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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陸斯盛說話,滕俞萍拿過手機,直接掛斷。

「喂,斯盛!斯盛!」高碧婷叫著陸斯盛的名字,但是對方已經掛斷。

高碧婷不急,只是坐在沙發上,翹著郎腿,托著自己的下巴,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陸斯盛,他現在不應該是被陸雯梅關著嗎?不是應該在那幢別墅里嗎?

怎麼會突然之間給她打電話的?

而且這說話的語氣,很明顯是不正常的,就像是他五六歲的時候一樣。

對,他五六歲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所以,這中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有,與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又是誰?她的聲音听起來怎麼那麼耳熟?

為什麼不說,他們現在在哪?

高碧婷低頭,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這個號碼為什麼總覺得這麼眼熟?

可是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的。

還有,那女人的聲音,她敢肯定是听到過的,但是也想不起來,在哪里听到過。

陸斯盛用別人的手機給她打電話,還說要去游樂場,那是不是說已經離開了陸雯梅的那幢別墅?

那她是否要告訴陸雯梅,陸斯盛的行蹤?

他又在里面都看到了什麼?

高碧婷現在很好奇的是,陸雯梅的那幢別墅里,到底有什麼秘密。

她只是給陸雯梅看了一張那個老女人在別墅的照片,就把陸雯梅嚇的臉都白了。

足以說明,那別墅里的秘密對她來說,很重要。

她就是想要知道別墅里的一切,所以才會讓陸斯盛去的。

陸斯盛可是她的親兒子,不管怎麼說,她總不會對陸斯盛下手。

高碧婷在考慮著,她該如何從陸斯盛身上下手,去解開那別墅的秘密。

她有一種直覺,那別墅是她的一個轉折點,只要解開了那幢別墅的秘密,她和陸霆軒就有很大的希望。

所以,成敗在此一舉。她必須要知道陸斯盛的行蹤。

想著,手指按著手機,回撥電話。

電話剛撥出去,高碧婷猛的想到了什麼。

快速果斷的掛了電話,她想到了,想到這個號碼是誰的了。

看著屏幕上那熟悉的號碼,回憶著剛才電話里熟悉的女聲,高碧婷的眼眸微微的眯成一條細縫,閃爍著一縷陰森與狡詐。

滕俞萍將車停好,與陸斯盛一起下車,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陸斯盛突然停下腳步,看著滕俞萍說道,「我不跟你上去了,我在車里等你,你快點下來,我們快點去游樂場。」

說完,伸手朝著滕俞萍要車鑰匙。

滕俞萍想著,就上去找一份文件,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很快的。她下來就送陸斯盛先去醫院,然後再去陸總家。

于是點了點頭,打開車門,並沒有將車鑰匙交給陸斯盛,「那你乖乖听話,在車里等著,我頂多五分鐘就下來。」

陸斯盛現在就跟個孩子似的,雖然是個大人,但是滕俞萍不放心把車鑰匙交到他手里,怕萬一出事。

陸斯盛點頭,「知道了,你快點下來就行了。我在車里等你。」

滕俞萍朝著他怡然一笑,朝著電梯走去,邊走邊給陸霆軒撥了個電話過去。

「喂。」陸霆軒很快接起電話。

「陸總,我是滕俞萍。」滕俞萍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什麼事?」陸霆軒沉聲問道。

「這樣,我剛才在路上遇到盛少爺,他好像有點不對勁,頭上有傷。我一會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傷口,然後再送他到你家。」

「斯盛?」陸霆軒的眉頭擰了一下,「行,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滕俞萍掛了電話,至于陸斯盛的情況,她也沒多說,這情況電話里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清楚,還是一會見面了正說吧。

相信一會陸總見到陸斯盛,不用說,也就明白了。

滕俞萍站在電梯內,電梯直上頂樓高正城的辦公室。

一想到高正城,她的眉頭又是擰了一下,眼眸里閃爍著一縷煩燥,她敢肯定那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他絕對不可能找不到那份所謂的文件,就是故意在使喚她而已。

幼稚!

