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書義暈倒,可不代表此事可以就此過去。
立馬有親屬喪命的官員忍著身上的傷痛出來彈劾蕭書義。
「蕭書義負責此次春蒐護衛,如今卻出現刺殺,致使陛下受驚,官員死傷,臣請陛下嚴懲蕭書義!」
有一個就有兩個,呼啦啦,地上跪下了一大群死里逃生的官員,齊齊奏請嚴懲蕭書義。
夏衛啟此時卻從方才的震怒下,慢慢地冷靜過來,想起來一半兵力入山搜尋百里行歌。蕭書義確實也有些冤枉。但是這又怎麼為外人道?
看著滿地朝臣,夏衛啟知道,不出點血,蕭書義是活不下來的。而且,蕭書義如此無能,也確實讓夏衛啟心里嫌惡。
「定安侯蕭書義,玩忽職守,有負聖恩,褫奪爵位,連降三級,罰俸五年。」
一出口,定安侯世襲罔替的爵位,便沒了。
還有官員不甘心,他的家眷死在這場禍事里,蕭書義卻只是奪爵降級。
可看到夏帝陰鷙的神色,卻不再有人敢觸霉頭了。只是暗暗把恨意全記在了蕭書義頭上。
處理了蕭書義,夏衛啟點了心月復接管春蒐守衛。馬上將溫泉行宮守衛起來。
行宮大殿里,官員們都聚在此處,沒有人退去。
今日之事,著實蹊蹺。天子春蒐,竟遇刺殺,這簡直聞所未聞。
而滿朝文武,被逼如此境地,竟連一個刺客的面都沒見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加上守衛不力,死傷這麼多官員女眷。大殿內人心惶惶的。
夏衛啟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天下太平已久,除了破域軍連年開拓疆土,其余大軍多年不事征戰。今日禍起,一國之君遭遇刺殺,到如今竟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夏衛啟臉色陰沉,底下的人也只能垂頭喪氣的悄悄待著。
季宗此時也不好受,傷口本已大好。可經過剛才****,又崩裂開來。但此時,太醫都不知道在哪,季宗只能強自忍著。
猛然地,季宗環視左右。這才發現令狐沖和小狐狸俱不在身邊了。
許是在方才的混亂中走失了吧。估計此時也是凶多吉少了。
季宗嘆口氣,本打算好好養著那狐狸的。
此時,殷璃被令狐沖抱著,站在一堆殘留的死尸之間。
令狐沖依舊風淡雲輕的,只是微皺的眉頭,還是可以看出他心頭的不耐。
「璃兒,我們去哪?」
殷璃眨眨眼,別介,這種情況問我,我也不知道去哪啊?
搖搖頭,殷璃不安地擺了擺尾巴。
今天遇襲的事有點太詭異了。
連人都沒看見就被釘死了一大堆。
按理說,駐營方圓幾十里都應該有駐兵或著值守的士兵才對。
沒有任何預兆就放冷箭。這事處處透著不對勁。
再者,殷璃用自己的狐狸眼努力看半天,愣是沒看見任何射程內的弓箭手。那這些箭怎麼過來的?
有絕頂高手?那為什麼不直接下場?還讓夏衛啟他們避往別處?
殷璃心里更不安了。
「那走走看吧。」
令狐沖渾不在意地抱著殷璃踏入深林。
「那是何人?」
遠遠的,那雙如同鷹隼的雙眼,看見了深林中的令狐沖。
輕夾馬肚,那人已經向令狐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