踏步而來,也並不躲,只能迎敵而上。雖然這三年勤學苦練,但到底她不是什麼習武的天才,于武學上的天賦,還比不過醫術,堪堪自保,對應一般習武之人她不會輸,可是對招之後她就知曉這人武功在她之上。

黑面男對上李蕙質,首先是承認了李蕙質的能力,隨後就神情之中帶上了一二輕蔑,到底是個女人,身嬌力弱,他都不屑用上內力,就可以將她俘獲。不過他更想將李蕙質利索的打敗,于是倒也收斂了內力,只憑借招式與李蕙質過招。

李蕙質無奈,她發覺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武術根本派不上用場,這點微末伎倆,對上高手真的不夠瞧,李蕙質貫徹的是打不過就跑的年頭,看向了阿銳說︰「齊言哥,帶著阿銳去找兄長,快點。」

黑面男看向柳齊言和阿銳,哼了一聲,「想跑嗎?休想……」

李蕙質看著黑面男如此,只能上手快速的擒拿,但是不夠看的……黑面男見阿銳和柳齊言快步離開,手上不由得失了幾分的力氣,一掌推在了李蕙質的肩膀上,李蕙質感受到強勁的力道猛地退了幾步,胸口里翻滾起了惡心感,她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一下,到底忍過了這股難受的感覺。

「蕙娘,你怎麼了?」這個時候才姍姍來遲的岑子瑞,蹙眉看向了二人,「發生了什麼?」

黑面男看到了岑子瑞,緊忙道︰「公子,屬下尋到毛賊,現已經擒獲,听候發落。」

「毛賊?」李蕙質挑眉,看向了黑面男,「屬下?你是哥哥的手下?」

阿銳憤怒地看向黑面男怒道︰「你說誰是毛賊?我告訴你我不是毛賊!」

岑子瑞臉上寫滿了擔憂,幾步上前扶著李蕙質,看著她面色而有些難看,不由得擔憂道︰「蕙娘?你無礙吧?臉色怎麼這樣的難看?」

李蕙質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沒事,被這個黑臉男推了一掌,氣血有些翻滾,我沒事的,哥哥你放心吧!」

岑子瑞听到李蕙質這樣說,不由得盯著她半晌,一臉嚴肅問道︰「真的如此嗎?」

李蕙質輕笑著點頭說道︰「真的如此。哥哥我有分寸的,你放心就是啦!」

岑子瑞這才放心,隨後看向了黑臉男道︰「究竟什麼情況?嚴弦?說過多少次,搞清楚了在出手,你又惹禍了!」

這黑臉男名叫嚴弦,乃是岑子瑞的親衛,亦是算作刑部的捕快,他看了看岑子瑞,又仔細打量了李蕙質,看著二人相似的眉眼,他才恍然大悟說︰「公子,這姑娘該不會就是公子的妹妹吧?」

「這還有假?你看我們的眉眼,看不出來嗎?」岑子瑞看向這少年,不由得嘆息了一聲。他覺得自己選了嚴弦做護衛,簡直就是一個錯誤。

前幾許是李蕙質太過年少,眉眼尚未張開,她與岑子瑞並不多麼的相像。可是如今再看來,柳眉鳳目的眉眼,精致好看的如詩如畫,與兄長岑子瑞也是愈發的相似,尤其是那雙眼楮,竟是仿佛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嚴弦此時恍然大悟,緊忙上前對著李蕙質躬身一拜說道︰「屬下失禮了,還請姑娘恕罪。」

李蕙質擺了擺手說道︰「無礙無礙,是我要與你纏斗的,不過……你的確該要道歉。」她看向了阿銳與柳齊言說道,「你得給他們兩個人道歉。」

嚴弦畢竟是岑子瑞的護衛,又在刑部掛職,自然是有一份的尊嚴在。他可以給李蕙質道歉,畢竟李蕙質是上司的妹妹。可是阿銳與柳齊言在嚴弦的心中,就是個普通人,一個郎中的小廝,一個藥店的賬房,都是不入流的角色,他是看不過眼的。

岑子瑞聲音嚴肅了下來,「道歉!」

嚴弦帶著幾分不滿,看向了岑子瑞道︰「公子,我有錯我是需要承認,可我也只是為了安全,抓賊人我不認為我有錯。」

「可是你抓錯了人!」岑子瑞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道︰「你道歉,否則從公辦理了!」

