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給我走!」趙長垣臉色凝重的拉起季痕的手腕,便往外走,青黛趕緊小跑跟上。
「哎!什麼情況?茶都不給我喝一杯,拉著我就往外走!」季痕想要掙月兌趙長垣的手,結果沒用,在後面不滿道。
「待你幫我辦好這件事情,你想要喝多少茶我都奉上給你,現在時間緊急,跟我走就行了!」趙長垣不想多作廢話,將季痕推進早已準備好的馬車里,自己也跨步而上,吩咐青黛坐在外面,讓車夫趕緊啟程便放下馬車簾子。季痕坐在馬車里,一臉不解和懵逼。
「哎!你總得跟我說明情況吧,萬一把我賣了呢!我身價高著呢!價錢低了可不賣啊!」季痕說出自己的疑問,順便自戀了下。
「你要進宮診治南幽仙樂公主!」趙長垣直言道。
「憑什麼呀?我還沒同意呢!」季痕很不滿,這家伙明明知道自己醫病要看人的。
「季痕,就當是幫我!」趙長垣知道季痕在意什麼,軟下語氣,認真的說。
季痕從未見沉央如此,心里不再有什麼意見,認真的點點頭︰「好吧!就當是幫你,下不為例!」
「謝謝!」趙長垣欣慰的淺笑道。
「自家兄弟,客氣什麼!」季痕由心的覺得趙長垣真的變了許多,他知道,即使兩個人現在氣定神閑的坐在馬車里,但是趙長垣緊攥著衣角的手說明了他心里比誰都著急,呵!這家伙,居然也有了在意的人了!
長樂殿內,龔的情況一直都不穩定,顏逸墨和許初也在床邊看著龔,一臉擔憂,許初看向疲憊的昭陽,柔聲道︰「昭陽,你回去休息吧,守了一個晚上了,也累了。」
「母後,我沒事。」昭陽硬擠出一抹微笑。
「昭陽,回去休息吧,現在龔病了,萬一你也累病了,我跟你母後可怎麼辦?」顏逸墨在一旁附和。
昭陽看著父皇母後,無奈點點頭,自己確實有點累了,福了福身便出了長樂殿。回無憂殿的路上,昭陽險些昏倒,幸好身邊的宮女扶住,這些日子,她確實心身疲憊,擔憂阿柒的病情,龔又突然病的那麼嚴重。
「秀兒,待會季先生到宮里了,你一定要告訴我!」快到無憂殿門前,昭陽囑咐身旁的宮女道。
「是,公主。」秀兒扶著昭陽,眼露擔憂,卻還是點點頭。
一進門,太監便躬身上前︰「公主,顧柒少爺已在前廳等候多時。」
「阿柒來了!」昭陽立馬精神了點,忙轉向秀兒︰「我面容可有不得體之處?」
秀兒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搖搖頭。昭陽這才面帶微笑的走進去。
「我,我暫且無事!」顧柒眼神有些閃躲。
「真的嗎?」昭陽看著顧柒閃躲的眼神,皺眉問。
「嗯。」顧柒點點頭。
昭陽半信半疑,瞥向一旁桌上的茶,早已涼了。
「你來了很久了嗎?」
「來了一會了。」顧柒微微點頭。
「怎麼不讓人去通報我一聲?」昭陽眼里帶著些許責怪。
「你在照顧龔,我若是貿然喊你過來,不太好!剛好,我看了一下你從小長大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顧柒輕撫昭陽的頭,笑道。
昭陽沒有說話,只是淺笑著看著顧柒。顧柒見昭陽有些疲倦,柔聲道︰「若是累了,去休息吧!」
「可是,我想多陪你一會兒!」昭陽撇嘴。
「你受得了嗎?一看你就是整夜未眠!」顧柒認真的問她。
「很明顯嗎?」昭陽撫上自己的臉頰,急忙問道。
顧柒看著昭陽的反應,有些好笑︰「在我面前,何必在意那麼多?」
「我不想,讓你看到我不好的一面。」昭陽輕輕低下頭。
「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都會喜歡的!」顧柒像是哄小孩般將昭陽擁入懷中。昭陽在顧柒的懷里甜甜的笑了笑。
「待季先生為龔診治過後,再讓他為你瞧瞧吧!」昭陽心里依舊很擔心,她總感覺顧柒隱瞞了自己的病情。
「好,都听你的!」顧柒應聲,其實他自己也很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若不是那藥水,自己早就露陷了。
正天殿外,趙長垣和季痕在殿外候著,太監一道尖細的聲音慢慢傳入殿內。
「東越平南王趙長垣,東越醫仙季痕覲見!」
「傳!」早在兩人剛進宮時,顏逸墨便做好迎接的準備。
二人昂首挺胸,抬腳走向正天殿。
「拜見南幽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二人齊聲跪拜。
「平身!」顏逸墨哄聲道出。二人又站起身。
「今日你們來宮中,應該知曉是什麼事情,朕就不多言了!還請季先生勞駕一趟。」顏逸墨直接切入主題。
「皇上,可否稍等一下?」季痕知道南幽皇心急,卻還是打斷一下。
「季先生是要說什麼嗎?」顏逸墨眼里疑問看向季痕。季痕點點頭。
「請講!」
「此次草民來南幽皇宮為仙樂公主診治,完全是平南王所求,所以,一切事情還請皇上順著平南王的意願!」季痕聲音不算大,卻足夠顏逸墨听清。顏逸墨疑惑的看向趙長垣,不解。
「好!朕答應你們所有需求!」顏逸墨雖有疑問,但女兒的情況容不得他多耽誤半刻種。
一行人匆匆趕至長樂殿,許初見季痕來,眼里激動的不得了。
「季先生,快救救我女兒!」許初母含晶瑩,急忙說道。季痕點點頭,趙長垣站在後面,緊攥的手慢慢放松,就這樣,透過人群,看著龔。季痕走向床邊,這才看清床上人的模樣。
這,不是龔那丫頭嗎?怎麼?季痕不解的看了一眼趙長垣,卻見趙長垣的目光一直落在龔身上,掩飾眼底的疑惑,開始為龔把脈。所有人都屏息,等著季痕的結果。隨著把脈的時間,季痕的臉色明顯變得凝重。趙長垣看季痕變了臉色,就知道龔的病情不同尋常,心里也不由得往下沉,但是,他現在卻什麼都不能做。
季痕眉間緊皺,他一下不敢置信的重新探測龔的脈相,到開始的不相信變得不得不相信,輕輕放開龔的手腕,臉色陰郁的撇向趙長垣。趙長垣看著季痕,心越來越往下沉,手也不自覺的緊攥起來。
「季先生,怎麼樣了?!」許初急忙問道。
「是異術!」季痕沒有隱瞞,直言道出。
「異術?!」顏逸墨皺著眉,他曾經听過這個詞,是幽族!許初听了這個詞,不敢相信的後退兩步,為什麼?為什麼異術又流入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