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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了?」南硯有段時間沒听過帽帶企鵝的消息了, 沒想到這次卻是……

岩銘點了點頭, 沉聲道︰「他們族長派人來通知的,就是…有些疑點。」

「我正好要去找帝闕。」南硯看了看周圍,拉著岩銘往古川家走,「你跟我一起去。」

「好……等等, 族長家不在這邊!」

「我知道!」南硯拽著他不松手, 大步往前走,「他在古川家呢,現在快點去說不定能正好踫上。」

古川家的洞穴里。

其實帝闕剛進來的時候, 古川的伴侶霜雅正在制作炖肉,帝闕特別自然地圍觀了全程。

燃料,土灶,鐵鍋,調味草……

只是現在熟肉已經做好了,夫妻倆看著帝闕眉頭緊皺的樣子,有些忐忑。

在伴侶的不斷示意下,古川清了清嗓子︰「族長, 怎麼了?」

帝闕搖了搖頭,取出了一塊寬大的葉片,冰霜在他手中凝結成了用來記錄的道具, 淡定的說道︰「你們需要帶什麼東西,我記一下。」

古川與霜雅面面相覷。

看著帝闕低著頭,一副隨時記錄的樣子,霜雅麻利的拿出自己的小清單, 塞到古川手里讓他念。

古川︰……

倆人一個念一個記錄,霜雅思索了一會,在一旁小聲問道︰「族長,我們需要給什麼報酬呀?」

「不用給。」帝闕記錄的空擋抬了下頭,「以後我會經常來打擾,當然,我應給你們的酬勞是不會少的。」

其實是他剛剛沒看懂,霜雅做熟肉特別的熟練,帝闕…覺得這事得慢慢來。

霜雅特別高興,她悄悄的又取出了一張記滿了東西的葉片,塞進古川手里。

每個人的本源空間大小是有區別的,所以每次去集會的人,大部分都是由族長選出的可以攜帶更多物品的族人。

他們為族群采買是第一任務,幫個人「代購」就需要收取一定的報酬。

物品佔的空間越大,花費的報酬就越多,所以從前他們都是挑著小東西找人代買的。

古川不贊同的看著伴侶,卻又敵不過她的眼神威脅,只能磕磕絆絆的繼續念。

帝闕不在意他們的東西多少,他的本源空間多少的都裝得下,現在他在意的是……

「就是這些了嗎?」帝闕看到他們倆點頭了,若無其事的四下看了看,「你們的調味草都買夠了嗎?」

「夠了夠了!」霜雅笑的特別燦爛,「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最前面的那十五個就是。」

帝闕掃了一眼自己的記錄,手指微動,分出一縷冰霜將葉片系好,「我知道了。」

「如果有其他新奇的調味草,還希望族長幫忙帶回來一些。」霜雅按著古川不讓他說話,「族長希望我們提供什麼同等價值的東西呀?

「正常的物資就可以。」帝企鵝大部分的食物來源都是海洋,陸地內的集會是他們換購食物的最好機會。

霜雅笑了一下,悄悄松了一口氣,剛剛她還以為帝闕會說用熟肉換呢。

畢帝闕剛進來,就對這方面表現了特別大的興趣。

還好不是,不然她可得累死了。

隨後帝闕例行公事的又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他邊走還邊盤算著,這次集會他也要多買一些調味草屯著,不過……在他成功之前,還是要避著點鶴辭才行。

「族長!」岩銘從後方趕來,撐著膝蓋喘氣,還好他們趕上了,不然就是繞了個大遠路。

帝闕一回身就看到慢慢悠悠走在岩銘身後的南硯,也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干嘛。

「帽帶企鵝有族人失蹤了。」南硯拍了拍岩銘的肩膀,示意他緩一緩,「他們族長正在派人到各族去通知。」

岩銘沒管南硯,有些焦急的看著帝闕,「是的,那人叫賀泉,雖然沒有異能,但是能力也很強,他們族里的說法是,他一直獨來獨往,這次依舊是孤身下海捕獵。」

帝闕眸光一閃,詫異道︰「海里?不排除被普通生物獵殺的可能麼?」

岩銘一愣,「獵殺?虎鯨麼?」

哪怕是沒有返祖的虎鯨,智商也很高了,而且還是群居動物,它們海洋霸主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

帝闕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一旁的南硯笑了,「帝闕的意思是,肯定還有什麼別的發現可以確定他不是在海里失蹤,不然他們族長不可能這麼費力的派人四處通知。」

岩銘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對了,來通知的帽帶企鵝說,他們族里有人見過賀泉捕獵回來,還打過招呼,可是……」

「住在賀泉的周圍的人,卻沒見過他回家。」

岩銘剛剛是被失蹤這個消息嚇到了,因為當年失蹤這事情弄得人心惶惶,實在是陰影太大了。

「回來後,才失蹤的?」南硯寒毛直豎,他搓了搓手臂,「如果,沒人撒謊的話,這怎麼有點嚇人啊……」

「失蹤就不嚇人了?」岩銘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忘了之前…」

「誒!饒了我吧!別提別提!」

「根據帽帶企鵝到咱們的距離,從確定族人失蹤到現在,至少十天了。」帝闕不管那兩人的吵吵鬧鬧,抬頭遠眺,這次的失蹤**是有疑點的,他一時也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回事。

想來帽帶一族,現在一定比他們還要驚慌。

「立刻加強巡視戒備,兩到三人一起行動,不要落單。」帝闕希望他從集會回來後,不要听見壞消息。

集會是必須要去的,他們要采買的是族群一年的生活必需品,集會也不可能因為這個消息推遲。

「那…我就不跟著去集會了。」南硯擺了擺手,語氣輕快,「我帶著族人去捕獵,安全點,正好我也想在家歇歇了。」

帝闕薄唇微抿,有些復雜的看著南硯,結果下一秒就被他一巴掌拍在肩膀上。

南硯大大咧咧的笑道︰「你別覺得我多想去似的,咱剛從繁育地回來,我和伴侶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

他話說一半,就看到了帝闕肩頸處已經變淡的齒痕,愣住了。

「單身鵝」這三個字他說不出了!

