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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國(三十三)

那道白色的影子,讓我想起我忽略了的一個人。但是此時卻不再緊張,鈴鐺似乎是睡著了,看這他,我也閉上了眼楮。

隨後的幾天,一切都那樣平靜。鈴鐺和我悠閑的呆在王宮里,享受著一流的待遇,宮人們殷勤的服侍。偶爾出去走走,欣賞王宮花園里,各色植物爭奇斗艷的景色,繽紛的花朵競相開放。花園里乃至王宮里彌漫著花朵妖嬈的香氣。

多數的時間,我和鈴鐺都窩在房間里,不是睡懶覺就是玩一些有些幼稚的小游戲。

平靜?除了平靜還是平靜,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直沒有見到白,問起宮人,他們只說我是否求見他們的王。我想見他麼?我也不知道。不能否認如果不是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也許我會很喜歡白這個人。那是一種沒有來由的親切感,就好像我知道一樣。不管他對我怎麼樣,我會多麼的仇恨他也好,但是總會從心里跳出這樣一種感覺。很奇怪。

「鈴鐺,我們為什麼還不走呢?」

鈴鐺把食物一塊塊的塞進自己肚子里︰「不想呆在這?」

我看了看四周︰「這里也不錯了,好吃好喝的還有人伺候。」

「冷喜歡,就呆著,」

「那倒不是啦,回家比較安全。」我不知道為何有些別扭,說完的時候,猛然又想起什麼,連忙捂上嘴。

鈴鐺放下的食物,臉色有些不好。

自從發生了這一次的事情以後,鈴鐺就像是嚼過的口香糖一樣,跟我貼上了。不管我走到哪里他都跟著,隨時保持著警惕。

前幾日一個宮人撞到了我,鈴鐺的眼神似乎是要把那個人吃了一樣,冰冷的眼神,仿佛能殺死人。

看著那樣的他,我也嚇了一跳。

坐在池塘邊上,看著水里來回游動的肥壯的鯉魚,我弄了一根竹竿,拴上一根繩子,把縫衣服的針弄彎。小盆里蚯蚓還在拼命的掙扎。

魚兒在水中游來游去,可是沒有一跳魚關心我魚餌。

「這里的魚不吃蚯蚓?」我有些想不明白。

鈴鐺躺在草地上,翹起二郎腿悠閑的晃來晃去,閉著眼楮。

「睡著了?」

「沒。」

「那怎麼不理我。」

他輕笑出聲。

不理我算了,接著盯著水里的魚,實在無聊︰「一只小青蛙~~~~呱~~~」

噗通水里的一跳魚躍出了水面。

我停了一下,巧合?瞄了眼鈴鐺依然還閉著眼楮,切!不看我算了︰「一只小青蛙~~~呱~~要呀要回家~~~~呱~~~~~跳跳~~~呱呱呱~~~~~跳跳跳~~~~~呱呱呱~~~~」

水里的魚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紛紛跳出了水面,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我看到這架勢愣住了。海嘯?不對不對,這明顯只是個小水塘。糟了!!是不是要地震了!好像還滿厲害的樣子。

我忙看了看四周,還好位置空曠。

「鈴鐺要地震了好像!」扔下魚竿轉身叫鈴鐺。

只見鈴鐺一只手捂住嘴,另一支手捂住肚子,肩膀微微抽動。我這才看清他居然笑得臉紅彤彤的。

「喂!喂!」我去搖他。

他松開了手,清朗的笑聲回蕩在清淨的院子里。他笑得很開心,眼楮成了一跳縫,嘴唇被他用手壓得,顏色變得紅艷艷。

「笑什麼呢討厭」狠狠的拍他,他睜開眼楮指著我身後︰「怎麼了?」我疑惑的回過頭。

「啊!!呀!!你們這群死魚!」我 里啪啦的沖進水塘︰「我的魚竿呢!該死的魚,我要把你們煮了。」

在水邊折騰了一陣,魚兒們拋下了魚竿,蚯蚓小弟被無情的吞掉了。這里的魚難道成精了麼?

