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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視線都落在陸斯盛身上,高碧婷說的沒錯,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那幢別墅里面什麼,陸雯梅藏著什麼秘密,這才是最重要的。

……

陸雯梅坐在車子里,並沒有立馬驅車離開,而是雙手握著方向盤,沉著雙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高碧婷在設計她的同時,陸雯梅也在考慮著高碧婷的可信度。

看來,不止那幢別墅,陸越峰,還有高碧婷,已然都不能再留了。她得想個辦法,把自己摘干淨了。絕不能讓陸霆軒懷疑到自己頭上。

陸越峰,既然你寧願毀了自己,也不願意多看我一眼,不願意分一點點身心給我,那也就怪不得我了。你,對于我來說,已經沒什麼用處可言了。

陸雯梅的眼眸里透著一抹陰戾與狠絕,抬眸看一眼高處高碧婷戶型的方向,啟動車子離開。

邊開著車,邊撥了一個號碼,「斯盛找到了,幫我做一件事情……」

……

陸斯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他躺在沙發上,對面坐著高碧婷,見他醒來,高碧婷揚起一抹暖暖的微笑。

陸斯盛猛的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一臉警惕的看著高碧婷,氣呼呼的說道,「高碧婷,你對我做了什麼?」

高碧婷卻是溫和的一笑,挪身坐到他身邊,笑盈盈的說道,「小屁孩子的,我能對你做什麼?你是我弟弟,你忘記了,我是最疼你的。跟個尾巴似的,跟在我和陸霆軒身後。哦,現在長大了,就敢對我這麼凶了?」

陸斯盛模了模自己的腦袋,一臉迷茫的看著她,似乎對于她的話有些懷疑。

高碧婷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笑盈盈的說道,「餓不餓啊?都已經七點了。小屁孩子的,怎麼這麼能睡?」

「我睡了?」陸斯盛依舊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不是啊,我剛才不是要去找我哥的嗎?我怎麼睡著了?」

高碧婷嗔他一眼,拿手指戳著他的額頭,略帶著淺斥的說道,「你說呢?你這頭都傷成這樣,你能不困累的?你知不知道,看著你這傷口,我有多擔心?你說你是不是又去哪里調皮了?肯定又跟別的孩子去打架了是不是?你啊你,就跟個小魔頭似的,你就不能消停一會?總是讓我們擔心?我看你一會見著陸霆軒,他會怎麼懲罰你的調皮。」

「我沒調皮啊,也沒跟人打架。」陸斯盛急急的說道,一臉真誠的看著高碧婷,那臉上的急燥而又害怕的表情使得他眼眶里都快流出眼淚來了。

一把抓住高碧婷的手,繼續急急的說道,「姐,你相信我啊,我這次真沒跟人打架,你別跟我哥說啊。你知道我最怕他懲罰我了,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別告訴他了。」

高碧婷抿唇一笑,一臉溫和柔情,「行,你不想我告訴他也行,但是你得跟我說實話。你告訴我,你這頭上的傷到底都是怎麼傷的?這傷的可不輕。還有,你怎麼會跟滕俞萍在一起的?」

陸斯盛四下環視了一圈,似是在找著什麼,眼眸里帶著一抹警惕。

「你在找什麼?」高碧婷問。

「姐,剛才那個討厭的老女人走了沒?」陸斯盛一臉小心翼翼的問。

高碧婷抿唇揚起一抹不易查覺的淺笑。

討厭的老女人。

之前還是可惡的老巫婆。

陸雯梅,你做人真是失敗,連自己的親兒子都這麼討厭你。

「放心,已經走了。」高碧婷一臉認真的說道。

陸斯盛長長的輕舒一口氣,一手拍著自己的胸口,似乎很放心的樣子。

這才看向高碧婷,用著一副很是神秘的樣子說道,「姐,我真沒跟人打架,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傷的,我醒來的時候,好像就有傷了。不過,那里有爸爸和媽媽。還有,爸爸和媽媽好像還吵架了。我是偷偷的跑出來的。」

高碧婷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完全听不懂他說的話。

爸爸,媽媽?

