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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這話並不是沈國濤要說的重點,而是接下來的話,那是重點,是他們期待的。但是卻也會驚起千層浪,甚至還會讓中風中的老母親病情加重的可能。

如此想著,高鋮的視線轉向老太太,一副擔心她的表情。

老太太又朝著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沒事,絕對能撐得住。

「你也說得沒錯,高正城確實還有一個哥哥,而且與他是雙胞胎,他……」沈國濤頓了頓,繼續說道,「是我的兒子!」

老太太與高鋮兩人都怔住了,被他的這話給驚到了。

兄弟倆是雙胞胎,卻是兩個男人的種?!

這……

簡直是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他們一直以為,高正城口中的哥哥應該是比他大的,至少應該是一歲以上的吧。

那個女人是先和沈國濤發生了關系,生了一個兒子。然後又和高予發生了關系,生下了高正城。

可哪曾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兩個孩子是雙胞胎?

「沈國濤,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高鋮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沈國濤,怒問。

他就差從沙發上站起來,揪起沈國濤的衣領,然後再對他一頓暴揍了。

這怎麼可能?

一對雙胞胎,卻是兩個父親?

沈國濤卻是自嘲的笑了,笑容是那麼的無力,就連眼角都淌下了兩行眼淚,而他自己卻渾然不知。

幾乎是用著自汪自語的語氣說道,「對啊,這種低概率的事情,它竟然也會發生?你以為我不震驚嗎?當初高正城跟我說的時候,我的震驚不比你小。我也不知道那女人當時生下的是兩個孩子,只以為是一個。當初死的時候,確實是母子倆。我和高予都以為事情解決了,沒有再知道我們倆對她做過的事情了。誰哪知道,竟然還會有漏網之魚。高正城,就是那條漏網之魚,十幾年之後,他就回來報仇了。回來給他的母親和哥哥報仇了。你說的沒錯,你們高家完了,馬上也就輪到我了。」

沈國濤的話,再一次驚到了高鋮母子倆。

他說什麼?

高正城母親與哥哥的死,確實與他和高予有關?確實是他們倆害死了那一對母子?所以,高正城是回來找他們算賬,報仇的?

如此,也就能將所有的事情前前後後的全部串聯起來了。

高正城千方百計的介入高碧婷與陸霆軒之間,讓高碧婷與他發生關系,離開陸霆軒。而他則是利用這一點,慢慢的接近高家,再借著陸霆軒的力量,緊接著高明軒與沈文雨的婚禮上出現,然後順利的進入高家。

這不止是高正城的目的,也更是陸霆軒的目的。

他們倆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卻是把高碧婷給害苦了。

「所以,高正城的母親與哥哥確實是你和高予害死的?」高鋮「騰」的一下從沙發站起,一把揪起沈國濤的衣領,怒視著他,一手緊握拳頭,就差朝著他的臉上揍去了。

沈國濤不說話,就只是一臉無奈又自嘲的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高鋮朝著他怒吼,他的額頭上青筋直暴,拳頭上也是青筋一根一根的凸起。

他雖說也不是一個什麼好人聖人的,但是非黑白,善惡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那可是兩條人命,就這麼生死他們之手。

就像當初他得知高予夫妻是死于陸敏佳之手的心情是一樣的。

他怎麼都沒想到,他的身邊竟都是些如此大惡之人,弟弟是,老婆也是。

如果說真是因為這樣,才遭來高正城的報復,那也只能說他們應得的報應啊。

「為什麼他們兄弟倆雙胞胎,卻一個是你的,一個是高予的。你們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高鋮怒視著沈國濤喝問。

然後重重的松開那揪著他領口的手,沈國濤一下又跌倒在椅子上。

沈國濤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

是啊,那時候,他和高予對那個女人做了什麼?

那時候,他們倆都已經結婚了,只是都還沒有孩子而已。

他已經不記得那個女人的名字了,甚至都不記得那個女人長什麼樣了。如果不是高正城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如果不是高正城還告訴他,當初那個女人生下的是一對兒子,而不只是一個的話,他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起來了。

但是當高正城出現時,那個女人的容貌卻在他的腦子里慢慢的越來越清晰了。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用月兌塵出俗來形容她,那也一點都不為過。

她好像是一家幼兒園的老師,他和高予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見到了她,然後被她的美貌所吸引。

看到她的第一眼,他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要得到她,想把她壓在身下,佔有她的身子,得到她的人。

他沒想到的是,高予見到她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與他一樣的。

那是一種不用說出口,只需要彼此的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什麼的默契。

他那時候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副科而已,而高予已經是高氏的掌權人。老太太向來是偏心小兒子的。

所以那時候,高予的能力遠在他之上。

男人之間的那種骯髒的想法,有時候根本就不用說出口。只是一個眼神的對視,便是知道對方想要怎麼做了。

他與高予就是那樣,兩人只是結視了一眼,便是心領神會了。

晚上,高予便是把人給弄來了。

高予是一個很有眼力的人,比起高鋮這個大哥來,確實能力高的不止是一點兩點,也怪不得老太太會如此的偏心了。

高予沒給那女人下藥,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沒有下藥上起來的感覺自然要比下藥更好,更真實。

高予是先讓他上的那女人,他清楚的知道那女人是第一次。

那時候,他是欣賞高予的,也在想著,為著高予的有眼力,以後他要是騰達了,絕對不會虧待了高家。

高予是在他之後上的那女人。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女人看他們倆的那眼神,那是恨的咬牙切齒又恨不得捅死他們的眼神。

