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現在你家里有兩個你。」玄姝一本正經說道。
袁明苦笑,「你說的是清商吧?那家伙……我在人間誤殺了他,他來報仇也實屬正常。」
「啊?就這樣而已?」
袁明看到她一臉失望,覺得好笑,「女帝,你陰謀論看太多了。」
玄姝忽然扭頭看玄九,「小九,今兒早上的棋還沒下完,我們走吧。」
「好。」
玄九滿口答應,兩妖咻地起身,手牽手離開紛霏閣。
眾人錯愕,袁明問道︰「我……我不重要嗎?」
「瞎說,你很重要的。」古風說完之後,扭頭看微長悠,「走吧,去喝酒。」
微長悠滿口答應,隨古風前往藏酒樓,冥界的事情,他們不便參與,才不是因為他們懶。
地面上,狸貓族依然嚴陣以待,巡邏的妖兵精神抖擻,相信只要族長在,他們一定不會有事。
「白大人。」一名探子跪在白石身側。
白石看著西方,負手而立,愣愣地出神,經探子輕喚,才回過神來,「何事?」
「狐族一切正常,沒有什麼大舉動,不過其夫人倒是經常鬧事,前些天當著眾妖的面呵斥昊族長。」
白石擺手,「常有的事,不必管她。」
這樣不識大體的女人,受到昊然冷落,實屬正常,同樣都是族長後方,你看我們族長夫君多識相。
有什麼委屈,等一切解決了再說,至少不會給族長添堵,要不就找他們喝酒解夢,不好說出口,自然由他們提點一二。
滾練紅塵幾千年,豈會連彼此心思都揣摩不了。
商河對面營帳,柳婠婠趕走所有侍女妖兵,躲在營帳里蹲地上嗚嗚哭泣,「所謂海誓山盟,真的不過一場騙局嗎?」
侍女們听到里面傳來哭聲,微風拂起門簾縫隙中,看得到夫人抱膝痛哭。
她們面面相覷,不安慰說不過去,只好頂住責罰壓力,慢慢靠近她,顫顫說道︰「夫人,您莫要太傷心,身子要緊。」
「你說,夫君還愛我嗎?」柳婠婠抬起淚漣漣的眼眸,侍女一時答不上來,她自顧自答道︰「是了,他發過毒誓,會不得好死,這麼重的誓言,他記得,一定記得。」
說罷,胡亂抹去淚水,起身離開營帳,侍女趕緊問道︰「夫人,您哪里去?」
「給夫君熬些湯補補身子,他好了之後,自然會顧念我的好。」說罷,頓了一會,又補了一句︰「你們不要跟來。」
侍女啞然,默默收起腳步,夫人這麼做,定然有她的理由,或許她做的,是對的吧。
主營帳里,醫師臉色凝重,拿開藥枕,「族長,背上劍傷已經傷及五髒六腑,再不能肆意妄為,需躺在床上休息。」
醫師說完之後,昊然想了想,醫師搶先說道︰「若不注意,落下病根,以後再想醫治,可就難了。」
昊然見他說得嚴重,他也確實清楚自己的身體,只好作罷。
醫師沉重面色稍有緩和,「還有便是夫人熬的湯,不能隨便亂喝,免得與藥相沖,羹湯都得小心謹慎才是。」
身旁侍從一一記下,經過族長授意,送醫師出營帳,桐離立即作揖︰「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