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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國(三十四)

叫他,他卻沒有回頭。

「白?」

直到我走到近處,他才轉過身來神情淡然。

「有話要和我說麼。」

伸出右手,手心里放著一塊黑色的石頭。看上去很普通。但是仔細看去,在那表面有著微弱的光。

我愣了一下,伸手去接,他的指尖冰涼,石頭卻帶著些許的溫度。

「交給聖獸。」

「好。」石頭粗糙並且堅硬,窩在手心淡淡的溫度讓我覺得一種安定感。低下頭看著手里的東西,腦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抬頭時他已經走出很遠。

「等一下。」

他停了下來,背對著我。

「到底,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麼。能不能告訴我。」

他仰起頭看著天上,一直也沒有說話。隨後,我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在我的視線里,始終他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也許每個人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原因,而有些是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是如何也理解不了的。就像我一直不明白,白到底為了得到什麼一樣。

坐在餐館里,吃著盤中的菜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會去看看別人都點了些什麼東西,發現了感興趣的食物的事情,心里總在想,那個是不是比較好吃,看樣子好像味道不錯。低頭再吃自己的食物的時候,總會覺得失去了點什麼味道。

是不是真的別人的比較好吃呢?只有真正嘗過了才知道。

然而,有時候生活中有很多東西,並不像點一道菜那樣簡單。有些東西注定只能看著的時候,是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的。

「鈴鐺。」呆了一會兒感覺有些涼。

鈴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的旁邊,他輕輕的拉起我的手,緊緊的握住。

「這回,我們可以回家了麼?」

鈴鐺笑笑︰「想什麼時候走。」

我懶懶的靠在他肩膀上︰「先休息一會兒吧,對了,這次別把小黑落下。」我把手中的白給我的那塊石頭,輕放在鈴鐺的手心中。

「這個是聖石,對麼?」

鈴鐺點點頭。

「怎麼和之前不太一樣。」

鈴鐺捏著那塊石頭看了看︰「那家伙很強。」

「是啊,他只是個人類。」

「這個就是原因。」

「它和其他的碎片不一樣。」

「是的,上面有靈魂的味道。」

「靈魂?」

「是的,並且它繼承了更多的力量。」

有些糊涂,但是又好像一開始就明白一樣。白和我一樣麼?卻好像又不是。就像是擁有「血緣」關系一樣,他從那個女人身上繼承了力量,而我攜帶了她的靈魂。我們靈魂深處的「dna」都埋藏著「孤獨」。

男兒國里,就像是我剛來到這里的時候一樣,好像一切都沒有什麼改變,他們的王還在那座宮殿里,品嘗著美食,佩戴著最昂貴的首飾,穿著最華美的服裝。失去力量的他,也許反而會找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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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四周好安靜啊只有我一個人房間很大,夜晚一片灰蒙蒙。牆壁上微弱昏黃的光,忽明忽暗的。

風從窗子吹了進來,把簾子抖動著,發出「噗噗」的聲音。

好害怕,這里*靜了,一動都不敢動,緊緊盯著火燭不敢去看其他的地方。那些黑暗的地方,仿佛有無數雙可怕的眼楮正盯著我。

「王子!王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出這麼多的汗!」

一個人站在床邊,焦急的叫著我的名字。是從小照顧我的宮人「蒲」

「您這是怎麼了。」

我盯著他,深吸了一口氣。

「做惡夢了麼?」

搖搖頭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父王說我必須堅強,我不能害怕。可是剛剛我看了看那盞燭火身體不自主的向後縮了縮。

蒲順著我的目光看了看︰「我把屋子弄亮一些好麼。」

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屋子一點點的亮了起來,黑暗被驅散了,那些眼楮也都消失不見了。

「謝謝你,蒲。」我用最小的聲音對他說。

蒲笑了,點了點頭他走到我的身邊︰「睡吧王子,沒事了。」

「嗯。」

蒲把手放在我的額頭上,輕輕的撫模著我。我感到一陣的溫暖,身體變得很沉很沉,隱約我听見蒲一聲輕嘆︰「還只是個四歲的孩子。」

一陣嘈雜聲把我吵醒,睜開眼楮,仔細听去外面亂糟糟的聲音︰「來人。」

一個宮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深深的躬身的他,讓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你是誰?」

「小、小人是新來的。」

「新來的?把蒲叫來,我要起床了。」

許久不見有動作,那宮人就站在那一動不動。

「怎麼站在那。」

宮人「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王子」

「說話!」

「外、外面」

我遲疑了一下,外面?猛地跳下床,朝門外跑出去。

「王子!鞋!您沒有穿鞋。」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近,我听見鞭子的抽打聲,每一下都讓我感到緊張。

寬敞的院子里,蒲被赤身**的綁在一根柱子上,手持鞭子的人,正用力的抽打在他身上︰「不要!!」

拿著鞭子的人停了下來,看到我躬身行禮。

「不要停。」一個低沉的男聲。

「父王!」

他坐在院子的邊上,悠閑的喝著酒︰「你來了,過來。」

鞭子繼續在抽,每一下都帶著血。蒲閉著眼楮,好像已經昏了過去。

「父王,蒲犯了什麼錯,請您饒恕他。」

父王的目光好冷,看我的時候就好像是陌生人︰「他讓未來的王變得軟弱,就單單憑這一點,他就該死一萬次。」

「他沒有,求求您了,父王饒了他吧。」

「沒有?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小丑,在我面前祈求。」他揪住我的衣領,把我提了起來。

「父王」

「看好了,記住了他是怎麼死的!你要堅強,不可以軟弱!」

被父王緊緊的按著頭,看著前方。就在我的面前,一個拿著刀子的人,把閃亮的刀刺入了蒲的身體。

滿眼的紅色。

「不許閉上眼楮!听到沒有!」

蒲蒲對不起是我的軟弱才沒有保護得了你下次我一定把你變成別人的都認不出的樣子,把你天天帶在身邊,沒有人能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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