滕俞萍在心里將他咒了一遍。

電梯並沒有直上樓門,而是在中途停下,電梯門打工。

電梯站站著高江,此刻正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直視著滕俞萍。

騰俞萍看著外面的高明軒,朝著他職業的一笑,「高經理。」

為了區別高正城的「高總」,高明軒現在在公司統一被稱為「高經理」。

高明軒直視著滕俞萍,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滕靜書,正好,我有事找你。既然在電梯里遇到了,那就省得我上樓去找你了。」

滕俞萍依舊噙著那一抹職業的淺笑,對著高明軒緩聲說道,「高經理,有什麼事晚一點我再下來。高總找我有急事,我得先去他那。」

說完,滕俞萍伸手去按關門鍵,卻是被高明軒伸手擋住。

滕俞萍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高明軒卻是彎唇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他好像沒在辦公室啊,我剛看到他急匆匆的離開了,好像還听到他電話里有提到我妹妹。應該是我妹妹約了他。你知道的,他和我妹妹之間有過交集的。」

滕俞萍的眉頭不禁的蹙了一下,視線也隱隱的沉了幾分。

高明軒卻是浮起一抹自嘲般的冷笑,然後是干干的笑了兩聲,「也不怕你笑話了,反正高家現在都已經這樣了。碧婷的事情,整個市誰還不知道啊!我雖然不知道當初他們倆到底怎麼回事,但是我能肯定,碧婷就高正城這麼一個男人。」

滕俞萍不說話,只是沉著一張臉,看著高明軒,只是那眼神卻是很不好。

高明軒繼續說道,「你們女人不都是很在意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的嘛。我們發生了這麼多事,碧婷身上也發生了這麼多事,多半是與高正城月兌不了關系的。對于高正城,她可謂是又愛又恨的。所以,這會應該是約高正城出去談事吧。」

滕俞萍一臉淡漠的看著高明軒,面無表情的說道,「高經理,你跟我說這麼多是什麼意思?我只是高總的秘書,只負責工作,你們家的私事,跟我沒有關系,我也沒興趣參與。」

高明軒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抱歉,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出于好心,又或者你可以理解為是我這個當哥哥的關心自己的妹妹。高正城對你的態度,我多少是有些看得明白的。」

「高經理,我想你誤會了。」滕俞萍看著他,一臉肅穆的說道,「我剛才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只是高總的秘書,我們的接觸僅限于工作而已。除了工作之外,我們沒有任何私交。你關心自己的妹妹也好,關心自己的弟弟也罷,這都與我沒有任何關系。高經理還有別的事情嗎?」

「呵!」高明軒一聲輕笑,笑容中帶著一抹釋然,看著滕俞萍悠然說道,「滕秘書,如果我剛才說的話,讓你有什麼不悅的話,我很抱歉。我沒有惡意,其實我也是關心你。可能你會覺得我說這話很好笑,但是,我確實是出于真心的。」

「那就謝過高經理的好意了。」滕俞萍一臉淡漠的說道,臉上除了職業的微笑,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對此,高明軒似乎顯的有些別扭,朝著她揚起一抹訕訕的淺笑,「不管怎麼說,我都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你是他的秘書,我想你自然是知道他的為人處事,也不必我多說了。碧婷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如果不是因為碧婷,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拿下高家的公司。」

「我說了,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只是一個員工,領誰的工資,我都一樣努力工作。」滕俞萍一臉素然的說道。

高明軒微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希望你不至于被人迷惑而失去理智。」

說完,收回自己的手,然後電梯門緩緩的關上。

當電梯門全部合上,將他與滕俞萍完全阻隔開時,高明軒的眼眸里升起一抹陰森森的冷笑,帶著一抹奸計得逞的陰。

拿過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接通,高明軒問,「怎麼樣,你到了沒有?我只能拖她到這個時候了,現拖下去,她就懷疑了。她已經上樓去找高正城了。」

