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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闕把鶴辭攬在懷里,順利的躲過了數塊落下的碎冰,快步往開闊地走去,可眼看著地上也出現了細小的裂縫了,帝闕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當機立斷半跪在地上,空著的手掌按住雪地,瞬間晶瑩的冰霜從他指尖蔓延開,穩定住了附近的雪地。

鶴辭的小腳抓緊了帝闕的手掌,被周圍震耳欲聾的崩塌聲嚇的微微發抖︰「哥!咱們怎麼辦…」

帝闕眉頭緊蹙,安撫的拍了拍鶴辭,把他緊緊的扣在胸口,沉聲道︰「相信我,閉眼,別怕。」

「嗯?你要干嘛!」鶴辭扭動著身體,帝闕手掌的力度掌握的剛好,能控制他,卻不會讓他感到疼痛。

「哥,實在不行你放我下來,咱們得快點離開這!」能力再強也控制不住望不到頭的冰川啊!

「別擔心,乖乖的。」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熱觸感,帝闕眸色暗了暗,全力控制著冰霜將周圍的地面盡力維持住。

同時帝闕仔細的思考著冰川震動的原因,不可能是岑譽,他那種人絕對不會做這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可這冰川為何會……

他抱著賭一賭的心態,學著之前遇到過的人魚那般,用音波發聲︰「海皇,米伽羅!」

果然,沒過一會耳邊傳來了熟悉的音波︰「你是…帝闕?」

「是我,你在南極冰川下面麼?」帝闕沒有時間和對方寒暄,語速飛快的問道。

米伽羅頓了一下︰「是,怎麼了?」

「我族的繁育地快要被你拆了!」帝闕額頭的青筋直跳,「你在做什麼?」

「…算是清理門戶吧。」米伽羅罕見的有些語塞,「抱歉…我速戰速決。」

帝闕松了一口氣,「拜托,去深海。」

米伽羅嗯了一聲︰「下次見面,記得和我再打一次,我不會用本體佔便宜。」

帝闕沒理他,三十米長的座頭鯨和不到兩米的帝企鵝談本體?

好在米伽羅說到做到,很快冰川的震動就停止了。帝闕回身看著落了一地碎冰的藏身之所,長嘆一口氣。

帝闕站起身,低頭看著盡力貼在自己胸口給他減少負擔的鶴辭,心情很好的吹了吹那被自己弄亂的絨毛,松開了手︰「鶴辭,沒事了。」

重見光明的鶴辭這才看清了外面的環境,飛雪在空中飛舞,耳邊的轟鳴聲也漸漸消失了

可這不代表這事翻篇了,他狠狠地啄了一下帝闕的手掌,「你是不要命了嗎!」

帝闕也不躲,他當然看的出鶴辭是擔心自己,心情很好的任由鶴辭發泄︰「我能保護你的。」

鶴辭剛剛急得淚水都在眼眶打轉了︰「你就是欺負我小,你…你等我長大的!」

再強的人,也不是鐵打的啊。

帝闕眉頭微挑,笑了笑卻沒太放在心上︰「行,等你長大的。」

他回身看了看遠處的企鵝群,雖然米伽羅離開的時候貼心的將裂縫盡力修復了,可那個深坑…還在。

剛剛劇烈的震感一開始,遠方的南硯雖然疑惑,但他還以為等一等就過去了。

可冰川的震動愈演愈烈,地面都出現了裂紋,南硯顧不得什麼族規了,動用力量將一塊雪地冰封住,所有企鵝們都站在上面不敢亂動。

直到周圍再次恢復平靜,南硯才來得及在心中感嘆,萬幸這里是開闊的冰地。

可下一秒,他們面前的裂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合上了!

「南硯!這是其他生物的能力麼!」族人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南硯不堪其擾,他看了看因為變故還處在迷茫狀態的普通企鵝們,有些頭疼︰「快些走吧,這里非常危險。」

與帝闕與南硯不同,冰川下的岑譽直面了一場神仙打架。

稍遠些的深水處,純白的巨鯨與巨大的烏賊扭打在一起,大量的氣泡消散開,白色的巨鯨化為了銀發銀尾的男性人魚,身上還帶著淡淡的熒光。

巨型烏賊奮力扭動著,觸手多次敲擊在了水下的冰川上,飛濺出大小不一的碎冰給他們這邊也帶來了巨大的傷害。可最後還是被人魚拖入了幽暗深水之下。

那人魚可真好看…等等!