嚴弦憤怒地深呼吸一口氣,看向了阿銳說︰「小兄弟,抱歉,是我抓錯了人,是我魯莽了!」

阿銳卻是冷哼了一聲說︰「別別別,可別給我道歉,我受不起受不起!」

柳齊言亦是冷眼說道︰「身為官吏,竟是不問緣由對著黎民百姓大打出手,只是道歉便是了事,若非有上司壓著,豈不是就要受苦?」

嚴弦听到柳齊言的話,不由得挑眉說道︰「你是何人,怎麼敢對官吏指手畫腳?」

「他身上有舉人的功名,可入補知縣一缺。」李蕙質開口看向了嚴弦,「你是哥哥的護衛手下,腰上系著的腰帶卻是青色,以腰帶代替朝服,你官位該是個不到七品的吧?」

嚴弦听到李蕙質的話,不由得咬牙,卻也是無從反駁,只得深呼吸一口氣說︰「是……」

「既然如此,你給舉人道個歉,賠禮不是應該的嗎?」李蕙質看向了嚴弦,「莫不是你自傲,連舉人都不放在眼里?」

嚴弦深呼吸一口氣,「我沒有這樣說。」

「那麼好啊!」李蕙質輕笑一聲,「道歉吧!」

嚴弦咬牙切齒了幾分,隨後道︰「柳公子,在下失禮了,抱歉。」

柳齊言並非是自命清高得理不饒人之人,見嚴弦松口道歉,也是輕輕一嘆說道︰「無妨,你今後可改便是好的。」

嚴弦點頭,心中也仍然有著幾分不甘。

看著嚴弦松口,李蕙質上前走向了阿銳,將扶起來說道︰「阿銳怎麼樣?有沒有哪里痛?」

阿銳原本還在忍著痛,隨後被李蕙質一捏之下,頓時哎呦哎呦叫喚了起來。李蕙質看著阿銳的模樣,不由得蹙眉,隨後說道︰「哥,阿銳受傷了,我先帶著阿銳去療傷了。」

岑子瑞點了點頭,隨後又道︰「你自己還好嗎?無礙吧?」

「公子,我沒有下重手!」不等李蕙質開口,嚴弦先一步開口說,「我絕對沒有用內力傷人,您就放心吧!」

岑子瑞沒有理會嚴弦,而是溫聲對著李蕙質說︰「照顧好了阿銳後,讓南兄為你診個脈,讓哥哥放心好麼?」

「好!」李蕙質點了點頭,隨後輕輕笑起來說︰「哥哥,你如果要是教訓嚴護衛的話,我可以將人全部撤離,畢竟讓人圍觀了也是不好。」

岑子瑞听了李蕙質的話,不由得一怔,隨後笑著點了點頭說︰「好,都听你的!」

李蕙質眯眼一笑,隨後看著嚴弦輕輕勾起了嘴角,眼神之中帶上了幾分得意。

嚴弦知曉李蕙質神情之中的意思,這丫頭是故意,這丫頭一定是故意的。嚴弦咬牙切齒,她只是故意在提醒岑子瑞要收拾他,此時嚴弦覺得自己有些慘,他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上司的妹妹,原本以為上司妹妹是個純良的,哪里想到……

此時的嚴弦絕對想不到,李蕙質可以玩的手段太多了,絕對不是他可以糊弄的過去的。

李蕙質將阿銳帶回了房間內,她讓阿銳坐好後,找出了藥箱子,隨後敲了敲桌子說︰「手放上來,我給你診脈!」

阿銳抿了抿唇,搖了搖頭輕輕笑著說︰「師父啊,我沒事,真的沒事。」

「听話!」李蕙質看向阿銳,她覺得阿銳一定是傷到了,否則不會痛得齜牙咧嘴的。

阿銳看向了李蕙質,搖了搖頭,仍然表示著拒絕的話,他輕輕道︰「師父,我真的無礙的,你不要擔心。」

「阿銳……」李蕙質聲音拉長,她挑起眉看向了阿銳笑道︰「你是不準備听我的話了,對吧?」

李蕙質笑了起來,神色之中帶著威脅,笑容之中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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