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森不說話,只是用著深不可測又陰森至極的冷冽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
薄唇緊抿,只剩一條細縫,又像是一抹刀鋒一般,總之就是各種鋒利凌銳。
楊文悅本能的往後退兩步,臉上雖是揚著妖嬈風情又絕代風華般的微笑,但是卻顯的是那麼的僵硬又無力,好像臉上掛了一張面皮。而這張面皮卻是隨時會「 嚓」碎裂往下掉。
「是嗎?等我很久了?有多久?」墨淵森邁進兩步,薄唇又是挑了挑,聲音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一抹危險的味道。
那冷冽的氣息就像是一把一把迎面撲來的尖刀一般,「嗖嗖」的飛射向她,而且還全都是朝著她的臉撲過來的。
楊文悅覺得,她臉上的笑容已經快掛不住了,隨時都會崩塌的感覺。
她繼續往後退著步子,用著她那招牌式的微笑,妖嬈嫵媚的迎視著他,風騷而又蕩漾的說道,「等你等得都快睡著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要會周公去了。既然回來了,那不如我們洗洗睡吧。良辰一夜,風情萬種的。我們還是沒浪費時間了,趕緊的到床上度過吧。你說呢,帥哥!」
話雖說是這麼說著的,明明就是一副tiao逗又撩撥的語氣與表情,可是她的動作卻是戴然相反的。
她的雙腿在往後退步,在與他拉開一定的距離。就好似如果不將這距離拉開的話,她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一般。
只是,墨淵森又豈會給她這個機會呢?
自然是她退一步,他進一步半。而且臉上那深沉冷冽的表情也越來越重了,特別是那看著她的眼楮,正在迸射著熊熊的火苗,一副想要把她燃成灰盡的樣子。
「原來你這麼著急?我怎麼都沒有感覺到呢?」他勾起一抹怪異的淺笑,語氣中隱隱的透著一抹威脅之意,「既然等我等的這麼急,怎麼現在一見著我就往後退了?我有這麼可怕?還是你現在心口不一?又或者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虧心事?」
「虧心事?怎麼可能!」楊文悅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樣子,而且還理直氣壯的直視著他,只是那裝出來的理直氣壯卻怎麼看都是那麼的唬人。
此刻的她,根本就是一只紙老虎,而且還是一只心虛理虧的紙老虎,沒有半點威力。
「那你退什麼退?躲什麼躲?」墨淵森又是往前進一步,與她之間的距離已然只剩半步。
「我……哪里面躲了?哪里退了?我只是想把你勾引到床上而已!」楊文悅一臉風情灼灼的說道。
「哦,是嗎?」他勾唇挑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我兒子的娘,你打算怎麼勾引?」
楊文悅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困于他的雙臂與牆壁內,她就像是一只任宰的小狐狸一般,無處可逃。
他硬實的胸膛強壓著她,一副恨不得把她壓扁擠碎的樣子。
因為還在哺ru期,胸部隨時都是腫脹的。
雖說是兩個孩子在吃,但是楊文悅nai水很足,有時候兩個孩子都吃不完,她還得擠掉一些,才能緩和胸部的脹痛。
這會被他這麼擠壓著,只覺得是一陣腫脹,卻又有一種全身酥麻的感覺,就像是踩于雲層之顛一般,飄飄然又迷醉。
兩腿被他緊緊的夾住,不給她半點反抗的余地。雙手亦是被他固住,不是反扣于身後,也不是反剪于頭頂,而且固于月復前。
但也是因為這樣的動作,卻是讓她的雙手與他浴巾內那過昂然起立的熾熱相觸了。
哪怕是隔著一層浴巾,亦是如火爐一般鑄燙著她的掌心與指尖。
不過,楊文悅是誰啊?
那是一個專門勾引人,而且還是專勾眼前這個男人的妖精。
又怎麼可能被他這小小的一個舉動給驚著了呢?
她要是會怕這動作,要是會怕他浴巾內的小兄弟,當初也不可能那麼主動把他給反撲了。
雖說反撲到最後的結果,還是他變被動為主動。但,說到底,最開始的主動會都是楊文悅這妞給勾來的。
再者,自己的男人,怕什麼?
