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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脖子???

為什麼要咬……

鶴辭一愣, 忽然想起自己確實咬過一次。

他眨了眨眼, 悄悄的看了一眼帝闕的脖頸。

還好,沒有牙印了。

不過鶴辭可以肯定了,帝闕肯定是睡迷糊了,這種黏黏糊糊的語氣, 他清醒的時候絕對說不出口!

鶴辭眉眼一彎, 偷偷笑了好一會,這要不是條件不允許,真想錄下來給清醒的帝闕看看。

只是, 看他這麼困,鶴辭忽然懷疑是不是自己起早了,他盯著帝闕的側顏猶豫了一會……

這,應該是睡熟了吧。

鶴辭單手撐著冰床,小心的挪動,想要越過帝闕先下去,畢竟冰床雖然大,但是確實硌得慌, 肩膀都有些僵了

閉目休息的帝闕睫毛微顫,他忽然翻了個身平躺,握住了鶴辭的手腕。

「你干嘛去?」

鶴辭被驚得一抖, 結果一抬頭卻發現帝闕只是眉頭微皺,連眼楮都沒睜開。

他哭笑不得的動了動手腕,小聲道︰「哥你松手,我睡醒了, 就是下來活動活動。」

「嗯……」帝闕松開了鶴辭,抬手擋在眼前,「還冷嗎?」

鶴辭很疑惑,他看了看周圍,「冷?不冷啊?」

帝闕輕嘆一聲,煙灰色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垂在晶瑩的冰床上,他抬眼看著鶴辭,打趣道︰「你昨天可是一直念叨著冷,還往我懷里鑽。」

「不可能!」鶴辭立刻退開幾步,抬手捂了捂發燙的耳根,「哥,你能不能有點長輩的樣子?」

外面的陽光經過一個冰室的阻隔,只有映在冰面的余光撒了進來。

帝闕起身抻了個懶腰,夜明珠上的冰霜隨著他的動作緩緩消散,光線亮了不止一個度。

雖然朦朧的光線已經消失了,但鶴辭還是有些分不出,是帝闕的衣擺更白,還是那一閃而過的月復肌更白。

「我說的可是實話。」帝闕理了理頭發,還有些困倦,小聲嘟囔著,「我昨天睡得好晚呢。」

倆人出門時,鶴辭精神十足的走在前面,現在他看哪里都很好奇,而帝闕則慢慢悠悠跟在他後方不遠處。

「要去哪?」帝闕沒什麼精神的打了個哈欠。

鶴辭眼楮一轉,湊到帝闕身邊,對他露出一個超級乖的笑容,「我想去看看爸爸媽媽。」

旁邊路過的族人,見到這一幕都不約而同的放緩腳步。

他們的視線在神采飛揚的鶴辭與無精打采的帝闕之間轉悠。

那就是族長的小伴侶麼?族長…怎麼這麼沒精神啊?

對于這些人的目光,帝闕自然察覺得到,他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只能把這一切歸咎與族人對鶴辭的好奇。

畢竟鶴辭是這幾代里的第一個「治愈異能」

帝闕沒往其他地方想,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行的端坐的正,而且他潛意識里認為不會所有人都像南硯一樣想那麼多。

這個堅定的信念,在帝闕見到瀧霜的時候差點崩塌,因為瀧霜看著他的目光都要冒火了。

源抬手掩蓋了一下唇角的笑意,捏了捏瀧霜的食指,眼神示意她別急。

瀧霜深呼吸,給帝闕一個白眼,拉著鶴辭的手就往里走,邊走還邊說︰「來來來,媽媽有事要和你說。」

鶴辭一個踉蹌,只來得及回頭看一眼帝闕,就被瀧霜護崽一樣領走了。

說起來,這還是一家三口第一次用這種形態見面。

帝闕原本伸手想攔一下的,結果被源打斷了,「族長,你知道昨天我們听到了一個流言麼?」

帝闕對于流言一向是不關注的,因為沒有根據的事才會被叫做流言。

他低頭看了一眼身姿挺拔的源,忽然問道︰「你能走路了?」

這句話,就算源閉著眼,都能听出這不是善意的問候。

「是有關你和鶴辭的。」源不再賣關子,斟酌著詞語開始給帝闕解釋,「有人看到你身上的牙印了,加上南硯還承認了,所以……瀧霜昨天差點去找你了。」

「……」帝闕沉默了,半晌有些艱澀地才開口道,「我沒有。」

「南硯承認的,和我有什麼關系?」

雖然現在帝闕還能穩得住表情,但…要不是他在陪鶴辭,現在就能掉頭去南硯家揍他一頓!南硯今年別想托人在集會換東西了!

