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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剛才再一次見到楊文悅與她的孩子時,心中卻是不由自主的又浮起了一抹不甘。但她還是很努力的壓下去了。

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就別再糾結于過去。那都已經與她沒有任何關系了,人只有學會了放下,才能生活的更自在。

墨淵森,從來都不曾屬于過她,她又可必一味的糾結呢?

只是,好像生活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啊。

「你……想我怎麼做?」齊子晴深吸一口氣,一臉沉寂而又鎮定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問道。

「呵!」他卻低低的一聲冷笑,然後用著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齊大小姐,難道今天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很好的機會?

齊子晴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他的意思是讓她今天對楊文悅還有那個孩子下手嗎?

不,不!

這她做不到!

她不想再去得罪墨淵森,她現在已經習慣了平凡又平靜的生活,她只想這麼過完一輩子,不想再去害人,也不想被人害。

「這不可能!」齊子晴看著他沉聲說道。

男人听她這麼一說,顯然很不高興。

眉頭一擰,眼眸一沉,陰鷙如鷹一般的盯著她,右手狠狠的掐住她的嘴顎,咬牙切齒的說道,「齊子晴,你以為你有跟我討價討價,甚至說不的機會嗎?我現在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命令你。你要不想對付楊文悅母子,也行!那你就對另一對母子下手。總之,你今天必須做一件讓我滿意的事情。否則,你別想好過!」

他的聲音陰冷如鬼魅一般,特別是那一雙眼楮,不止陰森,更是迸射出熊熊的怒光。

他那掐著齊子晴嘴顎的手也很是用力,大有一副她若是不答應,那就捏碎她的骨頭的意思。

齊子晴吃痛,那種感覺,就像骨頭隨時都會被他捏碎的樣子。不止痛,而且嘴角還很酸。

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的意思是讓她去對付汪詩怡母子?

所以,這個男人的目的並不是楊文悅母子,而是汪詩怡母子。楊文悅母子只是一個借口而已,他是用她曾經與高玉瑾的關系來威脅她去對付汪詩怡母子。

這個男人,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為什麼會如此恨汪詩怡母子?他恨的是汪詩怡母子,還是另有其人?是陸霆軒?

齊子晴雖說現在只想過著平靜普通的生活,但是並不表示她的腦子也因為這段時間的平靜而廢棄了。

她快速的理著思路,猜測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

如果他真是沖著汪詩怡母子來的,而他又這麼清楚她與高玉瑾之間的那些過往,那麼這個男人的身份也就猜到十之**了。

齊子晴有些吃力的點了點頭,「你先松手,行不行?很痛。」

確實很痛,骨頭都快碎了。

「齊子晴,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招!」男人惡狠狠的盯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然後松手。

只是松手之前,又是狠狠的重捏了一下齊子晴的嘴顎。

齊子晴覺得再這麼被他捏下去,她的骨頭非碎了不可。

因為過于疼痛,終究是沒有忍住,流下兩行痛苦的眼淚。

「別他媽給我來這一套!」他一臉鄙夷又嫌棄的說道,沒有一點的憐香惜玉的樣子。

齊子晴模了模自己的下巴,又動了動自己的下顎,似是在活動松絡著自己的嘴顎,輕聲說道,「是真的痛,你自己用了多少的力,你自己沒數嗎?骨頭都要碎掉了。」

「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我真的讓你的骨頭碎一次!」他惡狠狠的盯著她,一臉威脅的說道。

齊子晴深吸一口氣,再是長長的呼出,用著很是平靜卻又無奈的語氣說道,「當然,這一點我絕對相信。但是,我不覺得今天是對他們下手的好機會。」

「齊、子、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敢玩我是嗎?」他陰森森的看著她,咬牙一字一頓的說道,雙手緊握成拳,甚至發出「  」響聲。

他的額頭上清晰的可見那一條一條突起的青筋,渾身都籠罩在一股強勢的冷氣場下。

「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又與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結與糾紛。但是,你覺得,墨淵森或者陸霆軒,會讓自己的老婆兒子只身出來?他們的身邊會沒有保鏢嗎?只是你沒看到而已。他們隱藏在人群里,而且個個都是身手了當的人。你覺得我有機會對他們下手嗎?」

齊子晴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冷的說道,卻是字字句句都在理。

她很清楚,這一點眼前的這個男人肯定也是知道的。

只是他不自己動手,卻是把他推出去當那一只出頭鳥,讓他們當槍靶而已。

齊子晴又怎麼可能會被他設計到?

她既然決定了要過自己的日子,就不會再讓自己趟進這渾水中,她只想過自己的生活,不再去奢想那不切實際也不屬于自己的幻境。

「呵!」他冷冷的看著她,又是陰森森的一笑,涼涼的說道,「這不在我的考慮之內。這是你的事情,你該怎麼做,那也是你的事情。我不看過程,只看結果。」

「對,你也說了,你不看過程,只看結果。那又何必急于這一時?」齊子晴依舊一臉沉靜又鎮定的說道,「既然你能找到我,又這麼清楚我與高玉瑾之間的關系,甚至還知道我曾經答應過她的事情。那我也逃不出你的手心。我現像就在這游樂場工作,也不打算換工作。你隨時都可以找到我,也隨時都能讓我失去這份工作。可你也知道,我現在失不起這份工作。我就只有這經濟來源。你放心,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你看到你想要的結果。」

「齊子晴,你拿什麼讓我相信你?」他微微的彎下腰,冷冽的雙眸如幽靈一般的直視著她,陰惻惻的反問。

「我現在的命運捏在你的手里不是嗎?」齊子晴沉視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既能找到我工作的地方,自然也能找到我住的地方。而我卻是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我還能在你面前耍什麼花招呢?還有,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與楊文悅之間的恩怨。所以,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你看到你想要的結果。」

