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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他痛哭了起來。

那是真傷心的哭了,一個老男人,蹲子「嗚嗚嗚」的哭的很是傷心。

是啊,這個家現在就已經只有他們父子了,可是兒子現在卻是越來越不爭氣。

這段時間,高鋮整個人像是老了十幾歲一般,一半的頭發都白了,臉上也是多了很多的皺紋。

見他哭的跟個女人似的,高明軒的眉頭沉沉的擰了一下,低頭看著他,沉聲說道,「放心,我沒沾。還有,告訴你一件喜事,高正城要結婚了。你作為他的唯一的親人,是不是應該去拜會一下親家?」

「你說什麼?」高鋮一臉茫然的看著他,語氣顯的有些震驚,也是有些失落的。

高正城結婚辦婚禮,他卻一無所知。

現在來說,他與高明軒是高正城唯一的親人,唯一有因緣關系的親人。

可是他卻連知會都不知會他一下,在高正城眼里看來,他這個大伯有與沒有也沒什麼區別了。

「高正城要結婚,在女方家辦婚禮,你作為他唯一的親人,難道不應該是跟女方商量一下婚禮的具體事宜嗎?」高明軒冷冷的看著他,一臉嗤之不屑的說道。

高鋮的眉頭又是緊緊的擰了起來,似乎在想著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過了好一會,他才一臉肅穆的看著高明軒,沉聲問道,「高正城娶的是誰?」

「呵!」高明軒一聲嗤笑,笑聲中帶著嘲諷,「我說老高,你到底是怎麼當人長輩的?怎麼說你也是與他唯一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了。你竟是連人家娶的女人是誰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別把所有的心思都落在我的身上,你分一半的心思在你有出息的佷子身上吧。」

「阿湛,你說的這叫什麼話?高正城現在不用心,你要是和他一樣,也不用心的話,我又何必這麼緊張你?你但凡有他一半的出息,我們都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高鋮一臉不悅的看著他厲聲說道。

「行,行!我沒出息,我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高明軒一臉無所謂的看著他冷冷的說道,語氣中依舊是帶著涼涼的嘲諷,「他這麼有出息,你不如去跟了他過吧?哦,對了,他娶了自己的秘書。就是以前陸霆軒的秘書,叫滕俞萍。看來他真是與陸霆軒混的時間多了,連女人也喜歡踫身邊的女人這一點都學的一樣不差。」

滕俞萍?滕秘書?

對于滕俞萍,高鋮還是認識的,這個女孩子確實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工作能力很強,待人接物的都很不錯。與高正城在一起,也算是般配。

只是,高鋮的心里多少總是有些不舒服的。

這麼大的事情,高正城竟是連一口氣都不跟他通一下。而且婚禮還去女方家辦,這讓女方那邊怎麼看?還以為他這是上門入贅了呢。

不行,他得找個時間去跟女方那麼商量一下,怎麼也得讓他們知道,高家還是有人的,高正城也不是上門入贅。還有,婚禮應該得先在男方辦,再去女方辦。

「我還有事,高正城的事情,你自己慢慢的想著。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吩咐。」高明軒涼涼的瞥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然後朝著樓梯走去,回了自己的房間。

高鋮還處于沉思當中,還在糾結著高正城的事情,在想著,他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才是最妥當的。

高正城不知會他,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想法,那如果他一定在參與到其中的話,是不是會引起高正城的不滿?還有,女方那邊又是怎麼一個態度?為什麼高正城打算在他們那邊擺酒,他們完全同意?

難不成他們的意思也是讓高正城入贅的?

這可不行!

他們高家現在也就高正城一個他,高明軒已經不行了,想要靠他傳香火,那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他也就指望著高正城為他們高正城開枝散葉,後繼香火了。

可這要是入贅了,那他高正城豈不是就斷後了?總不能就讓他再來接起這個重擔的吧?

