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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闕當機立斷,叮囑了幾句,示意族人引領著企鵝群向著安全地帶移動。

可在大家都動起來的時候,他自己卻毫不猶豫的走向了那個還閃著水波的冰窟。

鶴辭嚇了一跳,磕磕絆絆的跑過去,「哥!你干嘛去!」

帝闕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我馬上就回來,你跟著…跟著他們去休息,我回來會給你帶食物。」

就算鶴辭之前不懂為什麼企鵝群都離海豹的換氣孔遠遠的,可剛剛他親眼看見小企鵝的尸體被海豹拖入了水中…

帝企鵝在海豹的食譜上!

那之前帝闕剛從冰窟上岸,緊跟著他冒出水面的海豹是想…

「太危險了!」鶴辭連連搖頭,小小的身子攔在帝闕面前,試圖撒嬌,「哥,你陪我回去吧。」

還有幾個還沒離開的進化企鵝都听到了鶴辭的話,悄悄地停下來腳步,心中各有所思。

辛月帶著南遠站在原處,安靜的看著鶴辭和帝闕。

南極的風本來就十分寒冷,吹的鶴辭一個哆嗦,帝闕見狀,自然的挪了兩步替鶴辭擋住了大部分冷風。

「我保證,你睡一覺或者和小企鵝玩一會,我就回來了,很快的。」

不久前,鶴辭看到了帝闕的人類外貌,熟悉的人類模樣讓他這個突然變成企鵝的真人類對帝闕的親切感巨增,他是真的不想帝闕出事。

可听到帝闕的話,鶴辭沉默了一會,把視線轉向了其他的企鵝。

雖然鶴辭現在分不清哪些是進化企鵝,但他知道,剛剛和帝闕交談的辛月一定是。

他也知道自己勸不動帝闕。單單是幾句話,無法改變一個人長久以來的觀念。

想清楚的鶴辭只能求助似的看著辛月,可余光中,他忽然發現,其他的企鵝仿佛對帝闕孤身犯險的決定沒有任何反應。

就像這是理所應當的一樣。

鶴辭忽然有些迷茫,那些小企鵝僵硬的小身體還在不遠處,洞窟的水波還在蕩漾,仿佛下一秒就會有海豹從中出現,奪走更多帝企鵝的生命。

這里不再是鶴辭以前生活的安逸社會了,這是實實在在的自然。

捕食者,被捕食者,是誰也逃不月兌的聯系。

鶴辭被這個認知嚇了一跳,他第一次有強烈的想法,他要回到人類社會,他不想在某一天,隨便的死在什麼捕食者的口中。

帝闕看著他微微發抖的樣子,知道他是被嚇到了,安慰的蹭了蹭鶴辭,「乖,我在這,他們做不了別的。」

最後帝闕還是狠下心走開了。

小小的鶴辭亦步亦趨的跟著帝闕,可帝闕有心拉開距離,鶴辭就只能看著帝闕毫不走到了冰窟旁,毫不猶豫的扎入水中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一切的辛詌uo讀算叮???孟裰?懶爍萌綰穩玫坫詬謀渲饕飭恕 br />

首先,鶴辭要先成為進化企鵝。

鶴辭一動不動的站在冰窟旁邊,像是想從不斷波動的水紋中看出什麼一樣。

辛月嘆了口氣,示意大兒子南遠去把鶴辭帶回來,小聲道︰「我就沒見過鶴辭這麼聰明的幼崽,如果不出意外,他肯定能成功進化。」

南遠大概了解了辛月是什麼意思,風暴過後他自己也想過,進化企鵝掩蓋自己的能力,和普通企鵝一起吃苦…是必須得嗎?

可他都進化了啊。

「來,跟我走吧。」南遠來到了鶴辭身邊,「咱們好好休息一下,族長很快就會回來的。」

鶴辭愣愣的看著南遠,半晌他回道︰「好。」

厚重的冰層下面,光線昏暗,帝闕靈活的繞過數只海豹,與他們拉開距離後,直接就在水下變成了人類的模樣。

周身的飛雪化為一塊塊的碎冰,繞著他打轉的時候帶起一串氣泡圍,這次皮毛幻化的衣物像是他的盔甲一般將他整個人都護住了。

海豹們見狀,有些畏懼的四散開,只有一頭海豹帶著大量的氣泡直奔帝闕,再出現時便是一身黑衣的人類樣貌。

黑色的短發被他抬手捋在腦後,星眉劍目狂野英俊,只可惜左眼角一道長入耳後的疤痕稍有些破壞了他的形象。

「帝闕,你怎麼還是這一招?」

「你不也是?非要緊盯著我們。」

我們?

進化海豹的首領示意其他族人退開,對于帝闕的用詞不置可否,揚聲道︰「老規矩?」

帝闕相當不給面子的直接嗆了回去,「再給你臉上添一道麼?」

那進化海豹也不惱,只是似笑非笑的模了模自己的臉側的疤痕,目光冰冷︰「你可以試試。」

帝闕冷笑一聲,風雪在他手中慢慢凝聚,他也懶得和對方閑扯。

等解決了這件事,他還要給小家伙帶磷蝦回去。

鶴辭和南遠跟在辛月身後走向了偏僻的雪地,微涼的風貼著地面卷起飛雪,在陽光的照耀下潔白無瑕的雪地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企鵝群再次大規模的移動,離那個冰窟遠遠的,那些小企鵝的尸體就這麼被留在了冰窟的周圍。

落後辛月幾步的南遠,小聲對鶴辭說︰「那個…剛剛偷听的事…記得保密啊!」

南遠這個態度,倒是讓鶴辭模不準他是什麼意思。辛月是進化企鵝,南遠也是嗎?

