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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這個念頭才在他的腦子一閃而過,只听到齊景燦用著怯生生的聲音說道,「小姑姑,是真的嗎?」

江樹重重的一拍自己的腦門,一臉的懊惱樣。

完蛋了,他這回肯定是完蛋了。

這事被他小姑姑遇著了,就算沒事,也非得被她說成是有事。

就他小姑姑這張嘴,兩個陌生人走在一起,可以被她說成是熱戀中的男女。兩個普通朋友走在一起,可以被他說成是談婚論嫁的。現在他和齊景燦這小丫頭在一起吃頓飯,那一會估計就會被她說成,他已經搞大了人家的肚子了。

指不定,他一回家,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就等著讓他娶了人家了。

江若琳微笑著點頭,樂呵呵的說道,「那當然……」

「小姑姑,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江若琳的話還沒說完,直接被江樹給一把拖走,對著齊景燦說道,「你先點菜,我馬上就回來。」

「江樹,你做什麼?」江若琳一臉不解的問著江樹,對被他硬生生的拉走,顯的有些不悅。

江樹將她拉至一旁角落,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小姑姑,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人家姑娘還小,跟我也不是那種關系。她是陸霆軒老婆的朋友,我只是帶她玩兩天而已。」

江若琳卻揚起了一抹風淡雲輕的淺笑,笑容中充滿了滿意,「你說她是陸霆軒老婆的朋友?」

江樹點頭,「嗯,所以你千萬別想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江若琳卻是勾唇一笑,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和藹的說道,「那正好,陸霆軒那老婆我也是有听說了的,是個不錯的孩子。有頭腦,有膽識。那她的朋友也不會差到哪去,如果像她那樣的話,正好能管你這浪子一般的性格。」

「……」江樹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滿滿的都是驚恐,「小姑姑,你到底懂不懂我說的話?總之,我和她是不可能的。再說了,人家還只有十六歲,你可別把我想成是一個對未成年少女有想法的變態!」

「十六歲?」江若琳重復著這三個字,然後臉上揚起一抹玩味的淺笑,「沒關系,從小養成那才叫好。行了,你的心思小姑姑懂了,小姑姑是過來人,也是明白了,就不打擾你們倆了。也不過嚇壞她了,你們倆好好的玩著,小姑姑就先回去了。還有,你可別欺負了人家。人家小姑娘的,是要用來疼愛的。」

說完,朝著江樹又是意味深長的一笑,然後又朝著齊景燦的方向笑盈盈的望去一眼,最後拍了拍江樹的肩膀,噙著一抹滿意的淺笑,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

江樹止視著她漸遠的背影,頭大中。

好了,就他小姑姑這性格,回家肯定沒什麼好事了。她現在一定是回家大軒的宣揚了,而且還是加油添醋的說一翻。

他敢肯定,他回家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被一大群人「刑訊逼供」。

江樹仰頭,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齊景燦看著他這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一臉的茫然不解中。

……

陸雯梅與高碧婷面對面的坐著,陸斯盛坐在高碧婷身邊,一臉警惕又陌生的看著陸雯梅,似乎對于陸雯梅根本就不認識。

「姐,你說她是誰?」陸斯盛看一眼陸雯梅,又轉頭看向高碧婷,一臉害怕的問。

陸雯梅的眉頭擰了起來,一臉不悅的直視著陸斯盛。

高碧婷輕拍著陸斯盛的手背,柔聲說道,「斯盛乖,她是你媽,你怎麼了?怎麼連自己媽也不認識了?」

「什麼?!」陸斯盛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愕然驚訝的看著陸雯梅,詐呼呼的說道,「姐,你跟我開玩笑的吧!」

陸斯盛手指指著陸雯梅,繼續憤憤的說道,「我媽?怎麼可能?你別欺負我年紀小,我怎麼可能連我自己媽都不認得?她要是我媽,那我媽怎麼辦?哎呀,我不跟你玩了,我去找我哥,我哥肯定不會騙我的。」