源看帝闕的反應就肯定了這次絕對是誤會,「族長,那你想怎麼辦,站出來解釋嗎?」

這次帝闕看著源的眼神里都寫滿了疑問,「當然!這一定要說清楚的!」

他都不敢想,如果鶴辭听到這個傳聞,不開心的搬出去住了……

「可你要怎麼解釋?現在肯定是整個族群都傳遍了。」源走到了洞穴外,看著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裝作路過實則偷听的族人,忽然有些同情帝闕了,「而且昨天才傳出消息,你今天就上門了……」

這怎麼看怎麼像,瀧霜說的結伴侶的流程。

帝闕愣住了,他終于听懂了。

完了,他現在更不敢想象,族里會傳成什麼樣子。

帝闕深吸一口氣,咬緊了後槽牙大步往外走,「我現在就去找南硯!」

源趕緊回身攔住他,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你要挨個人的去解釋嗎?」

帝闕腳步一頓,確實…他總不能踫到個人就說,鶴辭不是他伴侶吧,神經病麼這不是。

「我听瀧霜說,你應該馬上要去集會了,到時候也會帶著鶴辭吧。」源帶著帝闕走回了洞穴里,邊走邊給他出主意。

「他不能和我一起去嗎?」帝闕眉頭一擰,一想到這點,就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可他以前,不是一直都一個人麼?為什麼現在會覺得……

「不,你要帶著他。」源沒發現他的糾結,淡定道,「等你們從集會回來,三四個月也就過去了來,到時候什麼傳聞都會淡了。」

帝闕一下子來了精神,也不糾結了,「我知道了。」

嘖,連語氣都輕快了。

源暗中觀察著帝闕,現在他看不出帝闕到底是不是喜歡鶴辭了。

其實源剛知道進化帝企鵝幼崽一年就成年時,是很震驚的,他三觀都要碎掉了,可事實就是如此。

源清了清嗓子,不想再看帝闕這麼瑟的神情,「族長,到達集會時,千萬要警惕陌生人。」

帝闕現在整個人心情都好的不得了,他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當然。」

畢竟集會什麼生物都有,交易時坑人的更是不少。

源抬手扶額,語氣超級無奈,「我的意思是,不要讓族人落單。」

「……你听說了?」帝闕慢慢轉頭看向源,眯了眯眼,眸光一片清明,「南硯告訴你的?」

「什麼?」源疑惑的神情不似裝傻。

帝闕看了他半天,忽然笑了,「帽帶企鵝有族人失蹤了,我還以為你是知道什麼消息。」

源心里一顫,但他扯了扯嘴角,沒再說話。

然後,源看著帝闕在洞穴里來回亂晃,明明就是想知道瀧霜和鶴辭在談什麼,卻又不敢上前偷听,只能在一旁瞎轉悠。

源就背靠著牆壁,在原地月復誹,帝闕還是挺有原則的嘛。

忽然,帝闕又轉頭看著源,還來回打量了他半天。

「我離開的時候,你和南硯一起管理族群吧。」帝闕的語氣特別隨意,「你順便想想明年普通企鵝要怎麼辦,也看著點南硯那張嘴。」

說到這,帝闕冷哼一聲,「最好幫他治治腦子。」

源倒是沒想到帝闕還能這麼信任自己,他呆了一下,隨後低頭一笑,「我會的。」

鶴辭出來時,帝闕剛給源講完帽帶企鵝的失蹤**。

鶴辭看了帝闕一眼,瞬間移開了目光,他抿了抿唇,偏過頭小聲說道︰「我知道啦,媽媽,我先走了。」

瀧霜看他臉都紅了,最後還是沒說什麼,只是欲言又止的嘆了一口氣。

她松開鶴辭,小聲嘀咕著,「你要長點心。」

鶴辭連連點頭。

看到鶴辭出來的一瞬間,帝闕雙眼一亮,可看到他避開了自己的視線,帝闕忽然想到,瀧霜是不是把那個流言和鶴辭說了!?

源就舕uo袼?黨鍪裁淳?籃?椎幕埃?轄餱 斯?矗?牧伺暮狀塹耐罰?翱齲?懵杪杷檔幕埃???托辛恕!包br />

鶴辭低著頭嗯了一聲。

可瀧霜炸了,她眯著眼,伸手擰在源的腰側,「你說什麼呢!」

其實鶴辭現在看到源爸爸都有點尷尬,他悄悄的走到帝闕身側,推了推他小聲道︰「哥,咱們走吧。」

帝闕余光中看到了鶴辭通紅的耳尖,雖然心里還是很疑惑,但也知道這不是聊天的地方。

恰巧這時他還收到了源的眼神示意。

帝闕︰……行吧。

帝闕帶著鶴辭離開後源揉著瀧霜的手,把她領到洞穴里,「你剛剛,和鶴辭說什麼了?我看他神情不大對啊。」

瀧霜哼了一聲,「我只是說了點常識……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類的。」

這邊帝闕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可鶴辭眼神飄忽,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帝闕,他支支吾吾的說道︰「就是一些,生活常識……」

到現在鶴辭還有些恍惚,他居然被瀧霜科普了…什麼是伴侶之間才能做的事!

天啊!鶴辭一想起來就尷尬的不得了!他當時是被瀧霜拽著才忍住了奪門而出的沖動!

「我累了,我想回家。」鶴辭抹了把臉,他拽著帝闕袖口的手指都用力到發白了。

他真,心好累。

帝闕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但他依舊順著鶴辭說,「好,咱們先回去,只是我一會要去和南硯…再敲定一下集會出發時間。」

他現在提起南硯就很生氣!

但是被這麼一打岔,帝闕就完全忘記了,剛剛他還準備在族人面前和鶴辭保持距離的事。

所以……

沒多久,流言就變成了「族長和鶴辭已經見過家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帝闕︰我行的端坐的正,我……【逐漸氣弱】

盜文什麼時候能放過我……我已經沒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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