電話那頭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只見高明軒唇角的笑容更濃了,「知道了,希望這次別再是無功而返了。」

滕俞萍氣呼呼的站在電梯內,眼眸一片沉寂陰郁。

真不知道高明軒莫名其妙的跟她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她對高正城一點意思都沒有。

就憑他和高碧婷到現在都還糾纏不清,她也絕對不會對他有好感的。

她的男人,就必須是一個潔身自好,有責任感的男人。

高正城可是已經髒了一身了,責任感,他更是沒有。

除了會對她以權謀私之外,她真看不出來,他還有什麼優點。

如果不是為了不讓陸總難做,如果不是看到這是分公司的份上,她死都不會到他身邊工作。

什麼文件打不到,完全都是借口而已。

文件櫃有多大,他那麼精明能干的人,會找不到一份文件?

電梯門打開,滕俞萍氣鼓鼓的走出電梯。

也沒交待清楚,他要的是哪份文件,自己倒是好,接到個情人的電話,就急匆匆的走了。

真不知道他腦子里想的是什麼,明明高碧婷那女人心里還惦記著陸總,還時不時的想要設計陷害詩怡,怎麼就能入得了他的眼了?

果然,丫頭被豬油蒙了,心也沒了。

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那「蹬蹬蹬」的聲音,大有一副把地板給踩出幾個洞來的感覺,足以可見她此刻有多生氣。

「怎麼,終于知道回來了嗎?我還以為我的秘書被哪個不知名的男人給拐走了,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的秘書身份和工作職責了呢!」

滕俞萍剛一進自己的辦公室,便是听到一抹陰陽怪氣又冷嘲熱諷的聲音。

隨即對視上一雙陰惻惻,卻又充斥著一抹狂怒暴躁的赤紅雙眸,就像是一團火一樣,盯著她,燃著她,想把她燃成灰盡的樣子。

滕俞萍擰眉,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身邊一陣風卷過,然後她的唇被人攫住了。

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滕俞萍怔住了。

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就像是被雷霹了一般,瞪大了雙眸滿滿驚恐的盯著高正城。

唇間,男人的氣息強撲而來,鑽進她的鼻腔里。

他重重吸嘬著,帶著一副懲罰與威脅的意思。

滕俞萍反應過來,本能的想要推開他,然而他卻緊緊的將她整個人圈箍于他的懷里。

他強而有力的雙手,將她的雙後反剪于她的身後,僅用一只手便是扣緊。另一手牢牢的摟著著她的腰,不讓她有任何反抗與推拒的機會。

他的手力道有些重,扣的滕俞萍的手腕有些疼。

滕俞萍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怒意,大有一副非將她折服的樣子。

她緊閉牙關,不想讓他有機會加深。然而他卻一點也不給她機會,重重的抵頂著她的牙關,非一副把你頂開,強進攻的意思。

兩人誰也沒有讓步,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樣子。

滕俞萍覺得雙唇有些麻,是被他吸的。

他的唇火熱,如烙鐵一般,灼著她的唇。

這一刻,滕俞萍是很生氣的。

第一次,是在車子里,也被他那麼莫名其妙的強吻,將她保留了二十八年的吻,不帶任何征兆的給奪走。

這一次,他又跟個瘋子似的,不管她是否願意,就是麼巧取豪奪。

滕俞萍被他緊緊的摟在懷里,他大有一副欲把她給嵌進自己體肉里的意思。

他似乎越吻越來勁,還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

滕俞萍整個人都被怒火包圍充斥著,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排斥著,想要將這個對她無禮的男人推開。

然而,他卻渾然沉浸在與她的親熱之中。

滕俞萍怒,張嘴朝著他狠狠的咬下去,不留一點情份,大有一副把他的舌頭咬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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