該做的,不該做的。該看的,不該看的,都有過了。模了,啃了,吸的,哪一樣沒做過了。
嘴巴也酸過了,手也被他虐的抽筋過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這會不還隔著一條浴巾嗎?
「這麼勾引,我兒子他爹,你可還喜歡?」楊文悅挑起一抹迷人又勾魂的媚笑,一把揪掉那一條圍在他腰上的浴巾,不帶半點猶豫的熨上去。
墨淵森只覺得自己一陣窒息,然後又輕吸一口氣,墨眉隱隱一沉,眸色往下一暗。
見此,楊文悅的唇角勾起一抹滿意又得意的淺笑,「看來都不用我勾引啊,你自己就已經貼上來了。怎麼樣啊,帥哥,是站著呢,還是躺著呢?是在這里呢,還是回房呢?」
一听回房兩個字,墨淵森的眼眸又是往下一沉,如刀鋒一般凌利,陰惻惻的盯著她,「回房?看來,我不好好的把你教一番,你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是吧!楊文悅,這可是你自找的。」
楊文悅這一刻,也真是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啊!
好好的,提什麼回房啊!
房間里,那什麼東西肯定還被他丟在床上。這個時候提回房,那豈不是在他的傷口上撒把鹽啊!
「可是,這里沒有小雨傘。」楊文悅一臉無辜的看著他說道。
自滿三個月後,他第一次重新開葷,他都是戴雨傘上陣的。
她是剖月復,至少得兩年不能懷孕。
這一點,他絕對是想的比她還要周到全面的。絕對不會讓她在這兩年內懷上,甚至還會更加的時間。
他勾唇一笑,笑的邪軒又佞妄。
再加之,他本就長的很是好看,就跟個妖孽似的。
如果不是他的皮膚略黑,他絕對比過江揚那個「小白臉」。
為此,江揚還特地的來跟他討要過經驗,到底怎麼樣才可以讓自己變黑一點。他不要那麼白,總是被人說是個「小白臉」。
這三個字,對于一個大男人來說,那簡直就是一種污辱。
然而,許是天生的吧。就江揚那皮膚,怎麼都黑不了。
就算是真的黑了,不到一個禮拜,便是又重新白回來了。
于是,「小白臉」三個字,也就只能跟著他一輩子了。他就算怎麼努力都是擺月兌不了的。
他那耐人尋味的笑容,讓楊文悅很是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是當事時進行到關鍵一步,他像是變戲法似的從床頭櫃里拿出小雨傘的時候,楊文悅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是什麼時候準備的啊?怎麼就連客房里也放了啊?
除了這里,他到底還在什麼地方也放了?
這一晚,楊文悅徹底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所以,千萬別沒事招惹男人,特別還是餓的時間久了,隨時都會獸xing大發的男人。
否則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楊文悅狠狠的發誓,從今往後,她再也不做這麼低蠢的事情。
當然,這一晚,她也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在客房里,被墨淵森「慘無人道」的折騰了一整個晚上。直至天亮,他都還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楊文悅不知道最後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總之就是丟了半條老命,那腰幾乎被他一百八十度的折過來,兩腿更不像是自己的。
至于房間里的那個沒有生命的東西,她也不知道他最後是怎麼處理的。
但確實就是再也沒有看到過。
還有,她睜眸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回到了房間,而不是在客房。
對視上的是一雙沉寂如寒潭一般的眼楮,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楊文悅氣的狠狠的剮他一眼,然後是丟他一個白眼,想要轉身甩個後背給他的。
卻不想轉身之際,那渾身又酸又軟的感覺,真叫一個酸爽。
作孽啊!
真是自作自受啊!
楊文悅在心里將自己狠狠的咒罵了一通,讓你沒事瞎折騰,自作聰明啊!