白色座頭鯨…銀發銀尾…這不是海皇麼!???

雖然岑譽一頭問號,但他馬上下令,準備帶著族人離得遠遠的。

畢竟就算冰川被海皇折騰塌了對他們也算好事,能直接抓到好多落水的普通帝企鵝,可…等海皇打完,他們自己還能活著嗎!

「老大!那可是海皇啊!」沒見過世面的進化海豹不听岑譽的話,想要湊近了看一看。

可下一瞬,一塊半人大的冰塊突然直奔這邊「飛」來,擦著那個進化海豹的肩膀,將他們頭上的冰川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凹陷。

那個進化海豹直接石化了。

岑譽看著他,嗤笑一聲︰「膽子大?那就繼續去挖洞!!!」

冰川漸漸恢復了平靜,確定周圍安全後,變回企鵝的帝闕帶著鶴辭走到了那個深坑旁,伸著脖子向下看。

陡峭的斜坡上,大大小小的企鵝度過了最初的慌亂,正在奮力的向上攀爬。

只是…一個不小心跌落下去,就會沾了一身白雪,直接哀鳴著滾落至深坑中。

一時間帝企鵝的鳴叫聲此起彼伏。

鶴辭深吸一口氣,心有余悸的稍稍後退兩步,他腳下的細小雪粒隨著他的動作,咕嚕嚕的滾了下去。

「小心些。」帝闕蹭了蹭鶴辭。

鶴辭乖巧的點了點頭︰「嗯…」

這坑中不僅是普通企鵝,也有進化企鵝,原本處于慌亂中的他們看到了帝闕,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聚攏在一起,不斷的鳴叫著。

帝闕沉默著觀察了一會,非自然力量弄出來的這個坑,已經月兌離自然災害的範圍了,他不能坐視不理。

救是一定要救得,問題就在于怎麼救上來。

以正常企鵝的能力肯定是不行的。

帝闕這邊還在思考,坑里的進化企鵝看他沒有反應,都有些呆不住了。

普通企鵝帶鍥而不舍的向上攀爬,可帶著幼崽行動不便的她們幾乎過不了一半的距離就會摔落回去。

哪怕是那些嗎沒有幼崽的企鵝,走到一半的時候也都因為傾斜度太大,爪子無法抓住雪地而摔回坑底。

在這種情況下,忽然有只進化企鵝放棄了她的幼崽,獨自攀爬上來。

她的孩子跌跌撞撞的跟著走了一小段就因為喙部勾不住雪塊而摔倒了。

深坑中其他的進化企鵝都有些詫異的看著那個企鵝媽媽。

鶴辭听到聲響,低頭一看就發現一個拋棄幼崽的進化企鵝正在有意無意的向他這里攀爬。

有點眼熟啊……

他想了一會,終于認出,覬覦帝闕獵物的就是這只進化企鵝!

鶴辭扭頭盯著沉思的帝闕,他不知道這種情況要怎麼辦。

隨著那只進化企鵝慢慢攀爬上來,無知無覺的帝闕帶著鶴辭稍稍後退,給對方空出位置。

只不過他的目光還在緊盯著周圍陡峭的雪地。

到底…應該怎麼才能讓他們上來呢?

鶴辭見狀,也就當做不認識對方,往邊上挪了挪,繼續抻著脖子觀察周圍的環境,希望自己能有什麼靈感可以給帝闕提供幫助。

斜坡上不來的話…小台階?或者稍緩一些的坡度可以麼?

不同企鵝雖然心思各異,但也都是在為了月兌困而想辦法。

因此誰都沒想到,那只進化企鵝爬上來後,卻像是沒站穩一般,踉蹌幾步,就再次跌了下去。

可這回,掉下去的不只是她自己,還有被她翅膀刮落的…鶴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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