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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角是返祖虎鯨,能變Ch ngR n魚的那種。雖然他很喜歡打架,但這次真的是路過。

不久前,灰角作為海皇米伽羅唯一的熟人,被對方連夜叫來了南極。

當灰角到這才發現,米伽羅已經把那大烏賊打服了,他只需要善後就行了。

可他明明也是個特別能打的人魚,怎麼就淪落到做後勤工作了!?

只是打又打不過,灰角只能認命的處理好各種瑣事,繼續洄游。

無聊的灰角側著身子,白白的肚皮貼著冰層,一邊慢慢的游動,一邊琢磨著能不能抓一頭長須鯨什麼。

結果一轉頭他就看到了三個進化海豹,他們忙碌了半天,把帝企鵝們引到了碎冰這卡住了。

那三只海豹完全沒發現灰角的靠近,還在興高采烈的商量,要怎麼分那些帝企鵝才算公平。

平時灰角對這種事是不感興趣的,但不久前米伽羅差點把帝企鵝的繁育地給掀了,指不定給帝闕帶去了多少損失。

所以灰角覺得吧,還是得幫一把。

灰角動手前還在心中嘀咕,要不是他知道自己是路過的,這真的好像釣魚執法。

可能是天都在助他,灰角湊過來一看,岑譽居然沒在。再一問就知道那三只海豹是背著岑譽偷偷來的。

灰角面上不顯,心里卻是一喜。

這不就更加名正言順了麼!

然後…就是面前這幅場景。

南硯他們看到這個大的驚人的虎鯨,著實被嚇到了。

兩方就這麼對質了半天,灰角開口了。

他愜意的從換氣孔排出水汽,看著周圍這些戰戰兢兢的帝企鵝,拖長音哦了一聲︰「帝闕族的。」

見虎鯨認得帝闕,南硯松了口氣︰「是的。」

灰角被他們這驚慌的反應逗笑了,「我又不能吃你們,怕什麼啊?」

南硯無語的看著灰角露出的利齒。虎鯨吃不吃企鵝他們心里能沒數麼?

看這個虎鯨的樣子,還是獨居的,應該叫那個什麼,過客鯨。

听說他們連鯊魚都吃呢。

「行了,看著我干嘛。」灰角愜意的玩了玩水,筆挺的背鰭高高豎起,「雖然我也很感謝你們給我挖了這個休息地,但是…沒有報酬。」

「你們該干嘛干嘛去吧。」灰角甩了甩尾鰭,完全沒發現自己一尾巴就擊碎了一大塊薄冰!

南硯後退數步,心想誰敢要虎鯨的報酬!

他們幾個族人面面相覷,試探著走了幾步,灰角還是懶懶的拍著水。

「走吧。」南硯小聲安撫著其他族人,「他是認識族長的,對咱們來說是好事。」

灰角目送著他們走遠,這才悄悄的潛入水下。

此時冰川下,那三只進化海豹正靠在一起,完全不敢出聲。

「灰角大人…我們真的沒想…」

「你和我說沒用。」灰角張了張嘴,一口白牙嚇得那些進化海豹顫顫巍巍的靠在一起。

緊接著灰角說的話直接讓他們僵住了,「想好了借口,回去跟你們老大解釋吧。」

南硯他們繼續往繁育地走。後頭幾個族人正聚在一起低聲地討論著那個進化虎鯨。

南硯確定對方認得帝闕後,好奇心也就不是很嚴重了,他相信帝闕。

更重要的是……

南硯抻著脖子看向前方,遠處的高高的冰川仿佛是雲霧繚繞的仙山,讓人充滿向往。

南硯高興的一搖一擺,因為他知道,那塊冰川的後面,就是繁育地了。

繁育地的鶴辭正跟著許多企鵝媽媽一起,看著企鵝爸爸們歸來的方向。

鶴辭也看得出來,和帝闕天天都敢下去捕獵不一樣,企鵝媽媽們的食物儲備已經不夠了,因為正在長身體的幼崽吃的格外的多。

她們只能期盼著伴侶安全回來,能帶回足夠的食物哺育幼仔。

好在過些日子冬天就完全過去了,沿海的冰川會飛速融化,帝企鵝們往返海里捕獵的路程會變短。

父母會一起喂養吃的越來越多的幼崽,直到他們的絨毛月兌落,可以下海,進化…

鶴辭抖了抖絨毛,仰頭曬著陽光。

他余光中的小企鵝正靠著媽媽撒嬌,擠來擠去的還想進入育兒袋里,可他已經長大了,育兒帶裝不下了。

最後還是媽媽狠下心懟著小企鵝的脖頸才讓他老實下來。

鶴辭悄悄往旁邊挪了挪,但還是羨慕的偷偷看著她們,他現在對父母的記憶,只有父親那溫暖的育兒袋…

帝闕就站在鶴辭旁邊,對的的那些小動作自然被他看了個正著。

高大的帝企鵝看了看那比鶴辭大了一圈的小企鵝,思考了一會,低下頭湊近鶴辭小聲道︰「你想進育兒袋里休息麼?」

私下里,哪怕睡覺的時候帝闕也一直都是對鶴辭抱啊捧啊的。他剛剛反思了一下,鶴辭這麼羨慕的看著他們,難道是喜歡在育兒袋里休息?

帝闕看了眼周圍,鶴辭和別的幼崽比簡直小了一圈…現在應該…進的來的吧。

「啊?」可鶴辭不懂帝闕為什麼這麼問,他回過頭,「是有什麼事麼?」

那是自己想錯了,帝闕十分淡定,繼續問︰「那你想吃東西麼?」

鶴辭︰???