高鋮一臉的沉重,想要打電話給高正城,剛拿起手機,卻又放下,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事還真不能跟高正城說,就高正城現在對高家的恨意,他不是不知道。如果跟高正城去說,只會更加的惹怒他。

所以,這事還是得從滕俞萍的父母那邊下手。他得先去了解一下滕家的態度,然後把他的態度明確了,讓他們清楚,高家是娶妻,不是入贅。

……

齊子晴沒想到高明軒會這麼快就找上門,來質問她有關答應過他的事情。

下班剛回到家,打開家門,都還沒來得及將門關上,一只手便是撐住了門,阻止房門關上。

齊子晴現在租住的地方就是一般的小區,而且還是那種比較老式的小區。

也不是獨門獨戶的,而是一整排房間,一條走廊通到底。她租住的房子是信位于中間的,在這一整幢里算得上是好了,房間里有單獨的衛生間。

其他的很多房間,都是沒有衛生間,好幾房共用走廊上的一個衛生間。

齊子晴現在能屈居于這樣的房間,那也真是不容易的。

這要是換成以前的話,打死她也不可能住這樣的地方。

這種地方,對于她來說,那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那簡直是連垃圾都不如的地方,但是現在她卻住著挺安心的。

屋子不算很大,也就二十來個平米的單人間,帶獨立的衛生間,沒有廚房。不過她自己很隨意又簡單的搭了一個廚房。

一個人,有時候隨便煮點吃的。

就她現在這工資,每一餐都去外面吃,那也不夠用。她總得為以後考慮的,也得習慣過普通人的生活。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了,她現在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上班簇而已。

齊子晴自己也從來沒想過,她竟然能過這樣的生活。那簡直就是她做夢都沒想過的事情。

只是以前的日子對于她來說,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其實現在這樣的生活,過習慣了,也就覺得還是很充實的。她甚至都覺得,以前的那種日子都是在浪費生命。

高明軒站于門口,依舊臉上帶著口罩,只露出眼楮與額頭。一手攔于門板上,那一雙眼眸陰鷙與寒潮一般的盯著她,冷冷的說道,「怎麼?不認識了?齊大小姐!」

齊子晴一臉淡漠的看他一眼,並沒有過多的驚訝與慌張,只是漫不經心的看他一眼,將門一開,示意他進屋,「怎麼會,就算不認得你的人,那也記得你的聲音。」

「呵!」高明軒陰惻惻的一笑,「聲音?我還以為齊大小姐會說,記得我的味道!」

齊子晴嗤笑著看他一眼,轉身朝著進屋,背對著他涼涼的說道,「不好意思,我還真沒記住你的味道。只記住了口罩的味道。」

口罩的味道?

高明軒的眼眸一沉,很清楚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天,因為不想讓人過于煩燥的說話,還有就是對她的一種懲罰,在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的那一刻,便是吻上了她的唇。

不過,卻是戴著口罩的。

所以,準確來說,那也根本算不上是一個吻,只是隔著一層布兩人的唇貼了一下人而已。

于是,這一刻,當齊子晴說,只記得口罩的味道時,高明軒的眸色是往下沉的,顯的很是不悅。

陰惻惻又森冷冷的看著她,陰陽怪氣的說道,「所以,齊大小姐的意思是,讓我摘了口罩,與你親吻,好讓你徹底的記住我的味道?」

齊子晴轉身,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慢悠悠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只要你願意,我無所謂啊!接個吻而已,也不會多一塊肉,或者少一塊肉。」

但,言下之意則是︰你有這個膽量摘下口罩以真面容示人嗎?

沒有!

