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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島山莊47︰破陣有術

幾人上了水島山莊之後,也是一波三折……遇到了鏡陣鬼打牆,重又回到水邊,而幾個人都不願無功而返,還是決意闖上一闖,準備闖出這鏡陣,看一下真正的水島山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卻不料,這荒廢已久,一直以來似乎被江都縣的人們遺忘了的水島山莊,竟然真的藏龍臥虎……而幾人大概也是太過輕敵,竟然在此處吃了虧,反而越陷越深……

張子全此時也有些懊惱,暗嘆自己沒有及時發現這鏡陣,更沒能及時看出,這布陣之人竟然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這看似布置簡單的鏡陣,竟然是個局中有局、陣中有陣的復雜陣法,以至于,當他欣喜的以為已經發現了陣眼之時,卻不小心觸發了陣法守衛,更是誤闖鏡像時空,以至于幾人不得不與這陣法守衛大戰一場,還受了些輕傷……不過,這也算是用血的教訓,狠狠的,給他提了個醒這布陣之人絕非等閑之輩,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聖,卻應該是一名精通玄學甚至邪術之人……否則,如此詭譎的布陣手法,使得陣法如此變幻沒有章法,全然沒有什麼蹤跡可以探究,稍有不慎,就落入了對方的設計之中……除非是故意為之,要麼還真有些讓人模不著頭腦了……

月珩對陣法之術不甚了解,只是以常理來推測,便向鳳九卿問道,「既然……我們在這里觸發了陣法守衛,是不是也間接可以說明,那陣眼必定就在附近?」

「是啊,是啊!」小神童也附和的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堆石塊,接著問道,「所以那石碓……不是,那井口所在之處,應該就是這鏡陣的陣眼所在了吧?」

張子全看了看鳳九卿。

小神童有些疑惑地看著張子全。

張子全略微猶豫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

鳳九卿微微蹙眉,問道,「怎麼?是不是說……這破陣之法……還有其他的什麼……」

張子全又猶豫著緩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啊?」小神童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張子全,又看了看鳳九卿,撓了撓頭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張子全頓了頓,猶豫著說道,「我原本以為,這鏡陣,只是為了攔截登島之人的一道屏障,雖然這島上或許有不少秘密,我卻先入為主的以為,這陣法想要攔截的,不過是些踫巧登島之人……或者,是想要來路家舊宅邸踫踫運氣,期望著能尋求到一些殘留下來的奇珍異寶之人……最多,也不過是些街頭混混或者山匪之流……所以,這陣法也沒有必要布置的太過復雜費心,只需要以迷幻之術,巧妙蒙騙過人的眼楮也就罷了……然而,我卻沒有想到,這鏡陣之中,竟然另有玄機……如今看來,這布陣之人,雖然對陣法的造詣未必有多麼高,但其行事詭譎,布陣手法也是詭異異常,看起來……絕不像是正宗玄門人士的手筆,倒像是異術邪門之人,所以,這破陣之法,也未必全然符合奇門遁甲之術……」

「所以呢?」月珩著急,「你是說,這陣法不好破?」

張子全搖了搖頭,「也不是,只是……」他又抬頭看了看鳳九卿。

「需要我做些什麼?」鳳九卿就算是個傻子也該明白了,張子全的破陣之法,應該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來完成,但不知道這事情是非常危險還是需要付出什麼代價,竟讓他如此難以啟齒,「你就直接說吧。」

張子全看了看鳳九卿,又看了看月珩,「剛剛的鏡陣守衛你們應該都看到了……」

幾個人點點頭。

張子全接著說道,「剛剛,我應

該是進入了一個鏡像時空……」

「什麼是鏡像時空?」小神童嘴快,想著就問了出來,「對了,剛剛我們怎麼看不到你?但是卻能听得到你的聲音呢!」

「解釋起來有點復雜……」張子全微微皺了皺眉,「是一種需要以幻夢草為引,結合密宗幻術制造的小世界。」

「哇!」小神童眼楮瞪得老大,格外炯炯有神,「那是什麼樣子的啊?」

張子全想了想該怎麼形容, 「最初進去的時候,是一片純白的源生世界,之後,會隨著人的心意改變,所以每個人看到的,大概都會有所不同。」

「所以呢?」鳳九卿問道。

張子全輕輕嘆了口氣,指了指那被石碓封住的井口處,「那里,應當就是陣眼所在沒錯,不過,陣眼處的守衛,不止有剛剛那些幻化出來的黑衣人,恐怕,還有一株幻夢草。」

「幻夢草?」小神童用一個手指輕輕敲在下巴上,「這個東西怎麼听起來有些耳熟……」

「你還知道這幻夢草呀?」月珩戳他。

小神童有些不屑的瞥了月珩一眼,「哼,小瞧人,你以為我小神童的名字是自己起的嘛?」

「那……」月珩嘀咕道,「什麼江湖人稱、人送外號之類的……不是其實……一般都是自己起的麼……」

「你……」小神童又要發作。

張子全及時開口打斷了他,「幻夢草也是一種珍奇藥材,可以召喚夢魘,把人引入夢境之中。」

「呵……」月珩輕笑,「這荒廢的水島山莊,都快成了珍惜藥材種植基地了。」出宮以前,她還以為這外面的世界,如今已經是個太平盛世了呢,如今看來,竟是多事之秋呀……

鳳九卿問道,「破陣,需要破壞這株藥草麼?」

「那恐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張子全苦笑著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株藥草,尋常事一旦靠近,可能就會陷入夢魘創造的世界之中,若非意志堅定之人,便極有可能陷入在那個世界里,迷失神志。」

