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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郝曉再次憤憤的剮他一眼,彎腰一把抓起三四支,直接往他手里一塞,沒好氣的說道,「這是你兒子!」

說完再白他一眼,一個轉身走出洗浴室。

何敬平身上僅著一條貼身短褲,光赤著上身,精壯的肌肉十分養眼。這要換成是平時,估計郝曉早就撲上去,跟他好一翻的蜻蜓點水了。

但是此刻,她氣都被他給氣的沒心情了。別說他現在還穿著一條褲衩,就算此刻他一身光溜溜的站在她面前,她也一點不為所動。

悶石頭,這麼明顯的驗孕棒放在他面前,他竟然問「這是什麼?」

簡直氣死她了,這人的腦袋到底裝著什麼鬼?為什麼永遠都是慢別人半拍的?沒見過豬上樹還沒見過豬跑啊!

一天到晚的用著期待又羨慕的眼神看著別人家的孩子,這會自己有孩子了,他倒是好啊,一臉榆木的樣子。

郝曉覺得,她真想拿個錘子把他的腦袋給錘開了看看,里面裝的到底都是個什麼鬼。

郝曉轉身出了洗浴室,何敬平手里還拿著她塞給他的三條驗孕棒,腦子里還在回響著她說的話「這是你兒子」。

這是他兒子?

什麼意思?

垃圾桶里還丟著包裝盒,何敬平的視線「嗖」的一下鎖在那垃圾桶里的包裝盒上。顧不得那麼多,一個蹲身拿過包裝盒,然後一臉認真的看著上面的字以及說明。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驗孕棒」三個大字。

驗孕棒?

看到這三個字,何敬平的腦子「轟」的一下似是被什麼給擊中了,然後瞬間開竅了。

雙眸更像是夜明珠一樣,閃閃的發光,直直的盯著那個盒子,然後仔細的看著上面的說明。

上面說,如果只有一條紅線,那就是沒有懷孕。如果是兩條紅線,那就是懷孕了。如果沒有任何紅線,那就是說明這東西廢了,沒用。

何敬平一手拿著驗孕棒,一手拿著包裝盒子,將驗孕棒往那盒子上一擺,對比著上面的紅線。

每一支驗孕棒上都是兩條紅線。

何敬平覺得會不會是自己眼花了,重重的閉了下眼楮,然後又拿手用力的揉了揉,這才睜的老大老大的,死死的盯著手里的驗孕棒,然後又低頭看向那幾條還擺在馬桶蓋上的驗孕棒。

每一支都是兩條,兩條紅線。

何敬平突然間變的很激動,那一顆心「撲撲撲」的跳著,大有一副要從嗓子口跳出來的感覺。

然後他又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又喉嚨略有些酸澀發哽的樣子,最後就連鼻子都變的有些酸酸的。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郝曉說「這是你兒子」是什麼意思了。

她懷孕了,他的女人懷孕了,竟然懷孕了,他也要當爸爸了。

「嗖」的一下,何敬平猛的一個轉身走出洗容室,手里還緊緊的一手捏著驗孕棒,一手拽著包裝盒,一副那就是他的寶貝的樣子。

郝曉坐在沙發上,見他從洗浴室里出來,沒好氣的斜他一眼,然後直接無視他的存在,自顧自的看著自己的手指甲。

何敬平的臉上浮著一抹憨憨的,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了的溫厚微笑,大長腿邁步走到她身邊,然後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一副很是激動又興奮的樣子。

他沒有說話,就只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然後還猛的吞了一口口水,他的手里還拿著三支驗孕棒。

「看什麼?」郝曉見他一副傻冒似的樣子,又是涼涼的斜他一眼,沒好氣的問。

何敬平還是沒有說話,就笑的跟個二傻子似的盯著她的肚子看,好像怎麼都看不夠似的,那下巴都快要掉下來的樣子。

郝曉真是被他這麼一副二楞青的樣子給逗的無言以對了。

往沙發椅背上一靠,頭一仰,手掌往自己的腦門上一拍,已然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話了。

