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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絕對不會在工作時間出來晃溜的。而且她剛剛也說了,來的急匆匆的。

所以,她應該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才會出來的。

滕俞萍揚起一抹不是很自然的淺笑,聳肩搖了搖頭,「沒什麼,小事而已。我自己能解決的,你不用擔心。」

「說說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上你的幫?就算幫不上忙,至少也能為你出出主意的。一人技短,人多技長嘛。再說了,你憋在心里,也不是回事。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也沒關系的。」墨詩怡笑盈盈的說道,並沒有強迫她的意思,只是透著一抹朋友間的關心。

滕俞萍的臉上隱隱的露出一抹難色,似乎很難啟齒的樣子,然後輕嘆一口氣,略有些無奈的低下了頭。

見此,墨詩怡與楊文悅對視一眼。

看樣子,這是真的遇上什麼麻煩的事了,而且看樣子還是感情上的問題?

「怎麼?是不是跟高正城有關?他在追你?」墨詩怡看著她,試探性的問。

滕俞萍猛的抬眸,一臉驚愕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墨詩怡勾唇,神秘的一笑,「不都在你的臉上寫著嗎?」

「滕俞萍,出來!」院子里傳來男人氣呼呼的怒吼聲。

滕俞萍真沒想到高正城會追到這里,而且還速度這麼快,她這才剛剛坐下不到十分鐘而已,他的吼聲就已經傳來了。

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

這里是墨淵森的家,不是他自己的公寓,更不是任何一個無關緊張的人的家,可以隨便他大吼大叫的。

更何況,家里還有兩個孩子。

他這麼一吼嗓子了,也不怕驚嚇著孩子嗎?

果然,隨著他的這一嗓子吼,墨淵森與陸霆軒都從書房里出來,就連墨翟傲也出來了。

高正城氣勢凶凶的朝著這邊走來,那眼神就像是淬了火了樣,通紅通紅的。又或者像個中了魔的魔頭,都快噴火了。

滕俞萍的眉頭擰了一下,眼眸里流露出一抹煩躁與不悅之色。

「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大步朝著他走去,壓低著嗓音沉聲說道,「你是不是瘋了?這里還有孩子,你跟個瘋子似的,嚇著孩子了。」

高正城一把拽住滕俞萍的手腕,拽的很緊,一副非擰斷她手腕的樣子,然後朝著墨淵森的方向瞥去一眼,再朝著兩個孩子的方向看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墨淵森的種要是這麼輕易被嚇著的話,那還是墨淵森的種嗎?」

啊咧?!

楊文悅微微的張啟嘴巴,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他這是在夸還是在貶?

什麼叫「墨淵森的種要是這麼輕易被嚇著的話,那還是墨淵森的種嗎?」

這言外之意是在說,如果被嚇著了,那就不是墨淵森的種了?

我去!

楊文悅有點小怒,你這是在抬高墨淵森,踩低我楊文悅嗎?

墨淵森听著高正城的話,唇角勾起一抹不易顯見的弧度,似乎並沒有因為他的私闖而不悅,反而還因為他的話,似乎有些開心的樣子。

墨淵森,你丫腦子進水了嗎?

楊文悅朝著他憤憤的瞪去一眼。

與墨淵森嘴角那若隱若現的笑容一樣,墨詩怡的唇角同樣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不過隨著那笑容的淺淺揚起,卻是引來她一陣低呼,因為肚子里陸立重重的踢了她一腳。

對此,楊文悅則是朝她投去一抹落井下石般的淺笑。

陸霆軒大步朝著她這邊邁過來,在她身邊坐下,大掌輕揉著她的肚子,柔聲問道,「怎麼了?又踢你了?」

墨詩怡點頭,「嗯,感覺這兩天踢的是越來越頻了。你說她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了?我感覺好像是等不到預產期了。」

「那要不現在去醫院?」陸霆軒一臉關心的看著她,認真的說道。

她彎唇一笑,「那倒不用,應該不會這麼快的。」邊說邊轉眸看向還緊緊的拽著滕俞萍手腕的高正城,「他怎麼回事?」

陸霆軒的眉頭彎了一下,朝著高正城望去,一臉嗤之不屑中帶著嘲諷的說道,「真是沒用!都這麼久了,還沒搞定!近水樓台這麼好的機會都把握不好!兔子要吃窩邊草,真不適合每一個人的!」

言下之意,那絕對是在鄙視高正城。

當初寶貝也是他的秘書,他拿下寶貝可用了不到一個月。高正城到現在多久了?都快半年了吧?也沒見他有一點實質性的進展。所以,不是每一只兔子都適合吃窩邊草的。高正城就不是那只兔子!