就知道,他非得做死你,你還不要死的往前沖。
「以後還做這麼無聊的事情嗎?」他沉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帶著抹不去的威脅之意。
「哼!」楊文悅甩他一個白眼,「墨淵森,限你一分鐘之內在我眼前消失!我不想看到你!」
「看來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墨淵森不緊不慢的說道。
「行,我知錯了,以後絕對不再做這麼無聊的事啊!」見他這般說道,立馬用著討好的語氣說道,「我真是自作自受,非得給自己找這麼一茬。以後……絕對沒有以後,這樣行了嗎?」
「嗯。」墨淵森點頭,對于她的回答還算滿意,「好好休息,我今天還有事情要處理,但會早點回來。」
「我真是希望你十天半月不回來。」
「你說什麼?」
楊文悅的聲音很小,幾乎是跟蚊子咬沒什麼區別,而且墨淵森已經走到門口處,兩人之間的距離至少也有個五六米的樣子。
然而,就這麼小的聲音,他還是听到了。
止步轉身,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眯著雙眸若有似無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表情,那眼神,都在傳遞著一種一威脅與危險的信息。
楊文悅立馬揚起一抹招牌式的風情微笑,朝著他俏麗的眨動著雙眸,一臉無辜又清純的說道,「我說你早點回來啊,別跟昨天似的,讓我們母子三人好等啊!大晚上的,一個人在家里很無聊的啊。需要你溫暖的懷抱為我取暖。」
听她這麼一說,墨淵森的臉上浮起一抹很是滿意的淺笑,重新朝著她邁步過來。
楊文悅猛的全身一僵,卻又不敢在臉上表露的太過明顯,只能繼續噙著她那風情萬種的迷人微笑,樂呵呵的看著他,甚至還裝出一副很是歡迎的喜悅表情來。
墨淵森在床沿處站立,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然後彎身,俊逸的臉上揚起一抹妖孽般的笑容,大掌模了模她的額頭,緩聲說道,「嗯,知道了。每天晚上,我都會給你一個溫暖的懷抱。像昨天晚上那樣的,夠暖嗎?」
楊文悅猛的直點頭,「夠,夠!足夠了,你忙的話,快去吧,別再耽誤了。我等你回來啊!」
她現在只想眼前的這個男人趕緊的離開,看著他臉上那如蜜一般的微笑,眼眸里流露出來的還沒有消退掉的**,她就心里打顫啊。
直感覺到自己的腰又在一陣一陣的發酸,兩腿更是又抖又軟了。
墨淵森挑起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後,在她的唇上親了親,這才轉身邁步離開。
「呼」見他終于離開,楊文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男人啊,真是惹不得啊!
看吧,這下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又在床上裝死般的挺了有半個小時的樣子,這才撐著身子起床,然後幾乎是扶牆進的洗浴室。
站于鏡子前,看著沒有一處完全的身子,楊文悅只覺得都快要炸毛了。
禽獸!
除了這兩個字,她已經不知道還能用什麼來形容那個男人了。
彎腰的時候,腰是酸的。走路的時候,腿是發軟的。
再看著那才都已經沒到下巴處的青紫痕跡,她真是後悔前兩天不該那般嘲笑墨詩怡了。
指不定,現在就輪到她來嘲笑自己了。
都是詩怡那女人不好,沒事提什麼塞個女人到墨淵森的床上。
結果害的她做了這麼一件蠢事。
楊文悅氣呼呼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竟是如此無恥的將過錯歸結到了墨詩怡身上。
「啊嚏!」
正吃著早飯的墨詩怡猛的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受涼了?」陸霆軒一臉關心的問道。
揉了揉自己的鼻尖,朝著他揚起一抹曖曖的淺笑,搖了搖頭,「沒事,你不用擔心。不是受涼,就是鼻子有些癢而已。」
「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要跟我說的,別自己躲著知道沒?」他直視著她,暖聲說道。
墨詩怡點頭,笑如chun風,「知道了,我也沒什麼事情自己瞞著躲著的。再說了,什麼事情瞞得過,躲得過你這只老狐狸呢?你該去上班了,都遲到了。」
他放下碗筷,往她身邊挪近幾分,揚起一抹玩味的淺笑,「陸太太,你這是在趕我走?」
她同樣放下碗筷,揚起一抹如沐chun風般的淺笑,清澈的雙眸如明珠一般的迎視著他,「陸少爺,我只是比較擔心我們母子倆的溫飽問題而已。你說你再這麼下去的話,萬一失業了可怎麼辦呢?自從被你收入囊中之後,我可一直都是個無業游民,沒有任何經濟收入的哦。這要是你再失去經濟來源的話,咱一家三口怎麼辦呢?喝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