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太子依然不樂意,「父王,不知道她這醫術是不是真的,她應該留在這里,一直到六皇弟痊愈為止,這期間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肯定就是她的問題!」
太子已經想好了,把顧寧煙留在宮中伺候江煙如,然後他再弄死江煙如,再怪罪到顧寧煙頭上。
叫她好好體會一下,和他對著干的下場!
到時候皇上愛子心切,肯定得殺了顧寧煙給江煙如陪葬。
真是完美。
「不用我留下,我已經把要用的藥和方法都告訴孫公公了,孫公公會轉告給御醫的,御醫們在照顧人方面才是專業的。不過……」
顧寧煙頓了一下,皇上的心都跟著提了一提。
「不過要徹底治愈六皇子,需要一味藥材,孫公公說你們這里沒有。」
「什麼藥材?」皇上問道。
這里沒有沒關系,只要這世上有,就算是在天涯海角,他也會派人給江煙如找回來。
「女圭女圭魚……」顧寧煙猶豫了一下,還是吐出這個名字。
這個世界都沒有女圭女圭魚的話,听到這個名字,肯定會覺得驚世駭俗啊。
不過不說別的,女圭女圭魚可是很貴重的,在現代可都成了國家級保護動物了。
果然听到這個名字,皇上皺起了眉頭,很明顯完全沒听過。
「放肆!你在拿皇上開玩笑嗎?」太子冷聲大吼起來,「哪有這樣的東西,是女圭女圭!還是魚!從沒听說過這種東西!」
「你沒听說過就是沒有嗎?」真有意思了,自己無知沒見識,還覺得別人也都無知沒見識,不可理喻!
「不過女圭女圭魚還有一個名字,叫鯢魚,鯢魚有嗎?」
皇上應該是沒有听過的,他看向太子。
太子斷然搖頭,「沒有,從沒听過這種東西。」
諒太子膽子再大,也是不敢在皇上面前說謊的,所以這個世界應該是真的沒有鯢魚。
顧寧煙也感覺有些遺憾,「沒辦法,如果有的話,我可以保證能讓六皇子完全恢復,但是沒有的話,他的腿可能……」
他肯定會變成瘸子,而不是可能。
皇上心疼的看了看江煙如,最後也只能嘆口氣,「人各有命,沒有也沒有辦法。」
顧寧煙和顧寶來被送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兩個人相對無言,最後還是顧寶來道,「煙姐姐,你也應該高興,至少你還保住了他的性命。」
顧寧煙點了點頭,還是感覺有些遺憾。
明明可以完全治好的。
「煙姐姐真的很厲害呢,我感覺自己更加佩服你了,還能救回他,真好。」顧寶來抱住了顧寧煙胳膊,搖了搖。
她真心希望顧寧煙不要因為不能徹底治好江煙如感到不開心。
皇上總不好真的讓顧寧煙沒過門就守寡或者陪葬,只能答應了顧將軍,撤回了顧寧煙和江慎行的婚約,還特意表示,如果顧將軍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做女婿,他會指婚的,
顧將軍還真不客氣,立刻就把這個機會用了,不過沒用在顧寧煙身上。
而是用在了顧玉林和鶴川身上。
顧玉林打鬧鶴府的事情,皇上是知道的,還因此責怪過顧寶來顧將軍。
不過後來還是太子說情,他才沒有對顧將軍多加指責。
現在又提出這個婚事,也知道了兩家之前就已經定了婚事了,只不過有了皇上的指婚,兩家都更有面子就是了。
既然兩家都已經安排好了這次婚事,皇上當然也願意做這個順水人情,當天顧玉林和鶴川定親的詔書就宣告了下來。
當時詔書下來的時候,顧寧煙正在給江慎行煎藥,顧寶來在一旁簡直憤憤然,「也太過分了吧,哪有這樣的,分明是煙姐姐你救回來的人,倒是讓顧玉林撿了人情,還要你跟著嫁到鶴府去,你還成了犧牲品呢!」
顧寧煙不說話,顧寶來看到她看著藥碗不說話,以為她也在為這事憤憤不平。
于是顧寶來更加生氣了,「煙姐姐!我覺得這事兒不能這麼忍了,得想辦法要個說法去。」
顧寧煙終于抬起頭,茫茫然看向顧寶來,「你說,你們這個世界,真的沒有女圭女圭魚嗎?」
顧寶來身子晃了一下。
什麼嘛,她還以為顧寧煙在生氣皇上的詔書呢,弄了半天顧寧煙根本沒在考慮那件事。
還考慮什麼女圭女圭魚呢啊!
她搖頭,「沒有,真的從沒听過這種名字,還有鯢魚是什麼,也沒有听過。」
「那會不會在你們這里,它有的是別的名字?」
「我們這里?」顧寶來抽了抽嘴角,「煙姐姐和我們不是一個地方的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啊……」
顧寧煙一愣,這才意識到差點說漏了。
「不過你知不知那種魚,長著腳的,叫起來像是小孩子在哭,可以上岸的。」顧寧煙努力表達著記憶里女圭女圭魚的模樣。
顧寶來卻把「長著腳的」,理解成了「長著角的」,然後表情越來越詫異。
還長著角,那不是龍嗎?
難怪有那麼厲害的功效呢,居然是龍……
就連她一個小孩子都知道,龍不就是神話里的東西,現實里怎麼會有呢。
顧寧煙生怕顧寶來沒理解,還伸出手,比劃了胳膊那麼長的距離,「大概,有這麼大吧。」
「就算是龍,也沒有這麼小的龍吧!」
「不是龍,不過也不是什麼珍惜東西吧,怎麼說也應該有吧,像是野生的,一般河里就應該有。」
顧寶來愁眉苦臉,越听顧寧煙的表達越覺得不可思議,「要不這樣吧,煙姐姐你把它的樣子畫出來,我可能還能認一下。」
正說著,素白已經走進來。
厭煩的掃了一眼二人,趕忙催促道,「夫人讓我催你們一聲抓緊時間,煎個藥還磨磨蹭蹭的,真實干什麼都不行!」
「真是狗眼看人低!」顧寶來嘟囔。
「你說什麼?」素白當時就火了。
顧寶來到底是小姐,總不能讓一個丫鬟嚇唬住。
不就是凶嗎,誰不會啊?
「我說什麼樣的人樣什麼樣的狗!一樣的狗眼看人低!怎麼著我也是小姐,讓你下跪你就得跪下的小姐懂嗎?」
素白跟著夫人那麼長時間,當然知道著府里誰才是女主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