身上都濕了,轉身看鈴鐺已經站在岸邊,一雙眼楮笑得彎如月牙兒。我松了一口氣跟著他笑起來。

這些天來,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輕松。

晚上我們走的時候,魚塘里只剩下一些細碎的魚鱗。一些幸免于難的小干吧魚已經逃的遠遠的了。竹簍里,不死心用力翻騰的肥魚哀吊著自己的命運。難道我非要用魚竿才能把你們放到餐桌上麼?

答案是不需要地,我有萬能無敵小鈴鐺。看誰笑到最後。

我雄赳赳氣昂昂的跟鈴鐺邁開大步走向廚房,看看腳下那團掙扎的蚯蚓,一腳踢翻了小盆,蚯蚓們四散而逃,扭動著身體一頭扎進土里。

當宮里的宮人,看到竹樓里的魚後,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像是被點穴了一樣愣在了那里。

隨後一個老家伙哭天喊地的跪了下來,向著竹簍里半死不活的魚磕頭。剩下的幾個也都跪了下來。

「哇」

鑒于他們哭的這麼淒慘,我表示了一下同情︰「他們是不是瘋了。」我嘴角有些抽筋,不明白他們這是怎麼了。

鈴鐺挑了下眉毛。

「你們這是干什麼!」

知道哭的讓我有些不耐煩,想火速撤離的時候,最後一條魚也停止了掙扎。這離開水也沒多久啊,這魚也太脆弱了吧,再不煮就不新鮮了。

沒有多想火速撤離現場。

用餐的時候,還是老樣子,我吃肉鈴鐺吃水果。宮人們眼楮哭的像兔子,端著一盤盤格式做法的魚房子我的面前。

吃了幾口,味道不錯,很好不過

「你們到底哭什麼啊。」

不說還好一說宮人又來了眼淚︰「您有所不知那池塘里的可是最名貴的曇魚,養起來十分困難我們這里都奉它為神魚」

「哦抱歉啊之前不了解」神魚?怪不得喂的那麼肥,都懶得吃魚餌了。

「嗚這幾條是最大的,自打我來到這里就一直伺候它們。」

我愣了一下︰「你多大了?」

「三十了。」

「那這魚都快三十年了?」

「不是的!」宮人忙瞪著我︰「這魚最大的一跳,那就是這條都283歲了!!」

我看了看滿桌子的魚,頓時沒了胃口,這哪是魚啊!魚精吧!我揮揮手︰「端出去」看著宮人希翼的眼神,我補上了一句︰「埋了吧!」

都快三百年了!真是條老魚,怪不得肉有點硬呢,呸呸

「吃水果吧,今年的。」鈴鐺笑得燦爛。

我狠狠咬了一口西瓜。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可是鈴鐺就是沒有離開的意思。我也隱約感覺到,他似乎一直在等著什麼。等什麼我不知道,感到他不願意和我說,我也沒有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事就是比有事情強!

不想听不想看只想回到當初,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傻瓜才是最幸福的。女人就應該這樣不是麼?

夜里我猛然醒來,睜開眼楮忽然睡意全無,鈴鐺睡的很沉很沉。閉上眼楮想讓自己睡著,卻怎麼也不行。

透過窗子灑進來清冷的月光,我呆呆的看著外面,直到看到外面一個人影,他就靜靜的站在窗前。

我嘆了口氣,該來的還回來,想躲終究也不是辦法。披上一件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前面一個人影。

月光灑在他金色的長發上,微風擾亂了他幾絲頭發。

跟著他穿過庭院,來到一片花海。夜晚寧靜的含苞欲放的美人淚。淡淡的香氣從花瓣間絲絲透了出來。

他背對著我就站在前面。

一時間我不知道說些什麼。

「白。」

他的身體微顫,緩緩轉過頭,冰藍色的眼楮,就如這月光一樣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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