他看了眼周圍那些還在為食物發愁的帝企鵝,又看了看「家財萬貫」的帝闕,黑黝黝的眼楮里就四個字,「你認真的?」

連續錯了兩次,帝闕直起身子,不說話了。

很好,很高冷。

接下來,鶴辭就這麼無所事事的過了幾天。

每天日常被帝闕rua,吃飽喝足後和小企鵝一起玩,然後再跟著帝闕閑逛。

帝闕去捕魚了他就跟著辛月和南遠曬太陽,等帝闕回來,在一起回到冰川內部,躺在帝闕給他弄得貝殼小窩里睡大覺。

但鶴辭不知道的是,在帝闕的日盼夜盼下,終于,那些半化不化的雪地連成了一片「溜冰場」。

這天鶴辭正在計劃,再過幾天貝殼小床就要裝不下自己了,那他可以把那布一樣的東西鋪在冰地上麼。

帝闕正好從外面回來︰「出來吧。」

帝闕自然看得出鶴辭對鮫綃的喜歡,他那里還有幾塊,盤算著等到將來回到部落,可以給鶴辭鋪出個小床。

不過現在嘛……

「來,外面有小驚喜。」帝闕興致勃勃的示意鶴辭跟他出來。

就在鶴辭還以為今天和往常一樣,散步就可以的時候,一出門就看到那一片廣闊晶瑩的冰地,一閃一閃的折射著太陽的光輝。

也讓鶴辭想起了被打滑支配的恐懼。

鶴辭震驚的扭頭看向帝闕,他終于知道為什麼帝闕今天格外有精神了!因為他要去滑冰了!

可鶴辭還是不理解,帝闕上冰也會滑倒啊,他激動個什麼呀!

帝闕看著身旁蔫噠噠的小家伙,低聲笑道︰「怎麼了?」

鶴辭看了他一眼,長嘆一口氣,他能預料到一會帝闕肯定會偷著笑他了。

「不用勉強,先去試試,要是實在……在一旁看著也行。」帝闕雖然想逗逗他,可他不想讓鶴辭真的不開心。

鶴辭晃了晃小腦袋︰「我倒不是怕摔,我就是怕…給你丟臉。」

他們走到族群附近時,那些幾乎都有父母一半大的小家伙正在冰上歪歪斜斜的撲騰著。

他們看到鶴辭來了,還想向往常一樣撲上了,結果一個個的都攤在了冰面上。

鶴辭沒忍住,偷笑了一下,這場景真的好像一盤黑芝麻湯圓啊!

說起來,鶴辭現在站直了也能有帝闕三分之一高了,只不過還是顯小。

他試探著磨蹭到冰面上,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帝闕。

帝闕揚了揚頭,示意鶴辭大膽的邁步︰「我陪你練,別怕。」

其實鶴辭想說的是帝闕可以在這個時候去捕獵,現在話到嘴邊轉了一圈。帝闕跟著也挺好的,所以他選擇矜持的贊同對方。

「好啊!!」

很快鶴辭就知道為什麼帝闕不怕上冰了。

鶴辭在光滑的冰上歪歪斜斜的滑來滑去,徒勞的啾啾叫著,站不穩的撞到了帝闕身上。

然後,鶴辭趴下了,帝闕站的穩穩的。

癱在地上的鶴辭詫異的看著帝闕腳邊那一圈微不可查的冰霜。

「你!你耍賴!」鶴辭怎麼都想不到,帝闕居然把他自己和冰面粘在一起了!

帝闕干咳了一聲,換了個位置繼續站︰「是你練,我只是陪練。」

鶴辭驚呆了,鶴辭欲哭無淚。

小半天過去了,鶴辭在冰上摔來摔去,最後終于可以勉強的走幾步了。

好在他不是最慘的,鶴辭有氣無力的趴在雪堆上休息,視線中辛月的幼崽現在還在冰上掙扎呢。

鶴辭一邊癱著一邊看著其他小企鵝的翻車現場,有時候還會偷偷的笑兩聲,可一想到自己,他就笑不出來了。

這種日子還要維持到什麼時候啊,鶴辭蜷成一團,沒有眼淚的痛哭。

帝闕就在旁邊看著他賣慘,這場景他今天看得多了,心情也不像最開始那麼著急了。

高大的帝企鵝時不時低下頭,放些小魚小蝦在鶴辭身邊,給他補充體力。

「休息好了嗎?」

鶴辭一動不動,假裝自己睡著了。

帝闕無奈︰「再練一小會,就回去休息,怎麼樣?」

「真的?」鶴辭蹭的一下抬起頭。

「真的。」帝闕心情很好的給他理了理小絨毛,「只是練的時候不能躺著耍賴。」

鶴辭不服氣的啾啾叫著。那是耍賴麼,那是摔疼了起不來,要躺一會才能起來!

帝闕不和他爭論︰「走吧。」

就在他抬頭的一瞬間,忽然發現冰川的遠處多了些慢慢移動的黑色小點點。

周圍的族人陸陸續續的也都看到了那些身影,原本就熱鬧非凡的企鵝群這下直接沸騰了。

「回來了!」

「南硯他們回來了!」

「我都要餓死了,可算是回來了!」

「他們,回來多少啊……」

帝闕忽然愣住了,身旁的鶴辭站了起來,仰頭看著他︰「哥,什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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