听他這麼一說,墨詩怡的眼皮跳了兩下。

她自然明白他這話中的意思,她不就是被他這只兔子吃去的窩邊草嗎?而且還被吃的那麼快。

足以可見,他當初的臉皮有多厚,手段有多無恥。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逮著就是一通調戲與撩撥。

墨詩怡嬌嗔他一眼,用自己的手肘蹭了蹭他。

「高正城,你松手!」滕俞萍看著自己那被他拽的發疼的手腕,咬牙一臉淺憤的說道。

她是一個修養極好的人,絕對不會在公眾場合發火,她會將自己的情緒控制的很到位。

此刻,她就在很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火。

如果這會不是在楊文悅家,也沒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只有她和高正城兩人的話,她絕對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現在,她只在一看到高正城的這張臉,就滿腦子的飄過那個用過的套。

她只覺得不止被羞辱了,更被惡心到了。

「你今天要是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你覺得我會放手嗎?」高正城用力的緊緊的拽著她的手腕,一臉冷冽又執著的說道。

在他眼里,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其他的人放在眼里。此刻,就只有他和滕俞萍兩人,在處理解決他們之間的矛盾。

「高總,你到我的家里來搶人,是不是得問過我的意見啊?」楊文悅笑的一臉風情萬種的看著高正城,不緊不慢的說道。

話雖是這麼說著,不過卻也沒見她有實質性的動作,反而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高正城勾唇一笑,回視著她,同樣不緊不慢的說道,「墨少女乃女乃,我來逮我的員工,上班時間不好好的工作,卻是溜出來晃蕩,這應該不用問過你的意見吧?」

「……」楊文悅竟然被他給堵的無言以對了。

畢竟現在確實是上班時間,而滕俞萍也確實是他的員工。

人家這麼說,著實的讓她無言反駁了。

「既然是工作的事情,那就回公司說吧。」滕俞萍不想與他再這麼糾纏下去,再這麼下去,也都是無果的。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

這種事情,還是兩個人面對面的解決說清楚的好。

滕俞萍說著,朝著楊文悅與墨詩怡投來一抹歉意的淺笑,和聲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休息的時候再來看你們。」

她特地加重了「休息」兩個字,這也是在堵高正城的嘴。

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是被他拽的更緊了,根本就不給她任何抽離的機會。

那樣子,就像是他一個放手,她就又會離開甚至消失不見的樣子。

滕俞萍看著那緊拽著她手腕的大掌,一臉的哭笑不得。

「唔!」墨詩怡又是一聲低呼,吸引了所有的人注意力。

所有的視線都朝著她這邊看過來。

「怎麼了?」

「我想,我們得去醫院了。」

墨詩怡一臉無奈的看著陸霆軒。

「要生了?」陸霆軒一听到「醫院」兩個字,腦子里閃過的就是這個念頭。

他的話剛說完,墨翟傲與墨淵森父子倆一個箭步的沖過來。

墨翟傲的臉上滿滿的全都是緊張,看著墨詩怡沉聲問道,「詩怡,是要生了?」

楊文悅也是一臉緊張的樣子,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小聲的問,「是不是覺得一陣一陣的痛了,然後還有下墜的感覺了?」

墨詩怡搖頭,「下墜倒沒那麼明顯,不過這次不是踢的疼,而是感覺像是陣痛了。」

「那就是要生了,不過你怎麼也會提前半個月的?」楊文悅微微的擰著眉頭,似是在問墨詩怡,又像是在自汪自語的樣子。

她是提前半個月生的,詩怡也提前了?