「你懷孕了?」終于,何敬平說話了,看著她一臉小心翼翼的問道,語氣很是輕柔又舒緩,視線也從她的肚子上移到她的臉上。

郝曉靠在沙發上,涼涼的看著他,然後慢幽幽的應了一聲,「嗯,你兒子不是在你手里拿著嗎。」

何敬平又往自己的手里看一眼,這才發現他的手里還拽著驗孕棒與包裝盒。趕緊將它們往前面的茶幾上一放,嘴角揚起一抹大咧咧的笑容,簡直都快合不上了,「多……久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郝曉再次被他這話問的一臉的哭笑不得。

抹了把自己的臉,深吸一口氣,一臉肅穆的看著他,面色沉重的說道,「何敬平先生,我現在呢也是剛剛確定你的種子已經發芽了。但是至于是什麼時候發芽的,我也不知道。想要知道你的種子是什麼時候發芽的,只能去趟醫院。啊!」

她的話剛說完,只覺得整個人被人凌空抱起。

郝曉本能的雙手往他的脖子上環去,抱的緊緊的,一臉緊張的看著他,「何敬平,你干什麼呢?有大動作之前,能不能提示一聲啊!」

他笑的跟朵盛開的桃花似的,一臉笑眯眯的看著她,抱著她往門口走去,邊走邊一臉認真的說道,「嗯,我們去醫院。現在就去醫院,去確定一下。」

我天!

郝曉再次撫額無言以對的看著他,視線與他相對,一手重重的戳著他的胸膛,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打算就這麼光著身子帶我去醫院?你不怕被人當精神病給你帶走啊!」

何敬平低頭朝著自己的胸口望去,看到的她那修長縴細的手指。

猛的吞了一口口水。

他的身上光溜溜的除了一條貼身的短褲之外什麼也沒有,她倒是穿的一本正經,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何敬平猛的發現了自己的不是之處,趕緊一個箭步走回房間,將她小心翼翼的往床上放去,然後走至衣櫃前,拿衣服。

郝曉坐在床上,側頭看著他。

他背對著她,盡管只看到一個後背,但是郝曉還是覺得這是一個十分完美又吸楮的後背。

健碩的身軀,精壯的肌肉,有力的大長腿,性感的腿毛,每一次都在吸引著她,讓她移不開眼楮。

怪不得自己被他迷的七暈八素的,這就是魅力。

有時候,男女之間看對眼,就只需要一眼便足夠,不需要更多的相處時間。

她與何敬平就是這樣的。

就僅是那麼一次,那麼一眼,她便是被他給吸引了,然後任何再優秀的男人在她眼里也不過是碎渣子而已,她看不上,也進不了她的心。

何敬平這個男人,可以說是她死皮賴臉,軟磨硬泡加外威逼利誘的才給勾到手的。

盡管他沒有陸霆軒那麼身份百倍,也沒有墨淵森那樣權勢在手,他就只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男人,一個老實本份,沒有任何壞心思的普通男人而已。

但她就是對上眼了,就是看上他了,只要他了。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這個男人絕對會對她好,一輩子對她好。

她不需要光彩奪目的生活,這樣的生活她不缺,她就只想要一個她愛的,也愛她的男人,生活一輩子。

郝曉噙著一抹淡淡的滿足的淺笑,看著他穿衣服。

怎麼看都覺得這個男人就是這麼帥,就連扣紐扣的動作都是那麼迷人。

「我媽剛給我打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有空,回去一趟。」郝曉看著他的後背緩聲說道。

何敬平一邊扣著紐扣一邊轉身,看著她重重的點頭,一臉肅穆的說道,「是我的不對,我應該早去拜訪他們的。這段時間的事情忙的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抱歉郝曉。」

人家願意把女兒嫁給他,還不嫌棄他的身份與他們郝家不配,這便是對他最好的肯定與認同。

郝曉是他們的掌上明珠,現在卻一聲不響的跟著他,他也沒給她一個婚禮,就只是簡單的領了個證。

何敬平覺得,這是他對不住郝曉。

現在郝曉又懷了他的孩子,他就更應該給她一個交待的。

郝曉彎唇一笑,「有什麼好抱歉的,這又不是你的問題。不是這段時間發生事情多又突然嘛。我爸媽都能理解的,你也別往心里去,等這段時間把事情都解決處理了,再說吧。」

何敬平穿著長褲,系著皮帶,繼續一臉肅穆的說道,「嗯,一會先去醫院,問問醫生你的情況。如果醫生說你可以遠行,那我再安排下時間,陪你回去。我得跟你父親請罪的,這確實是我的錯。」