說完,一個邁步打算離開。

「陸斯盛,你給我站住!」陸雯梅朝著他一聲怒吼。

陸斯盛止步轉身,朝著她做了一個鬼臉,「芮芮芮,你個老巫婆,你說讓我站住就站住啊?我憑什麼听你的話啊?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偏不站住,我去找我哥,我讓我哥對付你。你個老巫婆,你敢對我凶,我讓我哥對付你!」

說完又朝著她做一個臉鬼,反正就一點也不把陸雯梅放在眼里。

「斯盛。」高碧婷笑盈盈的喚著他,朝他招了招手,「你忘了嗎?我們和陸霆軒約好了在游樂場見的,你自己一個人怎麼去找他?乖,過來,姐一會帶你去游樂場。」

「哼!」陸斯盛冷冷的哼了她一聲,氣呼呼的說道,「你又騙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也是這麼說的,說帶我游樂場,結果你把我帶到這來,還讓這個老巫婆瞪我。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嗎?我自己去找我哥,我知道了,你肯定跟這個老女人是一伙的,你們想要害我,然後用我來威脅我哥。電視里都是這麼說的。高碧婷,你吃里扒外,你勾結外人來害我。你還說喜歡我哥,還讓我幫你追我哥,我告訴你,我不幫你了。我要去告訴我哥,你也是個壞人!哼!」

說完一個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只是還沒走到門口,整個人便于人往前一傾,倒下。

「你做了什麼?」陸雯梅一臉冷冽的直視著高碧婷,厲聲責問。

高碧婷抿唇一笑,一臉風淡雲輕的看著陸雯梅,不緊不慢的說道,「舅媽,你別急。我只是在他喝的里面加了點料而已。我知道,他對你一定有著誤會,那就讓他安靜的睡會。」

陸雯梅的眉頭擰了起來,陰鷙而又深冷的盯著高碧婷,然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高碧婷,你很聰明,但是很多時候,聰明過頭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高碧婷依舊勾起一抹不以意的淺笑,看著陸雯梅輕描淡寫的說道,「舅媽,我沒別的意思,我接過斯盛,實屬巧合。」

邊說邊拿出手機,翻出通話記錄往陸雯梅面前一遞,「斯盛用滕俞萍的手機給我打的電話,從電話里我听出來,斯盛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而且他還一個勁的說要去找陸霆軒。我想,不管他是不是去找陸霆軒,總歸對你來說,肯定是不願意的。所以,我就去幫你把他帶回來了。」

說著又是朝著躺在地上的陸斯盛看了一眼,然後視線繼續與陸雯梅對視,緩聲說道,「在你來之前,我與他聊了一會,他現在的狀態就是五六歲的時候。我記得,他五六歲的時候是最皮的,你和我舅根本就管不住他。所以,我趁他不注意,在他的飲料里小小的點了一點安眠藥。」

陸雯梅深邃如鷹般的眼眸直直的盯著高碧婷,涼薄的唇角噙著一抹冷冽,就像是只黑夜里的貓頭鷹一般,陰森森的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高碧婷卻完全沒有驚慌的樣子,反而十分鎮定又淡然的迎視著她,唇角依舊噙著一抹淺笑。

「最好這次的事情真只是如你說的這般,只是巧合而已。」陸雯梅面無表情的直視著高碧婷,繼續陰惻惻的說道,「如果讓我知道,又是你搞的鬼,你該知道會有怎麼樣的結果。碧婷,舅媽給你一句忠告,別以為可以一次再,再而三的威脅我。你知道我的性格,從來都不懼威脅的。」

「呵!」高碧婷一聲輕笑,「我怎麼敢威脅舅媽呢?我從來都是以舅媽的話是從的,不是一直都是舅媽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的嗎?我哪里敢對舅媽指手劃腳的呢?舅媽,我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我還想和你親上加親的呢!既想喚你舅媽,又想喚你姑姑。」

陸雯梅冷冽如霜般的雙眸面無表情的盯著她,沒有說話,只是揚起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從椅子上站起,朝著陸斯盛走去。