鳳九卿微微蹙眉,他有些明白張子全的意思了。

張子全又看了看月珩,「此事……恐怕……」

「不可……」鳳九卿堅定地擺了擺手,「還是我去吧。」

張子全有些為難的看著鳳九卿,「可是,唯有如此,我們才有可能變被動為主動啊。進了這鏡陣之後,咱們可是一直被這布陣之人的設計牽著鼻子在走……而且,即便你不願意,卻也是不行……因為,另外有一件事情必須需要你去做……」

鳳九卿蹙眉,高聳的眉宇之間已然出現幾道深深的痕跡,他自然明白張子全的意思,這里的幾個人當中,唯有月珩身上恰好有赤眼金龜蠱,這可是是化解毒物的頂級蠱蟲之一,即便是面對這詭異的幻夢草,也不至于會傷到她……但他仍然不忍讓月珩涉入險境……一旦觸發了陣法,如果他們失敗了呢,月珩又當如何……這陣法之中變幻莫測,雖然她不怕毒物,如果遇到剛剛那些守衛一樣的黑衣人,她又怎能應付的來……鳳九卿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妥,他寧可自己受傷受累,也不想把月珩攪入其中。他正要說什麼,張子全也明白他的擔憂,卻是搶先開口道,「我明白你的想法……如果我們想要強攻破陣,便會觸發鏡陣變幻,其中凶險更是難測,而且,這極有可能會驚動到布陣之人,如今,許是因為之前太過輕敵,如今已是深入局中,咱們面對一個被觸發了的鏡陣,尚且有些吃力,如果布陣之人前來,親自引導陣法變幻,我們在明處,對

方卻是在暗處,還有陣法相助,即便我們有‘千金’之力,對方卻也可以以‘四兩’之力相搏啊……如果到了那時,豈不是更加凶險,你又有幾條胳膊,能時時刻刻護得她周全麼……所以,咱們必須要化被動為主動,打蛇打七寸,面對這陣法,更應當以計取勝,以術法來破陣,才更為穩妥一些啊。」看鳳九卿似乎還是有些不同意,他趕忙接著說道,「我明白你在擔憂什麼,此事對阿珩絕不會有影響,你應該知道的……」他看了一眼月珩,「她……」

「我?」月珩愣了愣,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鼻尖,她義正言辭的說道,「還以為來了又成了拖後腿的呢,說吧,需要我去做什麼麼?本姑娘絕不推辭!」

鳳九卿扶額,這丫頭……都什麼時候了,性命攸關吶,她還有心思打趣……他正準備吐槽一下,打擊打擊月珩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冒失勁兒,又被張子全搶了先。

張子全自然知道,鳳九卿只要張嘴,就不會同意月珩涉險,即便月珩自己並不把這當回事,可為了穩定幾人的心,以免大家自亂了陣腳,這其中的凶險,他此時也是不敢全然說明的……于是,他趕忙又搶在鳳九卿之前說道,「那個……我是……我是這麼打算的,這陣法的守衛之中還有一人坐鎮于陣眼,剛剛既然出現了幻境,此處又出現了罕見的幻夢草,想必,那坐鎮的守衛便是夢魘了。這樣倒是也好,正所謂藥物相生相克,如此一來,我們便可以借助幻夢草的能量,把守陣的夢魘給引出來,然後和他斗上一斗。」他看了看听得認真的月珩,「這幻夢草,雖然是藥卻也是毒物,而我們之中,唯有你,可以去激發幻夢草,可以不受其反噬……」

月珩眨眨眼,「激發?怎麼弄……是……要我去把那棵草拔下來嗎?」

張子全嘴角抽了抽,「幻夢草是靠氣味實現迷幻之術的,你只需要靠近它,進入幻境之後,凝神靜心安坐即可……無論听到什麼聲音,都不要睜開眼楮,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做吧。」

鳳九卿有些擔憂地看了看月珩,「可是……」

月珩拍了拍他肩膀,笑得一臉燦爛,「放心吧,不就是走兩步,然後閉著眼楮坐下等著唄。這點小事可難不倒我呀。」

張子全趕忙點頭,「正是如此。」

鳳九卿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那你的計劃里,還有些什麼……」

張子全嘿嘿一笑,在鳳九卿耳畔說了些什麼,問道,「可以嗎?」

鳳九卿苦笑,「我能說不可以嗎?」

張子全松了口氣,「這就是幻術的要訣所在了,其實所謂幻術,和機關陣法是一樣的,左不過是靜中有動、動中有靜,借助一些藥物或者術法,迷惑人的神經,摧毀人的意志……所以,若要破陣,也需要你意志堅定,隨機應變,分清楚真實和虛妄,變化的和不變的東西……」

「那阿珩……」鳳九卿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她有那東西護體,是不會受到幻夢草反噬的,而且,即便失敗了,我也可以第一時間帶她回來,咱們再想出路就是了。」

鳳九卿點頭,「好,那開始吧。」

張子全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月珩,「準備好了麼?」

月珩點頭,「沒問題!」然後往前走了幾步,回頭俏皮的笑了笑,巧笑嫣然,問道,「你們呢?可要準備好了哦……」說著,就往那水井之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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