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夏煜情急之下,緊呼夏衛啟。可夏衛啟卻看也不看夏煜。
「高啟正,你繼續說。」
「是!」
夏衛啟冷淡以對讓夏煜心中寒意更甚。
父皇……你真的不信我麼……
金殿內眾人似乎都可以忽略了夏煜存在。高啟正仿若未看到夏煜方才訝然。繼續敘述昨夜自己值守時所見所聞。
「微臣昨夜值守東華門,約莫寅時,有車馬自東宮方向駛來。還未到宮門開啟時辰,微臣便將車馬攔下。然後,太子便從馬車中出來。」
「你胡說!」
不敢相信自己竟听到如此顛倒黑白的話。夏煜胸膛一陣起伏,忍不住轉身怒吼高啟正。
被夏煜打斷,高啟正一個頭長磕在地。
「微臣不敢欺瞞皇上,所說句句屬實。」
說完,高啟正直起身子,雙眼目光坦坦蕩蕩,落在夏衛啟點在腳踏上的履上。
「太子,朕還在這龍椅之上呢……」
夏衛啟陰惻惻聲音刺進夏煜心中。身子一頓,夏煜將情緒克制下來。
「父皇,兒臣……並未見過此人。」
「朕並未問你話。」
夏衛啟絲毫不給夏煜面子,毫不留情駁斥,讓夏煜漲紅了臉。
「繼續說,太子從馬車上下來,然後呢?」
將夏煜扔在一邊,夏衛啟繼續盤問高啟正。
高啟正微一頷首,繼續開口。
「發現馬車上是太子後,微臣便行了禮……」
「說重點!」
 
;夏衛啟不耐煩打斷高啟正細碎敘述。高啟正忙不迭點頭重新開口。
「太子說要出宮,微臣便告知太子還未到宮門開啟時刻,請太子再等待多半個時辰。屆時便可憑金牌出宮。」
「可是太子殿下十分焦急。微臣便問太子是否有皇上手諭,若是有皇上手諭,提前放行也不算犯了規矩。」
高啟正說得詳詳細細,將二人之間對話幾乎逐字逐句重新敘述,听起來十分可信。
夏衛啟目光閃爍不定,不知他如何考慮。
夏煜跪在地上,越听越心驚。他從未想過,竟有人如此膽大包天,當著父皇的面陷害于他。正平第一次,夏煜嘗到了身在天家的恐懼。
高啟正還在說著。
「太子直言他並無皇上手諭,並說皇上去了北元街,他要去北元街迎皇上回宮。」
「未到宮門開啟時辰,又無手諭。微臣職責所在便勸太子再稍等些許時辰。可太子見微臣不開宮門,更焦急了……」
「到底這宮門如何開啟!」
夏衛啟簡直要被高啟正的絮絮叨叨給煩死。忍不住大聲喝問。
一個激靈,高啟正不敢再說這有的沒的。
「太子最後奪了微臣佩劍,要挾自刎,逼微臣開了宮門。」
……
高啟正終于說完,頭顱重新觸回地面。
殿內久久無聲。
夏煜眼中黯淡一片,若高啟正說他持劍挾持了他,父皇可能還會再多思慮。可他說自己要挾他要自刎……
呵呵,自己現在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心中寂然,夏煜憤怒心情反而慢慢平復下來。
清者自清,他從未想過要對父皇不利。就算這污水潑上,他又有何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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