她怎麼突然覺得眼皮跳了一下,總有一種莫名的緊張。

陸霆軒起身將她攔腰抱起,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朝著門口走去。

墨詩怡的體重現在來說已經不算輕了,都快有130斤的樣子了。

但是每次,他卻總是能輕輕松松的將她抱起,就像她沒有一點重量一般。

抱著她在經過高正城身邊時,陸霆軒朝著他怒瞪一眼,冷冷的說道,「高正城,你這筆賬我記下了!」然後疾步朝著門口走去。

凌躍趕緊的去開車,這個時候自然是不可能讓陸霆軒自己開車的。

墨家的人在這一刻也全都忙開了,好在該準備的東西早早的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包一個包的都已經分門歸類好了,只要拎包上車,直去醫院就行了。

高正城卻是怔怔的杵于原地,一臉的茫然無知的樣子。

他什麼意思?

什麼叫這筆賬記下了?他哪欠他賬了?

對于陸霆軒的那話,高正城根本就明白不過來。

楊文悅將孩子交給保姆,趕緊的與墨淵森也一起跟上,在經過高正城身邊時,同樣說了一句︰「你這回死定了!想要抱得美人歸,我第一個不同意!哼!」

說完涼涼的斜一眼高正城,快步的朝著院子里的車子走去。

墨翟傲與墨淵森父子倆同樣朝著他投來一抹責怪的眼神。

然後所有的墨家人都消失在他面前,他卻依然還拽著滕俞萍的手,表情依舊還是呆滯木訥的,完全就沒能明白過來,他這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這一家子?

「高總,麻煩你松手!」滕俞萍看一眼他的大掌,一臉無奈的說道。

聞聲,高正城回過神來,轉眸看向她,眼神卻是那麼的執著與堅持。

滕俞萍輕嘆一口氣,幾乎是用著懇請一般的語氣說道,「詩怡要生了,我得去醫院看看。還有,你不想知道陸總為什麼要記你的賬嗎?不想知道墨家人為什麼也不待見你了嗎?」

高正城點重,幾乎點的如撥浪鼓一般,一臉真誠的看著滕俞萍沉聲問,「你知道?為什麼?」

他什麼也沒做,為什麼一時之間,他們對他的態度卻來了個大轉變?

滕俞萍看一眼那還拉著她手腕的手,示意他松手。

高正城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松開,然後一副虛心听教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是滕俞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一副心虛又誠心的接受老師的指正與批評。

這樣的高正城,倒是與平時那一臉的混蛋相十分的不一樣,倒是有一點小小的可愛了。

可愛?

滕俞萍被她自己腦子里一閃而過的這兩個字給驚到了。

她怎麼會覺得高正城這個人可愛的?

搖了搖頭,將那個念頭拍的遠遠的。用著一臉肅穆的眼神看著他,認真的說道,「因為你剛才吼的那一嗓子,把詩怡嚇的提前生產了。你說陸總能不把這筆賬記在你頭上?墨家的人能給你好臉色看了?」

「」

高正城頓時覺得無語又哭笑不得。

怎麼就成了他這一嗓子吼的讓墨詩怡提前生產了呢?

以為他這是獅吼功還是用的是內力嗎?明明就是她自己的生產日期到了,孩子非要趕著提前出來見爹媽了。怎麼就把這罪怪在他的頭上了?

高正城覺得他十分的委屈又無奈,但是偏偏又找不到任何的反駁理由。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這個黑鍋給背了。

但是想讓他一個人把這黑鍋背了,那不可能!

怎麼得也得把這個女人拖下水,誰讓她哪里都不去,偏偏就躲到臨近生產的大肚婆這邊來呢?

他還沒跟她算這筆賬呢,她倒是好,這下找著借口了?

把坑他高正城,沒門!

高正城勾唇一笑,那笑容神秘萬千又意味深長,深邃的眼眸如一雙黑曜石一般,灼灼發亮的盯著滕俞萍,一手輕撫著自己的下巴,不緊不慢的說道,「滕秘書,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吼這一嗓子?所以你覺得這錯在我一人?我倒是覺得,所有的過錯都在你身上。你應該負起全責!」

「高正城,你還講不講理的?你還能再無恥不要臉一點嗎?」滕俞萍一臉淺憤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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