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名為天機的男人,居然在。
白芷僮才踏上前一步,只感覺腦袋仿佛要炸裂一樣。
「別想著動我。」天機睜開雙眼,冷笑一聲,緩緩走下祭台。
南宮夢晨扶著白芷僮,秀眉皺了皺,這個男人,一點氣息也沒有。
若說他不是人,身體還能感覺到心跳。
「本來還不想這麼快除掉你們的,不過你們自己送上門來了。」天機張開雙臂,一個個詭異的幽魂爬在地上。
白芷僮後退一步,五彩鳳綾隨意一揮,幽靈全數消失。
「到底是誰,送上門來了?」白芷僮嘴角勾了勾,五彩鳳綾發出靚麗的彩色。
兩人身前,一道無形的屏障被彩色打破。
白芷僮走上前去,身體沒再有任何的不適。
天機臉色一變,不可能,白芷僮只是白虎國的一個公主,就是一個普通人。
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驅魔能力?
這就是長老說的變數?
天機一個轉身,化作黑氣散去,「青山常在,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
南宮夢晨長劍飛出,將黑氣末端直接釘在牆上。
天機重新匯集成為人形,驚訝的看著南宮夢晨,「龍魂劍,在你手上。」
南宮夢晨沒有給天機逃出的機會,直接打出一掌。
天機憤憤,一把將自己的腿斷掉,迅速消散。
白芷僮跑到牆邊,滿臉的不甘,「給他逃了。」
「人沒事就好。」南宮夢晨攬著白芷僮,長舒口氣。
白芷僮拍了拍南宮夢晨的身子,笑著說道,「干嘛啦,剛剛那個人很弱的,又傷不到我。」
「方才那人,確實只是一個小角色,也正因如此,芷僮。」南宮夢晨緊摟著白芷僮,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白芷僮笑容僵硬在臉上,對啊,只是一個小角色,到了現在還只是意外看到。
只是一個小角色,就被人奉若神明,讓人在當地充當一霸。
他的背後隱藏著的,到底是什麼。
「周家,在白虎國雖無權,但有勢,除了是白虎國主親封的書香門第外,還與許多白虎朝中老臣有交易,具體是什麼,得審問過才知。」
南宮夢晨看著白芷僮,語重心長道,「芷僮,以往我對邪祟無可奈何,有你之後,許多事情意外的順利,他們很快便會注意到你的存在,所以……」
「啊!我這麼危險啊?」白芷僮眨巴著大眸子驚訝的看著南宮夢晨。
傾城的小臉,頓時委成了苦瓜狀。
「那我不干了。」白芷僮看也不看周圍的嬰兒,捂著雙耳小跑出底下室內。
「芷僮。」南宮夢晨茫然追上。
地下室中,一個嬰兒的小手緩緩伸直,嬰兒的腦袋看著兩人,發出「嘿嘿」的聲音。
白芷僮跑出地下室,發現山羊胡縣令正蹲在地上滿臉的惋惜。
周家二老渾身發紫,口吐白沫,身體黝黑。
「服毒自殺了?」白芷僮嘴角抽動。
這些古代人,真有骨氣,好死不如賴活著啊。
「芷僮,你……」南宮夢晨俊臉滿是不解。
白芷僮伸出個食指,放到唇上,「我好危險,我好害怕,所以不要說了,越說越恐怖!」
忽然,趴在南宮夢晨胸膛前,哭喊起來。
南宮夢晨深眸一瞪,猛地看著白芷僮,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危險,所以時常裝傻充愣至今。
哪怕背負著迷惑他的罵名,也不肯解釋什麼。
她的驅魔能力明明高強之極,也頂著「道聞傳承」的身份,不過于顯露自己,就是為了保護自己。
其實根本不必如此。
「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南宮夢晨刮了刮白芷僮的鼻子,輕笑道。
白芷僮望著南宮夢晨,淡淡應聲,「哦。」
雪梅醒來,便听到南宮夢晨的話,心口又是一陣郁悶。
皇上曾經說過,不和白玉一是因為白玉是江湖中人,第二就是,皇宮暗藏凶機,真要不顧天下人反對將她娶回家。
他沒有信心,能把她保護好,免受宮中有心人傷害。
而今皇上對白芷僮竟說出這話。
說明他真的下定了決心。
白芷僮,面對皇上下定決心說出來的話,就這個反應。
「胡縣令,趕緊拿火把,把地下室燒了,立刻,馬上,現在。」白芷僮緊張說道。
山羊胡縣令立即吩咐,「是!趕緊買油,拿火把!」
本來按照流程,需要公審,再抄家,將家珍如數清點,查抄後上奏,等上面批示才可動周家家產。
可芷僮這樣身份尊貴的人,他願意開特例。
直覺告訴他,不听她的話,以後倒霉的是他自己。
「還有就是立刻查抄周家家產,全部先放到這陽光底下。」白芷僮繼續吩咐道。
「是!」山羊胡應聲,「另外的人,跟我一起去抄家!」
抄家產這種事,最高興不過了。
「你這個毒婦……」周翰坐在二老身邊,滿臉的淚痕。
他的父母不是白芷僮殺害的,可她吩咐的事,簡直令人發指。
心中對她的愛慕,漸漸變為憤恨。
周翰雙目猩紅,狠狠的瞪著白芷僮。
雪梅咬咬唇,心愛之人變成最恨的人,周漢,愛上白芷僮這樣的女人,只能說,你下輩子還是別再愛上這樣的人了。
心念一動,走到白芷僮身邊,小聲說道,「夫人,周家二老尸骨未寒,還未審理就抄家,這不符合規矩吧?」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
白芷僮冷笑,沖著自己的手喝了喝氣,再次打到另一邊臉,「我說的話就是規矩。」
「是。」雪梅捂著臉頰,眼眶通紅,恭敬行禮。
嬌柔的身姿,楚楚動人。
周翰把雪梅摟在懷中,惡狠狠的盯著白芷僮,「以前真沒發現,你內心如此歹毒。」
白芷僮輕笑一聲,抱起雙臂,眨巴了一下水瑩的眸子,「放心,我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歹毒,你是我丫鬟吧,什麼態度啊?」
這女人沒事還裝起可憐來了,博同情,博南宮夢晨的嗎?
她是太不了解南宮夢晨了。
雪梅連忙推開周翰,恭敬的給白芷僮磕了幾個響頭,「奴婢知道錯了,還請夫人恕罪。」
「看你這麼誠懇,算了,扣半年糧餉事就過去了。」白芷僮擺擺手,轉身看向南宮夢晨,沮喪著臉,「夫君,人家手好痛。」
打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