想不通的鶴辭只能模糊的嗯了一聲。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新的落腳點,只是偏離了企鵝大部隊的位置。

辛月停下腳步,看著身旁的企鵝幼崽,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但是…他們真的需要改變了。

「還沒自我介紹過,我的名字是辛月,他是南遠。」

「…我叫鶴辭。」鶴辭有些疑惑,這麼鄭重?是什麼儀式麼?

他沒發現在自己說出門名字時,辛月與南遠震驚的對視了一眼。

他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帝闕居然給沒有進化的幼崽取名字!?

這邊鶴辭卻思考起了稱呼的問題。自己和小企鵝差不多大,剛剛南遠還要和他拜把子,這樣叫辛月姐姐就太奇怪了,可辛月又和帝闕是好友,他又叫帝闕哥…

鶴辭有些不自在,只能低著頭沒話找話的啾啾兩聲︰「南遠哥,我有點冷…」

「哦…哦!」南遠這下顧不上震驚,小心的把鶴辭收入育兒袋里,還貼心的幫他整理了一下小絨毛,「咳,這樣…感覺好多了吧。」

「嗯,謝謝南遠哥。」

鶴辭乖巧的趴好,不知道是不是他長大了點,其實…也不是很冷,只是他和辛月母子確實不大熟悉,小企鵝還在睡覺,鶴辭著實有些尷尬。

辛月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主動的走過來和他聊天。

「我說把你當做自己的孩子並不是空口說白話的。」辛月溫柔的笑著,「只要你需要,我非常願意照顧你。」

鶴辭不知道這話該怎麼答!

「你不用對父母這個身份感到排斥的,我在族長那了解了一些,你父親應該是去海里捕獵了,等到南遠的父親回來,他也該回來了。」

鶴辭一愣,講道理,他對企鵝父親只有個模糊的印象,對母親更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而且鶴辭知道了帝闕能變Ch ngR n後,是不太想和帝闕分開的,他不想這輩子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帝企鵝。

「嗯……」但是鶴辭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並不重要,如果父親回來了,他大概…就只能期盼著自己可以成為進化企鵝了。

可要怎麼才能進化?

辛月看出鶴辭的小心謹慎,心里一軟︰「你的父親,並不是不要你了。」

鶴辭一愣,猛的抬起頭,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辛月。

「在其他雄企鵝都出去捕獵的時候,你的父親硬是多等了七八天,才獨自出發的。」辛月能想到當時的情景,語氣更加溫柔,「他是在等你長出能保護自己的絨毛。」

而且根據消息,鶴辭的父親應該只是一只普通企鵝,著實難得了。

「他是愛你的。」

鶴辭震驚的看著辛月,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告訴他說,他是被人愛著的。

記憶中企鵝父親模糊不清的身影忽然就高大了很多。

鶴辭被這個消息砸昏了頭,他不是沒人要的!

鶴辭只來及認真的道謝,辛月的小企鵝就睡醒了

小企鵝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親親熱熱的就往鶴辭身上撲。

明明他的體積比鶴辭還要大上一些,就是死賴著不動。

一大一小的灰色毛團湊在一起,相當喜感,又相當可愛。

鶴辭掙又掙不開,只能一臉生無可戀的讓他靠著,最後還是辛月出手才把他們分開。

在一旁看著的南遠有些躍躍欲試,辛月一翅膀就把他按住了,忍著笑意叮囑他︰「你也是,明年要當爸爸的人了,成熟一點。」

被迫成熟的南遠失落的被辛月拉著,站的直挺挺的給鶴辭他們倆擋風,看著他們玩。

鶴辭有些受不住小企鵝的熱情,他慢悠悠的走在前面,小企鵝就跌跌撞撞的跟著他。

辛月暗自感嘆,果然,這個時期的幼崽幾乎都不會走,鶴辭不但會走…

「族長回來了!」

被迫當了半天擋風牆的南遠瞬間來了精神,扭頭向著冰窟的方向看了過去,帝闕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進化後敏銳的五感讓他能听到其他族人的感嘆聲︰「暫時安全了。」

等到鶴辭看到帝闕向這邊走來時,馬上高興的迎了上去,小小的一團繞著帝闕跑了好幾圈。

最後還是帝闕看準時機上前一步,讓他一頭撞到了自己身上,這才停了下來。

小企鵝本想跟著鶴辭,可又跟不上,最後還是南遠連哄帶騙的把他裝回了育兒袋里。

「麻煩了。」帝闕目光平靜,看都沒看那個小企鵝一眼,和辛月打了個招呼,領著鶴辭就離開了。

辛月看著帝闕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路上,帝闕能感覺到鶴辭的視線簡直就是黏在了自己身上,有些無奈。

「在看什麼?」

鶴辭收回眼神︰「沒看什麼…」

帝闕能從天敵手下安然無恙的回來,這得厲害到什麼地步啊!

「哥,你真厲害!」

帝闕也不是沒被夸過,只是被幼崽這麼直白的夸獎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想說點謙虛的話,只是剛一開口,傷口處的痛感突然就變強了,腳下難免一個踉蹌。

一旁的鶴辭在帝闕用翅膀掌握平衡時才終于看清,他的翅膀內側居然粘上了不少血跡!

「帝闕!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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