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的聲音讓人無比壓抑,言妤听著徐沛很是冰冷的聲音,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我不是……我沒有這麼想。」言妤小聲囁嚅著。
「你整天腦子里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厲害?」徐沛接著說道,「什麼事情就你自己能搞定,別人就做不來?」
「我……」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徐沛打斷了言妤的話,「但是麻煩你以後記住,你智商雖然在線,但是遠不及我,別自己跟個二百五一樣,還想著自己能解決,你能解決個屁,你也就能解決個我。」
徐沛罵罵咧咧的說著,言妤眼角微微發酸起來。
「我知道了……」言妤小聲答應著。
「你知道個鬼,你以為我信你啊,傻子,能不能別給自己加戲?還刪我的戲,有意思嗎?」徐沛還在訓斥著。
「沒意思。」言妤趕緊說道。
「那鑽戒是想買就買,想還就還的嗎?我看你是想借此機會,尋求第二春吧。」
「拉倒吧,我第一春還沒開呢。」言妤不服的申辯著。
「那是你自己不想開,你要是想開,你現在變個花都行。」徐沛不滿的說著。
言妤卻輕輕嘆了口氣,徐沛一听,也晃了晃神,跟著靜了下來。
徐沛猶豫了下,小聲說道︰「其實我家里那邊,我可以……」
「先別,真別,」言妤立馬打斷了徐沛的話,「徐沛,我現在……太狼狽了。」
「好。」徐沛答應著,氣氛又尷尬起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言妤想了想,打破了沉默。
「徐沛,你不是有事情找我嗎?」言妤問道。
徐沛點點頭,「你沒有拜托我的那個事情,我也辦妥了,李豐年的企業,經不起推敲,涉黑而且漏稅,雖然能看得出來,應該是從你媽媽查他之後,他盡力想著補漏洞了,但是,反而更加漏洞百出。」
「你查到了?」言妤很是驚喜的說道。
「嗯,」徐沛答應著,「這些事情,夠他全家下大獄了。」徐沛笑著說道,「以後你就安全了,不用再為了保護我,和我劃清界限了。」
「你都知道啊……」言妤有些不滿的說著,而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徐沛輕笑了一聲,「廢話,我當然猜的出,正好你和我劃清了,我去查的時候,對方沒怎麼設防。不過我沒猜到,你這個狗屁保護,代價竟然是你打算真的要徹底滾蛋。」
言妤感覺自己在被啪啪打臉,強行鎮定的說道︰「徐總能不能別把屎尿屁掛嘴上啊?啥保護能是狗屁味的,你給我演示演示。」
「得了,懶得罵你。」徐沛瞪了言妤一眼。
「我錯了徐總,大哥!」言妤說著。
「你哪有錯,你那智商都上天了,能有什麼錯。」徐沛繼續說著。
「我真錯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後絕對不瞞著你了。」言妤小心翼翼的說著,「大哥賞個臉唄,把您的麻將臉收收唄。」
「啥臉?」
「麻將冰山老驢臉……」
「我看你是和你那個小女乃狗玩嗨了,現在完全不怕我了是吧?」徐沛橫了言妤一眼。
言妤假裝一個哆嗦,趕緊說道︰「我哪有,那是劇情需要,而且,他是我同學的弟弟,是我以前鄰居家的孩子。」
「你怎麼接這種劇啊?雖然是挺好的一個劇,但是這個尺度,我真沒想到你會演這個。」徐沛說著。
「這有什麼啊,也沒有多夸張,這個劇真的很考驗演技的,等上映了,你就知道了。」言妤有些得意的說著。
「什麼時候回來?」徐沛淡淡的問道,像是嘮家常。
「等李豐年那里結束了吧。」言妤說道。
「還是怕我受牽連啊?沒事了其實,他們不敢把我家怎麼樣的。」徐沛認真的說道。
「別了,我家當初還家大業大呢,凡事慎重吧。」言妤說著,徐沛點了點頭。
等言妤回了劇組後,卻總是覺得哪里怪怪的,特別是晚上的時候,言妤下了戲,總覺得像是有人,盯得自己發毛。
這舉報處理的速度怎麼這麼慢啊,言妤心里想著,想起上次在劇組差點被人捅死,就怕到不行。
下戲後,言妤拉著小水一起走,可還沒出門口,言妤又縮了回去,硬是等著任 也下了戲,才一起跟著往酒店走。
「你這疑神疑鬼的,哪有什麼人啊。」任 小聲和言妤說著。
「噓!你助理呢?你保鏢呢?」言妤湊在任 身邊小聲說道。
任 指了指前面,說道︰「在那兒等我呢,走吧,別怕,我這保鏢絕對能保護得了你。」任 笑著說道。
「你感覺不到嗎?周圍絕對有人啊,而且感覺人還不少呢,要不要再叫幾個人?」言妤慌慌張張的說著。
一邊的小水像是怕鬼一樣,讓言妤說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緊緊抓著言妤的胳膊,「言姐,你說的是人是鬼啊。」
任 一听,直接笑了起來,「她說的那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哈哈,就是自己嚇自己的,走了小水,別管她。」
「等等我,等等我。」言妤趕緊跟上,死命抓著小水的胳膊,生怕被人丟下。
直到上了車,到了酒店門口,言妤還是覺得不對,不死心的問司機,是不是有人跟車。
「沒有的,路上如果有人跟車,我就感覺到了,也完全能看得出來。」司機說著,言妤心里還是疙疙瘩瘩的,甚至感覺酒店周圍也有人。
難道是來拍東西的狗仔?言妤心里想著,要是狗仔的話,拍誰都有可能,而且自己身邊還有個二線大流量的任 ,有狗仔也不足為過。
「這個時候?來偷拍什麼呢?還是李豐年的人?難道是得知了被舉報的消息,要來趕盡殺絕了?」
這麼一想,言妤瞬間哆嗦了一下,趕緊進了酒店。
而言妤的感受其實並沒有錯,門口有人,路上有車,酒店周圍也有人,而這些人可不是來偷拍的。
畢竟狂風暴雨前是靜悄悄,實際卻是暗流涌動,這個道理言妤懂,可不止言妤自己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