還吵架了?

難不成別墅里是一男一女?

女的是上次高安雅拍到的那個老女人,那個讓陸雯梅看到臉色大變的女人。那麼,男人呢?

男人又是誰?

陸斯盛認識的?

還有,陸斯盛為什麼會叫他們爸爸媽媽?

很多的疑惑都團在高碧婷心頭,一時之間理不清個頭緒來。

「你說你見到你爸爸媽媽了?」高碧婷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

陸斯盛點頭,「嗯,看到了。媽媽竟然還下廚給我做吃的。姐,你知道我媽會做吃的嗎?」

高碧婷對于這個女人一點也不感興趣,她更感興趣的是陸斯盛口中的那個所謂的「爸爸」。

或許那就是陸雯梅的秘密,難道是陸雯梅在那別墅里藏了一個男人?

可是,這又不太可能啊!

陸雯梅雖然和舅舅之間,看起來更像是利益高過感情,但是陸雯梅那樣性格的人,也不像是會藏男人的性格啊!

她最大的願望就是把所有人都牽制在她手上,听她的話,任由她控制。依她的性格,她是想當第一夫人的。

可,怎麼會在別墅里藏了一個男人呢?

高碧婷百思不得其解。

「姐,你有在听我說話嗎?」見她一臉茫然不予理會的樣子,陸斯盛輕輕的推了她一下,一臉木然的問。

高碧婷婉然一笑,緩聲說道,「那應該是舅媽心疼你,想要當一個好媽媽,所以才開始學著給你做吃的。對了,那爸爸呢?他有對你說什麼嗎?」

陸斯盛擰了下眉頭,略顯的有些不悅,然後蔫蔫的說道,「姐,我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嗯?」高碧婷不解的看著他,「怎麼這麼問?舅舅沒出什麼事啊?」

「那他為什麼兩條腿不能走路,要坐在輪椅上?而且看起來那麼瘦?」陸斯盛一臉氣呼呼的說道。

腿不能行?而且還很瘦?

高碧婷的腦子里在勾畫著一個畫面,但是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爸爸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臉色也不是很好。而且媽媽好像對爸爸很多凶。」陸斯盛嘟著唇,一臉怨念的說道。

高碧婷不說話,一臉的深思熟慮,眸光深沉,一手撫著自己的下巴,另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自己的膝蓋。

猛的,她似是想到了什麼,看著陸斯盛笑盈盈的說道,「斯盛,我記得你是會畫素描的是吧?」

陸斯盛想了想點頭,「嗯,學過。」

「很好!」高碧婷勾起一抹滿意的淺笑,對著陸斯盛說道,「那這樣,你把爸爸和媽媽畫出來,我幫你想辦法,讓他們和好。」

陸斯盛一听是讓他們和好的,便是連連點頭,「好。」

高碧婷進房間,齊子晴就坐在床上,听著兩人的對話。

「你有什麼想法?」高碧婷一邊找著紙筆,一邊問著齊子晴。

齊子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覺得一個女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藏一個男人?第一,這個男人是她的兒子。第二,這個男人是她的情人。顯然,兒子是不可能的。」

情人?

高碧婷被齊子晴的這個說法驚著了,怎麼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可能?」一臉愕然的看著齊子晴,語氣有些微顫。

陸雯梅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她是想要當第一夫人的。怎麼可能容許自己有這樣的丑聞發生?

齊子晴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不冷不熱的反問,「那你覺得還有第三個可能?」

高碧婷確實想不出來第三個可能。

因為陸斯盛還在外面等著,所以高碧婷也不能在房間里呆太久。

拿著紙筆很快出來,往陸斯盛面前一放,笑盈盈的說道,「來,把爸爸和媽媽畫出來。然後姐再跟你一起想辦法。」

陸斯盛不作他想,一臉認真的開始描繪起來。

高碧婷等著的同時,腦子里在不斷的回晌著齊子晴的話「不是兒子就是情人」。

陸雯梅真的在外面養了一個情人?她到底想要干什麼?她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現在還讓陸斯盛知道了那個男人的存在。