高碧婷趕緊跟上,幫著她一起扶起陸斯盛,「舅媽,是要帶斯盛回家嗎?」

陸雯梅側頭直視著她,「難道把他留在你這嗎?」

高碧婷勾唇一笑,「可是,舅媽打算怎麼跟我舅解釋呢?如果舅媽對我放心的話,我願意幫你照顧斯盛,至少她現在還記得我是他姐,可是他卻不記得你是他媽了。」

陸雯梅的眉頭緊擰,眼蛑里閃爍著一抹寒芒。

她也不知道陸斯盛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但是把他留在高碧婷這里,她是絕對不放心的。

可,不留在高碧婷這里,她又不能帶他回家。就像高碧婷說的,她該怎麼跟陸振豪解釋呢?還有,誰知道陸斯盛又會對陸振豪說出什麼來呢?

所以,眼下,她也只能把陸斯盛留在高碧婷這里了。

她必須在好好的理一下頭緒,確定一下接下來,她應該怎麼做。

抬眸看著高碧婷,又看一眼沉睡中的陸斯盛,冷冷的說道,「碧婷,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自己在做什麼事情。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你要的是什麼,你最好別再惹怒我,否則你很清楚會是怎麼樣的下場。高家的一切,我答應你,總有一天,我會還給高明軒。而你,遲早也會得到你想要的。」

高碧婷抿唇一笑,「舅媽,你都這說了,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放心吧,我一直都是和你一條線的。斯盛我會好好的照顧著的,一定不讓他惹事,你就放心吧。」

陸雯梅沉沉的看一眼高碧婷,冷冷的應了一聲,「嗯。」

然後起身離開。

陸雯梅離開後,高碧婷家里的其中一個房間門打開,里面走出一個女人,臉上戴著口罩,鼻梁上架著一副大墨鏡,冷冷的盯著已經被搬到沙發上的陸斯盛,「你真信陸雯梅說的話?」

高碧婷勾唇冷笑,嗤之不屑的說道,「相她?我被她坑了多少次了?我要是再信她,我就真是該死了。」

女人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繼續說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高碧婷在沙發上坐下,視線在陸斯盛身上掃了一個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森森的說道,「怎麼辦?自然現在陸斯盛是最有用的。我得知道那別墅里都有什麼,到底陸雯梅都在里面藏了什麼秘密。或許知道了里面的一切,我們的希望就都有著落了。」

女人拿下墨鏡,摘掉口罩,赫然露出的是齊子晴的那張臉。

只是還沒來得及整容,她的臉上全都是丑陋的傷疤,看起來猙獰又扭曲,還給人一種恐懼的感覺。

齊子晴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縴細修長的手指撫著那已經結痂,還凸起的傷痕,眼眸里流露出一抹憤恨與凌厲。

這張臉是因為楊文悅毀掉的,當初在醫院的洗手間,墨淵森對她所做的一切,就像是刻在她的腦海里,又像是刻在骨頭里一樣,記他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墨淵森的狠,她對楊文悅的恨,就像是臉上的這一道一道的傷,這輩子都不可能消退。

她不去做整容,讓這傷就印在她的臉上,就是在時刻提醒自己,她現在這一切全都是拜楊文悅所賜。

妹妹,齊以嵐當場死亡,她媽馬雅雯再一次進去,這次是永遠也不可能再出來,被判了無期。

當然,除了對楊文悅的恨,還有郝曉。她的那個好表妹,也參與了其中一份。

怎麼都沒想到,她竟然是幫著楊文悅的,幫楊文悅一起把她害成這樣。

她有多愛墨淵森,現在就有多恨墨淵森,還有楊文悅。

楊文悅那個賤人,她還給墨淵森生了一對兒子,她憑什麼得到幸福。

她和高碧婷幾乎是一拍即合的,她們都愛著一個男人,但是卻得不到那個男人的回應,她們同樣恨著那個男人的妻子,恨不得將她們碎尸萬斷。

齊子晴的指尖輕撫著自己的臉頰,眼眸是一片陰狠絕決的,恨就像是一團火,越燒越旺,又像是一團雪球,越滾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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