她很肯定高明軒是絕對不會在她面前把口罩摘下來的。

「砰!」高明軒重重的將門給甩上,雙眸陰郁冷冽的看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齊子晴,我沒空跟你廢唇舌!已經十天過去了,怎麼,難道你是忘記了自己答應過我什麼了嗎?我可沒那麼多的耐心,你也別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如果我要是再看不到我想要的結果,下一次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他將房門甩的很重,齊子晴感覺到整個屋子都震晃了一下。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好像再過一個多月,高家二少爺的婚禮馬上就在辦了。我說的沒錯吧,高總。」齊子晴沉沉的看著他,一字一頓說的很清楚。

高明軒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將自己臉上的口罩一把摘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齊子晴,你果然還是有兩下的,怪不得玉瑾肯與你合作。也怪不得當初楊文悅被你整死了半條命,竟然能認出我來!」

「呵!」齊子晴一聲輕笑,不臉不以為意的看著他,慢悠悠的說道,「能不能認出你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應該怎麼合作。你說呢,高總。」

高明軒往沙發上一坐,左腿往右腿上一翹,雙手往膝蓋上一擱,陰惻惻的看著她,陰陽怪氣的說道,「說說看,打算怎麼跟我合作。我可不是玉瑾,也不是高蘊音那個蠢貨,別以為你的三言兩語就能把我打發了,哄好了。齊子晴,你最好弄明白你現在的處境,我並不是來跟你淡條件,合作的。而是來問你索要欠玉瑾的!」

「我知道!」齊子晴站于他面前,背靠著桌沿,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不以為意的說道,「所以,我也並沒有打算要說些不切實際的,毫無意義的廢話。」

「不說廢話,那最好了!說吧,你打算怎麼對付言墨梓母子?我不給你增加麻煩,不需要你把他們帶到我面前。你只要解決掉陸霆軒的那個孩子就行。至于汪詩怡,你什麼事情也不用做。」

高明軒看著她,一臉陰毒狠辣的說道。

「就這麼簡單?」齊子晴笑的一臉神秘的看著他,似乎對于她來說,這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情。

高明軒沉沉的看著她,勾了勾唇角,「听你的意思是,你很有把握了?」

「如果連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到,那又怎麼能讓高總看中呢?我還以為你讓我對付的是陸霆軒呢!不過一個小鬼而已,那簡直就是太簡單了。你也說了,我當初連楊文悅都能整的半死,一個不過一歲的小鬼而已,我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齊子晴一臉嗤之不屑的看著他,涼涼的說道。

「是嗎?」高明軒陰惻惻的看著她,「那我就看你的本事了。如果你連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到,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齊小姐,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高正城與滕俞萍的婚禮,難道你不覺得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齊子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臉散慢的說道。

「高正城與滕俞萍的婚禮?」高明軒重復著這句話,眉頭卻是擰成了一團,顯的很是不悅的樣子,「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陰著一張臉凌視著她,「齊子晴,你竟然還打算再讓我等一個多月!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打的什麼主意!」

「你連這麼多年都等了,難道還等不了這一個多月嗎?」齊子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慢香香的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很滿意的交待的。也給我自己一個很滿意的交待。我與楊文悅這麼多的恩怨,也該是時候清一清了。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對于齊子晴與楊文悅的恩怨,高明軒還是知道的。

不止有奪男人的那一抹恨,更還有毀她臉的怨,以及妹妹與母親的那一筆賬。

所以說,齊子晴對楊文悅可謂是有天大的仇恨。

對于女人來說,殺父之仇也大不過奪夫之仇。

楊文悅奪走墨淵森的這筆賬,只怕齊子晴是這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女人都是記恨的,而且一記恨的話就是一輩子的。

對此,高明軒總算是滿意了。

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齊子晴後,轉身離開。

離開之前,拋下一句話,「齊子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與楊文悅之間不止有妹妹與母親的恨,更還有奪夫之恨。希望你這次別再讓我失望,也別讓你自己失望。」

齊子晴看著他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冷笑。

……

墨淵森洗過澡從洗浴室出來時,便是看到楊文悅坐在床上,一臉深思熟慮的樣子,似是在想著很重要的事情。

「想什麼?這麼出神?」走近她的身邊,坐下,一臉關心的問道。

「我想到了!」楊文悅重重的一拍自己的大腿,一臉興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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