高碧婷很期待,期待著陸斯盛把那個男人的像畫出來。

她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陸斯盛手上的動作,看著他一點一點的畫出來。

陸斯盛畫的很快,不過半個小時而已,兩張素描便是畫好了。

高碧婷拿著兩張素描畫,不出她所料,女的就是那個令陸雯梅臉色大變的女人。

而當她看到那張男人的素描畫時,高碧婷整個人僵住了,瞪大了雙眸,滿滿不可思議的緊盯著,震驚,愕然,驚恐,所有有情緒遍巾她的全身。

這是……

陸雯梅她竟然,竟然……

看著那張素描畫,高碧婷的臉上揚起了一抹逞笑,而且還帶著一抹陰森森的奸詐。

……

蔣天恩站于司馬天藍別墅門前,伸手按響門鈴。

司馬天藍從可視電視里看到是蔣天恩,便沒有說什麼,打開了門。

蔣天恩進別墅,邁著沉重的步子朝著別墅大門走去,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似是在做著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進屋的時候,司馬天藍就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份類似于文件的東西,見到蔣天恩,也沒有起身招呼她,只是抬眸一臉淡漠炎涼的睨了她一眼,然後繼續低頭看自己手里的那份文件。

蔣天恩在她面前站立,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然後她看清了司馬天藍手里拿的是什麼了。

一份超單。

而且還是很久之前的超單。

「這是我唯一擁有的屬于我兒子的東西,你知道這二十八年,我是怎麼過的嗎?當我想兒子的時候,我只能拿出這份單子看看。以借思子之情。我不敢讓它因為時間久了而發黃淡化,所以我去照相館里,讓他們幫我塑封。你可曾有想過,硬生生的奪走我兒子,我有多痛苦?」

司馬天藍抬眸,雙眸一片腥紅的盯著蔣天恩,帶著恨意,「蔣天藍,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嗎?我想殺了你!」

蔣天恩面無表情看著她,勾起一抹陰森森的冷笑,凌厲的雙眸如箭一般的盯著她,「殺了我?蔣天恩,如果不是我,你有機會生下老唐的兒子?如果不是我,你兒子現在能這麼優秀出色?是我費盡心思在培養他。你答應過我什麼的?你說過會為了唐文濤而離開的,可是你現在是怎麼做的?你是不是要毀了我,毀了老唐,也毀了你兒子!」

司馬天藍「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冷厲的雙眸直視著蔣天恩,「你在說什麼?什麼毀了老唐,毀了濤濤?你對濤濤做了什麼?」

「呵!」蔣天恩一聲冷笑,如劍芒一般的雙眸陰惻惻的盯著司馬天藍,面無表情的說道,「司馬天藍,你知道的,我最討厭的就是不講信用,出爾反爾的人。當初你說好了,再也不會回來的,不會出現在我面前的。所以我放過你一馬,看在親情的份上。但是你是怎麼做的?你換了一張臉又重新出現在我面前,甚至還想奪走我守護了這麼多年的幸福。你覺得我會讓你得逞嗎?」

「親情?呵呵!」司馬天藍冷笑,用著嘲諷的眼神看著她,不以為意的說道,「蔣天藍,在你眼里,你有親情嗎?你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如果老唐知道他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年的妻子,不過是一個做了變性手術的男人而已,你覺得他還會再要你嗎?蔣天藍,憑什麼你用我的身份佔著他的人,還佔著他的心?還佔著我的兒子!我是你妹妹,是一個有血有肉,有生命的人!你是怎麼對我的?」

司馬天藍幾乎是撕心裂肺的朝著蔣天恩吼的,那一聲一聲吼出來全都是恨意,那看著她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怨。

蔣天恩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眼眸一片冷郁,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是泛白的,手背上一條一條的青筋凸起,就像是爬滿了蛆蟲一般,十分丑惡。

一句「不過是一個做了變性手術的男人而已」,就像是一把刀一樣扎進蔣天恩的心里,痛的她整個人都是扭曲的。

沒錯,她就是一個做了變性手術的男人。

他不會生育,所以不管陸霆軒還是唐文濤都不可能是她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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