只是,怎麼都沒想到,那一天,他們倆會在那女人的肚子里都留下也種子,而且一人一個。

要弄死那女人母子倆,也是他和高予一致的想法。

那時候,他已經高升,也是在無意間看到了那對母子。

為了不留下禍患,他和客串高予商量過後,決定解決掉他們。卻沒想到,還有高正城這個漏網之魚,結果便是導致了現在的這個局面。

「你這個混蛋!我打死你!」高鋮拳頭一握,朝著他的臉憤憤的揍了過去。

沈國濤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拳頭,只覺得兩眼冒金星,然後鼻子處傳來一股暖流,咸腥味鑽進嘴里,已然被高鋮一拳打出了鼻血。

他沒有還手,而是由著高鋮揍著他,這一刻他覺得這一拳是他應得的。如果這一拳是高正城揍的,他會更加心甘情願的接受。

但是他知道,高正城真要出手的話,絕不可能就只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拳頭了。

高家,他就已經讓他們隱入了家破人亡的地步,而他與高予的罪行是一樣的,那他還會比高家好到哪去嗎?

這一刻,沈國濤竟有一種後悔的心情,後悔當初不該那麼做,不該與高予一起迷戀人家的美色,更不該昧著良心將他們母婦置于死地。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種下的孽,自然得由他自己來承擔這個果了。

沈國濤從來沒有這般狼狽過,高鋮的這一拳可謂是昴足了勁打的。

他像是在替自己出這一口惡氣,又像是在替高家出這一口惡氣,更像是在替高正城出這一口惡氣。

他從來都沒想過,他的弟弟竟會是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人,不止*****人家,還害死兩條人命。

怪不得高正城對他們高家的恨如此的深了,這要換成是他,只怕也會這麼做了。

躺在沙發上的老太太听完沈國濤的話,竟是一動也不會動了。

兩只眼楮直直的翻白著,一眨不眨的盯著天花板。

本就中風的人,此刻看起來更加的恐怖可怕了,就像是一具直挺挺的干尸,再加之臉上的那滿滿的皺紋,乍一看上去,真是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的眼里也滿滿的全都是自責與悔恨,她也沒想到,自己如此疼愛的小兒子,竟會做出這等埋沒良心的事啊。

所以,高家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的。

高鋮一看老太太這樣子,還以為她被氣的暈死過去了,立馬松開沈國濤的衣領,朝著老太太跑過去,「媽,媽,你怎麼樣?沒事吧?」

隨著高鋮的聲音,老太太終于緩過神來,眼神也微微的有了一些光芒,只是依舊還是顯的有些茫然。

看著高鋮,然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有些吃力的搖了搖頭,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朝著門口的方面看了看,示意高鋮,什麼也不用再多了,走吧。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可說呢?

他們今天過來的目的,無非也就是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而已。只是卻怎麼都沒想到,真相竟會是這般的骯髒與齷齪。

這一刻,老太太竟是覺得,對于小兒子的死,她竟莫名的有了一種釋然。她似乎也不再那麼的恨陸敏佳了。或許那樣的結局,對于他來說,是最好的。

如果他還活著,不知道高正城會怎麼對付他。

會讓他生不如死吧。

如此他早早的走了,可能在另一個世界已經遇上高正城的母親,那就讓他自己去跟她認錯吧。可是可憐了安雅的媽啊,她確實是個無辜的人,她是什麼也不知道。

老太太突然怔了一下,想到了高安雅,那個早早的被他趕出高家的小孫女,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其實這一切還真是怪不得安雅啊,就陸霆軒那樣的人,又豈是一個高安雅能掌握和駕馭的?

那就是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又是一頭雄居高傲的獅子,還是一只翱翔于天際的雄鷹,又豈是高安雅這麼一個簡單的女人能夠般配的呢?

是她太急功心利,太看中利益了,以致于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了。

說實話,高家落到如此地步,與她是絕對月兌不了干系的,她才是那個禍首。

這一刻,老太太是後悔的,是自責的,也是自怨的。

如果可以重新來一次的話,她一定不會這麼做了。她不求多,只求一家團圓,人滿滿當當,健健康康便是足麼矣。

可惜,沒有重來啊!

老太太的眼角滑下了兩行後悔的眼淚。

……

高明軒一身酒氣的回到房間,有些不舒服的扯著胸前的領帶。

他的臉一片通紅,眼眸也是紅的,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在公司,他可謂是一個沒用的擺設而已。高層開會,他提任何議見都沒用,根本就沒人听他的。

高正城甚至是連一個眼神都不施舍給他,他不過就是一個坐吃等死的廢物而已。

至于沈國濤那邊,更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他現在除了喝酒,似乎也找不到別的事情可做。

除了手里還握著公司的15的股份,他真是一無所有了。

他想著要把汪詩怡奪過來,可以現在卻是連她的面也見不到一下,陸霆軒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高明軒覺得,他的人生就是一個字廢!

跌跌撞撞的倒進沙發里,躺著的姿勢也不是一般的難看與不舒服,然後他自己卻是渾然沒覺著不舒服。

只是緊緊的擰著眉頭,嘴里輕聲的呢喃著什麼,睜著眼楮沒有焦距的看著某一處,也不知道到底都在看什麼。

領帶已經被他扯的歪七扭八的,襯衫也是被他抓的皺巴巴的,西裝外套已經不知道丟在什麼地方了。

襯衫的衣擺,一邊塞在皮帶里,另一邊扯了出來,看上去略顯的滑稽又怪異的。

沈文雨朝著他走過來,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眉頭沉了一下,輕聲的說道,「怎麼喝那麼多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她的聲音很輕柔,滿滿的都是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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