「哎,我說,你還就這個問題糾結上了是吧?」郝曉一臉笑的無可奈何的看著他說道。

何敬平就是這麼一個性格倔。

但凡他覺得應該這麼做的事情,他就絕對會堅持的。

這件事情,在他看來,就是他沒有做好,是他沒有顧慮到郝曉,顧慮到郝家父母的心情,所以他就覺得這是他的錯,他必須去請罪的。

「走吧,去醫院。」何敬平已經穿好衣服,走至郝曉身邊,伸手將她扶起,動作小心又溫柔,就似她是一個踫不得的瓷女圭女圭似的,只要稍微動作大一點,就能把她給弄碎了。

這段時間,墨詩怡與楊文悅都懷孕,陸霆軒與墨淵森對自個寶貝老婆的照顧,何敬平是看在眼里的,那叫一個小心翼翼又溫柔謹慎。

何敬平覺得,女人那就是用來疼的,特別自己的女人,那更加是用來疼在心尖上的。

就像他家少爺和少女乃女乃那般。

再加之郝曉又願意跟他留在市,而沒有逼著他和她去香港,這對于他們說,那就更加的令他滿意又內疚了。

人家現在可以說是拋開了自己的家,孤身一人與他在一起。在這里,她沒有任何親人朋友,就只有他這個丈夫了。

所以,他就必須對她更好,不能讓她覺得有遠離家而孤單淒涼的感覺。

他幾乎是半摟半抱的帶著她出門的,那動作小心的讓她都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喂,不用這麼夸張的吧?我這才剛知道啊,估計頂多也就個把來月的樣子,你怎麼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郝曉看著那摟著她腰際的手,一臉哭笑不得的說道。

「什麼小題大作?你前段時間才受過傷,還沒全好。現在又懷孕,可不能輕心了。你給我听好了,以後什麼事情都不許做,有什麼需要叫我,知道沒?」何敬平一臉肅穆認真的說道。

受傷沒全好?

听著他的這話,郝曉一臉無語問蒼天的樣子。

你在床上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擔心這些呢?

你可勁折騰,都快把我彎折過來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想到我之前的傷還沒好呢?

哦,你這會倒是全想起來了?你說這話,這張老臉臊不臊啊!

這就是男人,行的時候,才不管你死活呢!怎麼快活怎麼來,明明看你都快被折騰的病蔫蔫了,他卻可以腆著臉,厚顏無恥的說道︰乖,你睡你的,我做我的,咱倆互不打擾。

郝曉翻他一個白眼,涼涼的說道,「何先生,原來你還知道我前段時間受傷沒全好啊,那你折彎我,把我對折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你可著勁的把我往死里壓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現在倒是說的臉不紅氣不喘啊!」

何敬平的臉「嗖」的一下就颼紅了,一臉好不尷尬的看著郝曉,張了張嘴,弱弱的說道,「那個……下次的時候,你記得提醒我。或者你直接拒絕就行了。」

「嗤!」郝曉輕笑出聲,一副似笑非笑的說道,「哦,你還想著下一次啊?你覺得你兒子能同意了啊!」

「其實,我更想要女兒!」

何敬平看著郝曉,一臉認真的說道。

女兒,抱在手里軟軟的,等再長大一點,長的跟郝曉一樣漂亮,他就馱著女兒,讓她騎在他的脖子上,把她當小公主一樣的疼著寵著。

兒子,那就跟他一樣,是粗人一個,一點都沒有軟軟的可愛感。

女兒喊起來的「爸爸」,那是甜甜的,可以軟到心坎里。兒子,等稍微大一點了,就甩你一個**了,誰還跟你撒嬌又軟軟的說話。

反正他就是喜歡女兒更多過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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