「你老實交代!」南硯眯了眯眼,認真的看著帝闕,「你和鶴辭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帝闕的反應比南硯還要大,他眉頭一擰,滿臉寫著嫌棄,「你腦子沒問題吧?鶴辭可才進化!」

場面突然安靜了。

「是哦。」南硯偏頭看了看他,「那你脖子上的牙印,怎麼回事?」

帝闕嘖了一聲,抬手踫了踫那已經變淡的印記,他再怎麼不在意,也知道南硯又想多了,「他今天才變回來,抱怨我…把他裝在口袋里。」

總不能說,他是按著鶴辭欺負,結果給人家弄生氣了吧。

「原來是小孩剛進化的自尊心啊,」南硯砸了咂嘴,有點遺憾,「我還以為…算了,我去叮囑一下巡邏隊。」

帝闕冷哼一聲。

岩銘站在一旁全程愣住了,單個字他都听得懂,可連在一起,他怎麼就理解不了呢!?

帝闕回到家時,鶴辭已經睡著了,蜷縮著身子,側躺在冰床上,無論帝闕怎麼看都有種可憐巴巴的感覺。

帝闕放緩腳步走了過去,單手撐在冰床上,看到了鶴辭陷入夢境時依舊不安的神情。

半晌,帝闕抬起手,輕輕的揉了揉他緊皺的眉頭。

鶴辭像是感受到了熱源,忽然翻了個身,面對著帝闕,還不自覺的在他掌心蹭了蹭。

帝闕僵硬了一瞬,拍了拍鶴辭的發頂。視線一轉,他忽然看到了鶴辭手中握了什麼東西。

湊近一看,居然是那已經碎開的半塊琥珀。

他又轉頭看了看周圍,完全沒有變化。不知道小家伙是一點都沒動,還是都按原處放回了。

無論是哪點,都說明鶴辭很小心。

帝闕輕手輕腳的躺在了鶴辭旁邊。他剛剛側過身,鶴辭就循著熱度靠了過來。

在伸手抱住鶴辭的前一秒,帝闕又想起了南硯的話,但他只是頓了一下,就很自然的將鶴辭攬在懷里。

淡藍的冰霜一點點凝結,將牆壁上瓖嵌的夜明珠緩緩包裹住,屋內的光線隨之變暗,朦朧的感覺讓人昏昏欲睡。

帝闕動了動手臂,讓鶴辭躺的更舒服一些。

低頭時他蹭了蹭鶴辭的額角,輕嘆道︰「你這一口咬的啊。」

希望這牙印明天起來就能徹底消掉了,不然再被瀧霜看到,他真的跳進海里都要洗不清了。

可是帝闕絕對想不到的是,瀧霜與源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帝闕!」瀧霜簡直要氣炸了!她差點直接沖過去,把鶴辭搶回來!

「別沖動…」源從後面抱著她,簡直哭笑不得,「你信我一次,這絕對是誤會。」

雖然相處的不多,但源對帝闕的人、鵝品還是有信心的。

「南硯都肯定了!我早就覺得帝闕不對勁了,我說他為什麼對鶴辭那麼好!我真是瞎了才沒看出來!」

源笑著嘆了口氣,直接把瀧霜打橫抱到床上,壓著她的雙手不讓她亂動。

瀧霜還在不斷掙扎,「你放開我!源,我告訴你,我今天必須去把鶴辭接回來!」

源一個沒忍住差點笑出聲。最開始明明是瀧霜天天夸帝闕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照顧鶴辭,那時候他都差點吃醋了。

結果現在罵帝闕罵的最厲害的,還是她。其實剛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源也很生氣,可是看到瀧霜的反應,他忽然就冷靜了。

「你說!你是不是和帝闕是一伙的!」瀧霜忽然想起來,帝闕和源單獨相處過啊,指不定說了什麼呢!

源無奈的看著瀧霜掙扎到漲紅的臉,他也不敢用力壓著,就怕弄疼她。

他眸光微顫,忽然低下頭,親在了瀧霜的臉側。還順勢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信我一次,行不行?」

瀧霜腦子里翁的一下,整個人都要漲紅了。從源進化那天開始,他們……還是第一次,靠的這麼近。

鶴辭一覺睡到了自然醒,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時,周身都暖融融的。

感受到手中柔軟的布料,他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又往前湊了湊。

他覺得自己還能再睡一覺……

忽然,他感受到溫暖的手掌揉了揉他的後頸處,又把他往前推了推。

鶴辭︰!!!

他瞬間就蒙了,這是什麼情況。鶴辭動了動身體,想坐起來,卻被身後的那股勁推得趴在了帝闕肩頭。

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了帝闕低啞磁性的嗓音。

「嗯…還冷麼?」帝闕還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他特別自然的又把鶴辭往懷里按了按。

閉眼時,他還呢喃著︰「別咬脖子,會被人看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帝闕︰一天之計在于晨……【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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