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遵旨。」阿融走過碧漣身邊,絕世的臉上飽含堅定的神態,碧漣也被阿融水眸之潤色驚到。
阿融微微側頭向碧漣看了一眼,表達自己示意,意思是讓驚魂未定的碧瑤先到安全的地方去。
碧漣明白阿融的好意,抿著唇,投以感激的眼神。
然後朝驚慌中的碧瑤擺手,碧瑤看到姐姐的暗示,心里這才少了許多害怕,慌忙拉扯著衣服跑下鍾離荀的床榻。
阿融衣裙逶迤,粉色半透明如蟬翼的紗裙隱隱約約裹住妖嬈有致的身體。帶起淡淡的花香,是方才沐浴的味道,清甜香膩,讓人聞了越發激起心中的躁動。
「啊……」剛靠近床榻,鍾離荀就一把攬住她縴細的腰身,阿融未注意,腰間感到一陣疼痛。
在大床上翻了一圈,一下子癱倒在鍾離荀懷里,阿融瞪大眼,鍾離荀動作太過迅速,讓阿融猝不及防。
鍾離荀用修長如竹的指節勾起阿融的一縷青絲,似笑非笑,大哥的手法越發長進了啊,居然找了一個相貌如此相像她的細作,他們以為,這樣,是覺得他舍不得下手嗎?……可笑。
男人的熱氣噴灑在臉龐、頸項,這熱氣像小貓的爪子輕撓心口,癢癢的,酥酥的。
阿融從來沒和一個陌生男人靠得如此之近,她的小手自覺抵著鍾離荀,男人結實強壯的身體被薄薄的衣物隔著,和沒穿衣裳沒什麼區別。
男女混合的氣息撲面而來,濃烈得讓阿融幾欲退縮,恐懼未知的感覺讓她差點流淚。
「好香啊。」鍾離荀輕輕細嗅阿融的雪白細頸,狹長的眼角充滿了一股**邪氣。
看到阿融緊張的神態,他低低一笑,他明顯是故意的!
這個男人的故意挑逗,為的是讓她窘迫慌亂,她偏不!
阿融馬上穩下心神,雪白的小手搭在他的寬肩上,絕美的小臉一點點靠近,鍾離荀身上有淡淡梅香,阿融偷偷屏氣排斥不去聞這令人迷亂的香味,眼楮不直視他。
鍾離荀一雙眼卻直直將她鎖住,薄唇有淺笑,白皙肌膚誘惑地露著,自己並不動作,好暇以整地等她行動。
不能再猶豫了!
阿融猛吸口氣,鎮定不少。
突然向鍾離荀翻身,過後覆到他修長身子上,一拉他的衣服,嬌媚柔軟的軀體靠著他結實堅硬的身體,緊密貼合,輕喊:「殿下。」
這嗓音甜膩得根本不想自己的,阿融臉微紅,而後自嘲自己無用,已經這般,怎麼可能還有退路?
床幾尺開外跪著的蕭黛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阿融的動作,她竟然如此大膽?
鍾離荀也沒料到阿融會如此動作,眼眸一斂,旋即一笑,薄唇貼上了她女敕白如玉的肌膚。
緩緩伸出舌尖,在她雪膚上留下曖昧的水澤。
阿融身體一顫,陌生的情潮如海浪沖刷著身體,軟軟綿綿,身體慢慢虛浮。
「唔。」阿融喉間蕩漾出破碎的聲音,感覺到一只有力的大手探進薄紗里,輕輕淺淺地,挑動人的敏感之處。
身上女人媚如醇酒的姿態讓鍾離荀差點迷失,這個女子實在太過妖嬈醉人,讓他都快忘了他只是在試探她的身份而已……他的手依舊肆意探索美人,燥熱難以壓制下。
下一刻,阿融卻抬起了手,這時鍾離荀的一雙手還搭在她的身體上,她趁著他毫無防備之際,快速拔下發髻上的釵環,朝著他修長的脖子狠狠一刺!
隨後她也會被他糟踐,可她寧願和他同歸于盡也不想被迫**!
雖然阿娘願她好好活著,可她真的不願這樣活著!
對不起了阿娘!
「啊!……」不遠處,蕭黛、蘇纓兒以及碧瑤驚呼大叫,一向沉穩不亂的碧漣也被阿融大膽的舉動給怔住。
鍾離荀攥住了她縴細雪白的手腕,發釵輕微劃過了他修長的脖子,留下了淺淺的一道紅痕。
用力捉住她的手腕,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刺殺本殿下。」
那殺意轉瞬即逝,但近處的阿融卻察覺到,包括剛才,她有一瞬間的疑惑,整日養尊處優的二殿下出手怎會如此之快,似乎武功頗高。她曾學過一些搏斗防身術,雖只是皮毛,但她勤學,對武功倒略知一二。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這些不關我們的事,是阿融膽大妄為!我們會盡心服侍殿下的!」除了碧瑤和碧漣姐妹倆之外的蕭黛和蘇纓兒哭喊道,她們害怕阿融刺殺二殿下之事牽扯到她們,連連求饒。
「來人,送夫人們去住所。」鍾離荀向門外吩咐,不稍一會兒,殿門被推開,侍女秋水領旨。
走到幾個少女面前,邪肆一笑:「今晚伺候得很好,起來吧。即日起,你們就是本殿下的姬妾。」
自知沒被遷怒,幾人心驚未平連忙起身,鍾離荀走到碧瑤身前,碧瑤有些害怕地縮過身子。
鍾離荀勾著唇抬起碧瑤的下巴,復又放下她蒼白的小臉:「帶下去吧。」
碧瑤突然擔憂起阿融,阿融此時卻孤身一人跪著床前冰涼地磚上。
是阿融救了她,碧瑤于心不忍,鼓起勇氣: 「殿、殿下……你要處置……」
話未說完,姐姐碧漣拉住她搖了搖頭,希望她不要惹怒鍾離荀。碧瑤抿了抿唇,不敢再說話,被侍女們帶出了殿。
「不許動。」鍾離荀回到床邊,身形修長俊美,把阿融拉起來丟到床上,剝她的衣服。
敢刺殺他,是個有身手的。
大哥的細作又來了一個,心中冷聲一笑,他不會簡簡單單放過她……他要她成為眾矢之的。
「不要……」阿融瞪大眼楮,鍾離荀解衣的手法熟練靈活,阿融無法反抗,見他邪氣的眸子沒有**,心頭突然害怕起來他接下來會如何對她。
鍾離荀束住阿融的手腳綁在床榻,盯緊她羞惱美目,似看她也似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記住,本殿下不會踫你,但你要永遠服侍于本殿下,在外人你永遠都是罪奴。」
這話深深刺痛了阿融,阿融咬緊櫻唇,不吭一聲。
她該如何反抗!?
深夜不知何時暈死過去,頭腦昏沉難受,如同溺在水中起起浮浮。
陸陸續續有人來到床邊將她抬起,耳邊一直回蕩著一個男人陰冷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