「齊子晴,你弄清楚了,我要的不是楊文悅母子,而是汪詩怡母子。當然,如果你想要對付楊文悅母子,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無關,我也管不著。我只想看到我要的結果!你最好說的都是真的,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邊說邊一下一下的拍著齊子晴的臉頰,眼角挑起一抹駭人的冷笑。

「咦,這廁所怎麼了?怎麼打不開?里面誰啊,把門反鎖了?」

門外傳來聲音,然後是不停搖動門把手的動作。

齊子晴與眼前的男人對視一眼,男人的眉頭沉了一下,眼眸里閃過一絲不悅之色。

「去蹲廁里避避吧,一會我……」

話還沒說完,只听到「 嚓」一聲響,廁所門被人打開了,好像是拿的鑰匙開門進來的。

「唔……」齊子晴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便是將她一摟,然後直接對上她的唇,她被他吻住了。

頓時,齊子晴瞪大了雙眸,一臉驚悚的看著他,簡直不敢相信也無法接受這一切。

到現在,她的心里只裝過一個男人,那就是墨淵森。但是她卻不曾擁有過他,而她卻被另外一個男人佔去了身體。

盡管那個男人,並不是她喜歡的,但卻是一心一意為她好的,甚至為了她被剁去了一只手掌,也為了她,進了監獄,甚至死在了里面。

齊子晴覺得,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他了。

可惜她卻給不了他一顆心。

現在她卻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擁吻著,這是她不能接受的,也讓她感到惡心。

她想要推開他,卻是怎麼都推不動。

那個推門進來的女員工,在看到這麼火爆的一幕時,也是怔住了。

就像是被人點了xue一般,站立于門口處,一臉目瞪口呆,滿滿詫異的看著這邊,然後趕緊一個轉身背對著他們,「不是吧?竟是把門反鎖了,做這事。就這麼耐不住啊!」

听她這麼一說,男人松開了齊子晴,然後又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便是轉身朝著門口走去,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齊子晴奼紅著一線臉,如木偶一般站于原地,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

直至她的耳邊響起嘲諷的聲音,「喲,齊嵐,原來是你啊!真是看不出來啊,竟是這般放浪的啊!我說,你要是真這麼耐不住,游樂場不遠處就有一家旅館的啊,去那里開個房間還是很方便的嘛。鐘點房的也行啊,花不了你多少錢的。怎麼就在這里就搞上了呢?你這口味還真是重哦!也不怕這里的味燻著了你啊!」

齊嵐是齊子晴現在用的名字。

之所以取這個名字,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妹妹齊以嵐,所以才用了這個名字。希望自己能記住妹妹,如果不是因為她,妹妹或許也不會死。

說到底,這一切還都是因為她。因為她太過于執著,才會導致家破人亡。

她與楊文悅之間,說到底,還是姐妹關系。有著一絲血緣的,既然放下了,那就徹底的放下吧。

齊子晴冷冷的盯一眼那冷嘲熱諷看著自己的同事,涼涼的說道,「你也說了,我口味重,那又怎麼會怕燻著自己呢?我還覺得這股味夠刺激。不相信的話,你也可以來試試的。」

說完,不以為意的斜視她一眼,越過她徑自離開。

「哇!怎麼在這麼無恥不要臉的人啊!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

高明軒自從那天離開高家之後,差不多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回過別墅了。

偌大幢別墅,就只有高鋮一個人住著,更顯的冷清又陰森了。

他給高明軒打過電話,但不是掛斷就是不接,要麼就是關機。總之就是這一個月來,他都沒有見過高明軒這個人,更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但是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做不了什麼好事。

他都再一次沾上那東西了,還會好到哪去呢?

高鋮想想都覺得心寒又心痛。

他怎麼就生養了這麼一個不長進又沒出息的兒子啊!這都是他的錯,是他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是他沒有教好他。才會讓他在人生的道路上越走越歪。

高鋮覺得,他這一輩子都是一個很失敗的人。

他不止當兒子失敗,當丈夫也是失敗的,當父親更是失敗的,就連當兄長也是失敗的。

他的這一生,都被失敗佔劇了大部分。

如果當初,他對陸敏佳更多的關心一些,更多的溝通一下,讓她知道,他並不在意家產給誰,或許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只要陸敏佳不對高予動殺心,那麼也就不會有高玉瑾的事情,更不會有接下來這麼多的一連串的事情了。

所以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才是那個最該死的。

可是,該死的卻沒死,不該死的全死了。

也不對,他們也都是該死的,只是獨留了他一人而已。

高明軒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偌大的別墅,燈火一片通明,高鋮一個人靠躺在沙發上,雙眸無神呆滯的望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回來,高鋮回過神來,朝著門口處望去,就見高明軒面無表情的站于門口處,然後是若無其事的走來。

高鋮的眉頭擰了一下,「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大步朝著高明軒走去,抬手就是朝著他一個巴掌攉過去,「孽障,你還有臉回來?你還回來做什麼?你怎麼不干脆死在外面算了?你說,你在外面都做了什麼了?你不是已經沾染上那不干淨的東西了?混球,你什麼不好學?偏要學壞的,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啊?你才因為那東西被拘了三個月啊!好不容易才戒掉的,你怎麼又給沾上了啊!阿湛啊,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是不是非得要家里的人都死光了,你才會清醒啊!你看看這個家,還是個家嗎?現像就只有我們父子兩個了啊!你是非要連我也氣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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